话说回来,乔以梁才是真真了解童阿狸的,就像他当着童阿狸的面说的那句:“她心狠又软,你别逗她。”
是的,真别逗她。小狐狸意识到了危险,那发起狠来就不是一般的毒了。
童阿狸是捡起鞭子来玩的么?才不是呢!她又不是傻子,眼见右边她押了注的那女敕模快撑不住了,她会真就这么认输跌份么?不可能!
小妮子扬鞭一甩,动作神态都轻松自如。但旁人就不自如了,这一下,室内推牌九的声音都没了。死静!
啪!啪!啪!就见她利利落落几鞭子下去,左边那女敕模忍着痛,闷哼。看她这么能忍,童阿狸啧啧两声,更不留情地又狠狠下手甩了两下鞭子凑数。这两鞭算是下了狠手了,那头几个大男人都惊得闭上了眼。自然,那女敕模终于也扛不住疼,一声惨叫,双目圆瞪,眼泪都下来了。
马鞭这么个抽法落在细皮女敕肉上能不疼么?简直就是要死哦!只一眨眼功夫,女敕模雪白的身上就落下了几道鲜红的鞭子印,有几处更是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所以,再接着哗啦一声,就见她在剧痛难忍之下□终于一松,里头黏糊糊的黄鳝也掉出来了。
见这惨状,童阿狸却依旧是笑,她扬起下巴,拍拍手,眼角边鲜红的泪痣都在灯光下泛着光,小妮子将马鞭随手往地上一扔就道:“不好意思,我赌赢了。”
语落,童阿狸转身就往外走,这回自然没人拦她,小妮子推门而出,潇潇洒洒从从容容,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从这满是恶龙的毒窝里走出去了。
她这一走,房里足足静了半晌,接着就是口哨声,大笑声。那穿着浴袍的男人就是赌局的发起人吴皓,吴皓哭笑不得,才终于眼皮一跳,转头问江映秀:“这胆大包天的妮子是谁?”
“童家的女儿。”江映秀悻悻然地答,那表情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童一波家半路进门的那个?”有人出声问道,眼底还有些侥幸的试探。
这回,江映秀没吭声,萧逸晨却点了点头,冷笑道:“心狠手辣,不是她还能是谁?”这话说得怪里怪气,也有些不满,但是却没人去接话了。毕竟是童家啊!童家如今在b队里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再说了童家对这个私生女的态度如今也是暧昧不明,就是再有心思也是不好轻举妄动的。
果然,这些个狼崽子心底一寻思也是一静,黯黯对眼色的对眼色,可惜的可惜。
吴皓也静默了一会,望着那俩还半悬在空中的女敕模,想了想,目光对上江映秀,语气也是意味深长,“她比童晴缘有意思。”
这话,其实说得是很有深意的。因为一直以来江家都有和童家联姻的打算。以前,童家只有童晴缘一个女儿,大抵江映秀是一定要娶童晴缘的。可现在却不是了,现在童家多了个女儿,江家也有的选了。
听他这样讲江映秀也没啥反应,眼眸紧盯着被童阿狸扔在地上的那条沾了血的马鞭,嘴角一扬,没答话,眼底却全是意味深长。
童阿狸回到套房时,她的连衣裙已经被洗干净挂在衣架上了。她背着手站在衣架边,心底也算明白过来自己这是上了套了。
一零三啧啧?怎么好巧不巧就有服务员用果汁泼了她了?怎么偏偏就是那么荒唐的一零三号房了?是谁在背后给她使坏呢?江映秀?不像。萧逸晨?这大炮筒啥情绪都上脸,也不像。潘时语?明眼就晓得她是个没心没肺被当枪使的。还是,童晴缘?如果是她,来而无往非礼也,她要怎么给她送谢礼呢?
童阿狸正架着手臂反复推敲着,她的手机铃声就响了,小妮子一听铃音就笑弯了眼。她才接通电话,就听那头乔以梁的声音清润又磁石,只有淡淡两个字:“开门。”
童阿狸艳眉一挑,想想低头拨了拨浴袍的腰带,把腰带绑成蝴蝶结才踏着拖鞋奔过去打开房门,果然,门一敞开,就见乔以梁巍然如松地立在房门外,他浅浅望她一眼,拉着她的手朝房里走,轻拨了拨童阿狸的发才问:“好玩么?”
这话没头没尾,童阿狸却撇撇嘴,凑上前脸都欺上了他坚实的胸口,嘀咕:“也就那样,有点晦气。”说着小妮子又眨眨眼,俏皮地朝他抛了个媚眼:“你也会去玩那种游戏么?怪恶心的。”
“见识过。”乔以梁点头,并没有否认,甚至没有思考过去回避。但也确实,他身在那样的家庭,碰上这样的事没有什么稀奇,也没有什么古怪。
“那你玩女人么?”童阿狸又问,问得直接又坦荡,勾着他的手臂拖他进房里,小妮子走到沙发边就往上头一倒,又用脚尖去勾他。
乔以梁定定地看着她,一笑,也是坦荡,轻摇头,“我嫌脏。”
“嗯哼。”童阿狸笑着点脑袋,又皱了皱鼻子,凑过去咬了他的下嘴唇一口,问:“你们就喜欢这么玩人啊?”
“不,我们不玩这些,他们玩的太低级。”乔以梁一手模住童阿狸嫣红的脸颊,轻摇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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