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国皇宫
一曲竹箫点破艳阳天,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七弟!”
“二哥。♀”缓缓放下箫转身,那一抹魅紫惹了谁的眼。
“七弟是否有什么不开心?为何箫声如此伤感?”
“只不过曲调是这样罢了。”他淡然一笑,左耳上红宝石般的痣更加熠熠生辉。
“那就好。”他释然一笑,揶揄道,“七弟,我是叫你萧紫寒呢?还是叫韩紫霄呢?还有,我何时改名叫韩紫佑了?”
“二哥,此番找我难道为了这个?”
“你不觉得应该给个理由吗?况且,你那所谓的知己墨辰也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
“在外行走,颠倒姓名只不过图个方便罢了。至于墨辰,也不会在乎我是何身份。”
紫寒说的云淡风轻,心里却忐忑不安,倘若墨辰知道自己的身份,彼此还能像过去一样么?他不确定。♀
或许墨辰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却在乎自己的欺骗。
他,韩紫霄,亦是萧紫寒,乃萧国七皇子。
“那墨辰是怎样的人呢,让向来心高气傲的七弟以知己相论。”紫佑的眼中闪烁着点点期待。
“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他是怎样的人我也说不清。”提到墨辰,紫寒扬起了好看的唇线,眼光不自觉变得柔和,“只知道和他相处很开心。”
“只不过待人冰冷了点,对七弟倒是热络的多了。”紫佑似乎有些不如意了。
“呵呵呵……二哥难道真的为此才来找我?”紫寒不想多做纠缠。
如果墨辰对别人都热络,那我还算特殊么?
“你此次回来,可有去冷月宫看裕妃娘娘?”
“还没……有事?”紫寒眼里闪过一丝脆弱。《》
“听说她病得不轻,你还是去看看吧。”
“恩,我在外这段时间多谢二哥对母妃的照顾了。”
“我们之间何来谢字……”
黑夜冷月宫,
“七皇子……”这是冷月宫唯一照料裕妃的婢女了。
“晴姨,母妃可是睡了?”
“恩。”
紫寒挥挥手,示意她退下,便径自走到裕妃床前坐下。看着她苍白的脸,为她掖好被子。
这一举动惊醒了睡得本就不安稳的裕妃,她朝他笑了一笑。
“棋瑞,你来啦?”她起身挽着他的手,娇媚的笑道。
“母妃,你认错了,我不是父皇。”紫寒依旧面无表情。
“你不是棋瑞?那你是谁?”她连忙拿开手,指着那人吼道。《》
“我是你的亲生儿子,萧紫寒。”
“紫寒?紫寒?不,你不是紫寒。紫寒他已经死了。”她激动地辩解,不停地挥动着双手。“他是被我掐死的。”
“为……何……?”颤抖的声音泄露了多少悲哀?
“为何?哈哈哈……因为他该死。”不知想起什么,她面目狰狞起来,忽而又嚎嚎大哭,“紫寒,紫寒……我的儿呀。”
紫寒索性点了她睡穴,让她好好休息。
“晴姨,母妃就劳你多费心了。”交代完,紫寒就急速离开。
晴姨回到室内,坐在裕妃床前,叹息道:“娘娘,你这又是何苦呢?执念了那么久,苦了自己,也伤了七皇子呀。”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使六宫粉黛无颜色的裕妃如今是一脸憔悴?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才华纵不让须眉的裕妃如今是疯疯癫癫?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满脸稚气不失聪明睿智的七皇子如今却是冷漠无情?
紫寒回到书房,灯火一闪,一个黑衣人已立于房内。
那人抱拳恭敬道:“启禀少主,近来探子回报,纪国正往我国边境调兵,并派出使臣频频与齐岳两国接头。而齐国的寒雪城与岳国的凤天教似有异动。”
“恩,启枫,你对岁寒堂了解多少?”少主杀出一道难题。
“岁寒堂?启枫不甚了解。”启枫搜刮了自己的脑海,却拼凑不出一个记忆,“那是一个极度神秘的门派,江湖上对其却很敬畏。之前缃州有个官员强抢良家妇女,第二天则暴毙家中。禹州有个恶霸砸乱街市上老百姓的摊子,第二天醒来发现家中的珍宝被盗一空。有很多地方也出现类似情况。”
“然后?”紫寒挑眉追问。
“案发地点都会留下一片叶子,而叶子被剑刺出了岁寒堂三字。除此之外,别无线索可寻。”
“岁寒堂……的确不简单。”紫寒轻轻扣着桌案,嘴角微微上扬,好似在嘲弄着什么,又在讥诮这什么,“能在众多地方作案,想必该组织很庞大;作案手段如此高明,并非乌合之众;而还能公然留下名号,坦坦荡荡多了;在叶上刺字,恐怕武功非凡。想必势力不局限于江湖,已经渗入商业,甚至朝廷了吧。”
启枫听着有点困惑了,怎么少主言语之间有点兴奋又有点赞赏呢?
“启枫,可有师傅的消息?”这少主的思维是用飞的吗?
“估计只有他找我们的分,没有我们@黄色能找到他的可能。”启枫哀怨着。
“他应该和师母携手到处游山玩水了吧。”紫寒便不再说什么,微微合了眼,挥手示意启枫退下。
能和相爱的人相守,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无情帝王家,谁解其中味?
纵有荣华富贵,而内心的寂寞如何排解?
纵有兄弟姐妹,而阴暗的争夺何时消散?
……
十年前那一天,似乎是命运开的玩笑,愚弄了自己的人生轨迹。
一次次徘徊在生死边缘,这出精彩的戏,唱戏的是自己,而看戏却是自己的亲人……
紫寒猛然的睁开眼睛,清澈的眸子,泛着阴狠的光芒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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