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露的清晨,霞光如细细碎碎的水晶透着晶亮的光,透过门扉照射在红色的纱幔上。『**言*情**』
君落羽感觉脸上暖融融的,睁开眼异常的刺眼,忙不迭伸出手遮住眼前的光亮,现自己是躺在地上睡了一夜。
浑身酸疼,腰板僵硬,想起昨夜,指尖的伤口早已愈合,天底下哪有如此凶悍的媳妇,母夜叉之名实至名归。
“夫君还在想什么?天已经亮了,夫君该起榻了!”
君洛羽抬头,见着殷旭早已穿戴整齐,睥睨的看着他,扶着腰身站了起来,冲着殷旭喝道:“你这该死的女人,老子一定会休了你。”
殷旭不以为然,他若是真的将自己休了,倒是免了她一桩心事。
“夫君不饿吗?貌似昨晚就没有吃好,到了夜里还喊着请小乞丐吃大餐。”
君洛羽恍想起了小乞丐,还没有去看他,一时间也忘记了和殷旭吵架,匆匆忙忙的起身,披了一件衣裳就出去了。
殷旭并不想和他吵,简单的一句话就化解了一场争吵。
刚刚见着君洛羽伸出手去揉他的腰身,殷旭躬子探了探锦衾,里面填充的是上等的蚕丝,久了也会变形也不隔凉。
“芷兰,你悄悄回一趟殷家将贡品的天蚕丝拿来。”
芷兰是知晓殷旭是想拿天蚕丝填充君洛羽的衾被,“小姐,您让小侯爷睡地上那是他罪有应得,谁让他败坏小姐的名声。一口一个母夜叉叫着您,您还如此太便宜他了。”
殷旭对君洛羽并无感情,如此也是希望两人一直做有名无实的夫妻,心里面念着的是大师兄,芷兰她又怎么会知道呢?
“去吧!若是小侯爷病了,对咱们没有好处的。”
芷兰气恨的咬了咬唇,觉得小姐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毕竟老爷还在侯爷的手上。
“是,芷兰明白,这就去取。”极不情愿的应道。
芷兰回殷家取了天蚕丝来,殷旭亲手将天蚕丝缝进被子里,如此即便是到了冬日,睡在地上也是无妨的。
芷兰看着殷旭一副释然神情,小姐难道是心软了吗?父债子偿,小姐让小侯爷睡地上那是活该!芷兰并未觉得小姐有亏欠小侯爷的地方。
“小姐,您归宁之日没有回殷家,小侯爷又在殷家的银庄的门口大闹,夫人很担心小姐的境遇。”
殷旭也担心母亲和弟弟,“侯爷已经答应带我去见父亲。”
殷旭期望见过父亲之后,再回殷家,将父亲的近况说与母亲听。
嬷嬷来取贞洁的帕子,又跟着去了前厅向君夫人请安,殷旭心中觉的苦闷,带着芷兰在院子里走走。
君洛羽一大早上就跑去看了小乞丐,身子受了伤需要静养些时日,见他还活着,没有因自己而肢残断腿,心中也是欣慰的。
离开下人房,君落洛羽不想回卧房见到母夜叉,他没什么朋友,江邵阳那厮带着家人去游玩不在扈州城。
男生女相已经很可悲了,如今娶了个母夜叉回府,父母偏偏当作是宝,君洛羽心里觉得憋屈,在院子里四处游荡。
殷旭此时也在院中,“小姐,您看那不是小侯爷吗?”
君洛羽并未现主仆二人,不觉又走到了西厢,两名小妾所在的院落。
“流莺!素嫣!你们两个出来,陪老子说说话!”
流莺早就打扮好了,听说小侯爷回了府,就等着小侯爷前来,摇摆着扶柳般的腰肢来到君洛羽的面前,“小侯爷,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委屈当流莺说说。”
素嫣也从房中走了出来,“小侯爷,您不是离家出走了吗?”她到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君洛羽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了下来,“老子想休了那母夜叉,你们帮老子想想办法。”
“七出之罪无后为大。”这一次素嫣倒是回答得快。
流莺讥讽的看了她一眼,“真是没脑子,小侯爷才大婚几日,上哪里有后去,难不成奉子成婚。依流莺的心思,老夫人最心疼小侯爷,只要小侯爷肯吃苦,用一个苦肉计,就说那个母夜叉虐打小侯爷,老夫人爱子心切,就将她给休了。”
殷旭站在门口听得真切,她还记得君夫人的警告,若是君洛羽真的听了这个小妾的话,父亲在狱中又要受苦了。
绝对不能姑息这两个小妾,带着支那么走进院中,“你们两个身为妾侍竟然蛊惑小侯爷!都给去给我跪祠堂!”
殷旭直接走了过去,两只手如钢钳一般,握着两个女子的手腕,将两个女人拖出了院落。
两个女人吓坏了,哭哭啼啼的喊着:“小侯爷!小侯爷!救命!”
“母夜叉,有本事你冲着老子来!别拿她们两个出气。”
“这两个小妾不守本分,身为正妻,妾身有权利惩治他们。”
殷旭不顾君落羽的反对,强硬的将两名小妾丢尽了祠堂罚跪。
听到院子里哭闹声,有人前去禀告,君夫人带着嬷嬷前来祠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君洛羽也是情急,想起流莺的话,“母亲,殷家之女虐待儿子,儿子要休妻!”
君夫人杏眸圆睁,“岂有此理!”
殷旭害怕连累父亲,忙不迭辩驳道:“夫君,说妾身虐待总要有凭证。”殷旭在提醒他契约之事。
君洛羽根本就不理会殷旭的言语,“母亲她让儿子睡在地上,还割破了儿子的手指。”
好个殷家之女,昨夜让他们圆房,竟然都是假的,那贞洁帕子上的血是儿子的。
君夫人勃然大怒,“儿媳,你同她们两人一样跪在祠堂反省!”
母夜叉被罚跪祠堂,君洛羽暗窃喜,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
看着幸灾乐祸的儿子,性子太弱,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她还要仰仗殷旭,不会罚的太久,不过是给殷旭一个警告罢了。
“今天晚上房门继续上锁!”
君夫人的一句话又将君洛羽的心情由云端跌入谷底,母亲的意思两个人还是要共处一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