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童阿狸的私人邮箱突然接到了一封邮件,发件人的署名是方舞,内容是:“阿狸,今晚十点,侨城酒店801见,我有事找你。本书由”而这一天,正好是童阿狸上台主持校庆的日子。
童阿狸觉得蹊跷,她比较不相信方舞会顶着个大肚子活在江海波眼皮底下,更不相信她一个孕妇会愿意有事没事的时候看到些磕碜的人和事。而且照方家的气氛看,方舞应该是真的出国了。
于是,她就试探性地回复,半真半假问:“你最近可好?找我有什么事?我借给你的那些钱还不够用么”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童阿狸的邮箱终于又响了,那头回复:“阿狸,钱还够用,可是,我的毒、瘾好像犯了。”
看到这句话,童阿狸就只有冷笑了。
钱?什么钱?!方舞从没问童阿狸借过钱,到底是道行不够,一试就被试出来了。还毒瘾,那杯茶给大地母亲喝了好么?
看到这一句,童阿狸立马打通了乔以梁的电话,她环着膝坐在阳台窗上,望着远处的斑驳树影,直叹了口气,她才说:“童晴缘果然没死心,只是智商太低了。她什么都不晓得,就什么都用猜的赌的,这次她以方舞的名义想把我骗去酒店是要干么?呵,我真想用硫酸泼她的脸,但想想硫酸不和杂质起反应也就算了。可她又来招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好了。”男人的嗓音隔着电话传来,清冽又低沉。他抬了抬手指,从会议桌上起身,极黑极深的眼底目光清冽而锐利,推门走出会议室后,才又道:“乖,今天校庆让朱小北陪着你,结束后哪儿也别去,在家里等我。”
这天,夜色清稀,童阿狸和乔以梁依偎在一起,影映室里播放着黑白电影,童阿狸咬着苹果看得漫不经心,乔以梁搂着她在怀里,不时会温柔地抚模她的发顶。
童阿狸没有去问,这天夜里的侨城酒店到底会发生什么,但是她知道,所有那个人想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最终都会反噬回她自己的身上。后来,童阿狸在乔以梁怀里沉沉睡着了。梦里,她却梦见了那天的比赛,那是她第一次看见童晴缘正儿八经地表演弹琴,她坐在舞台中央,钢琴前一尘不染的优雅模样好似天使。
毁灭,一旦有了开始,就是不死不休。总要有一方惨败,事情才会有个了结。
这时候,乔以梁和童阿狸已经成了公开的一对了,乔以梁正式拜会了童婆婆。不过,童婆婆没表态,江家也没什么表态,但,也没谁站出来表示明确的反对。
照童阿狸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日子就凑合着过咯!”
那段时间的世道似乎不太安稳,打开报纸,社会版上的头条新闻里,不是爸爸吊死了孩子、就是捷运站砍人。连童阿狸都忍不住说:“不管我怎么相信世界的美好,但这个世界依然让我颤栗。”
或许,人就是有预感这么一说的。但这又印证了另一个真理,在任何环境下,是我们的选择,让我们成为了怎么样的人。
童家,终究还是翻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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