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就是那萧国七皇子?”幕昊天吃惊地盯着紫寒。♀
“嗯,我并非有意相瞒,还望幕兄见谅。”紫寒诚恳道。
幕昊天摆了摆手,实在是没想到叱咤风云、威名远扬的萧国七皇子竟是跟自己称兄道弟的韩紫霄。
“没关系,我只是很震惊罢了。”
旁边的幕星子则歪着头,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原来韩紫霄就是萧紫寒,那我应该叫你萧大哥咯。”
“嗯。”紫寒冲幕星子笑了笑。
幕昊天低头沉思了一会,才开口道:“你们来此肯定不是叙旧那么简单吧。”
“实不相瞒,幕兄,我们确有要事相求。”墨辰放下茶盏,缓缓道,“纪军在楚天门摆下了‘纤云飞星阵’,要破此阵必须取得贵寨的麒麟箭……”
幕昊天看了看墨辰,又看了看紫寒,“墨辰,紫寒,你们可让我为难了,姑且不论麒麟箭是我们的镇山之宝……”
“昊天,我们理解。♀”紫寒点了点头,“你们幕天寨自立于乱世中,不归顺于任何一国,如今要你借出麒麟箭,助我们萧国一臂之力,来对付齐、纪、岳三国,实在强人所难。”
没想到紫寒如此体谅自己的处境,倘若把麒麟箭给他们,就等于破坏了当中的平衡,与其他三国为敌。幕昊天倒觉得对不住他们了。
“昊天,恕我直言。”墨辰倏忽一笑,“在这乱世中要想明哲保身绝非易事。幕天寨的能耐你们比我清楚多了,幕天寨怕是被齐、纪两国觊觎已久……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墨辰锐利的眼光直逼向幕昊天。
幕星子好奇地盯着墨辰,觉得这人说话真好听,有种能安抚人心的神奇力量。“那你觉得何枝可依呢?”
墨辰瞅着紫寒,“此人不正在你眼前。”
幕星子顺着墨辰的目光,看向紫寒。♀紫寒朝她笑了笑,星子立即感觉到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赶紧低着头掩饰。
应该没有一个少女能阻挡紫寒的魅力吧。器宇不凡,卓尔不群,又手握大权,的确很容易虏获芳心呐。
“哥,我觉得墨大哥说的有理耶。”过了一会,幕星子缠着幕昊天的手臂,语带撒娇。
幕昊天何尝不知这其中的利害,也相信紫寒定然能保护幕天寨周全,别说他没有远大抱负,只是早已经习惯了无拘无束,此时要他受制于萧国,实在……
墨辰似乎猜到了昊天的担忧,朝紫寒打了个眼色,紫寒立即明白当中的含义,便道:“昊天,你放心,我向你保证定竭尽所能保护幕天寨周全,但不会强迫你入朝为官,你还是可以自由自在当你的寨主,无须受制于任何人。”
过了半响,昊天舒展了眉目,笑道:“呵呵……我真服了你们俩,一唱一和的……好吧,我答应把麒麟箭给你们。♀”
“昊天,多谢了。”紫寒拍着昊天的肩膀感激道。
“诶,先别谢。”昊天摆了摆手,“我只答应把麒麟箭给你们,可能不能取出麒麟箭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紫寒疑惑地看向墨辰,墨辰回了一个浅浅的微笑,“麒麟箭应该在幕天寨后山的寒潭洞里吧。”
此话一出,幕氏兄妹都惊讶地看向墨辰,这个秘密是爹娘告诉他们的,墨辰怎会知晓。
紫寒倒是很平静,凑近墨辰,“我的墨辰,真是无所不知呀。”其中“我的”说的很小声,恰好只让墨辰听见。
墨辰一听,皱了皱眉,也不说什么。
当日,他们就向幕氏兄妹告辞了。墨辰并没有直接去取麒麟箭,这让紫寒很疑惑。
“墨辰,为什么不现在去取麒麟箭呢?”在下山的路上,紫寒忽然停下来,问道。
“时机未到。”墨辰耐心地解释,“纤云飞星阵设下之时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要破解它也必须具备天地人三才。而麒麟箭过早取出,灵气会受损。”
紫寒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那我们就坐着干等?”
“也不尽然。该阵集合了两仪三才阵、五行逆转局,天罡七星门和玲珑八阵图,我们必须先破解了两仪三才阵才能触及纤云飞星阵的心脏。”
紫寒听得一愣一愣的,耸了耸肩,笑道:“还好有墨辰在。”
墨辰但笑不语,两人继续携手下山。
……
是夜
两人一回到扶阳城,就立即召集严子初和狄云商量破阵事宜。
自从那天紫寒和墨辰闯阵回来,紫寒就下令全军不得私自擅闯该阵。此时,严子初一听到明天要闯纤云飞星阵,就心痒难抓,跃跃欲试,“我早就想见识纤云飞星阵的厉害了。”
“明天一切听令于墨辰,不可擅作主张。”紫寒郑重道。
这一次,紫寒还是毫无犹豫地把权力交给了墨辰,只因他信他。
等四人商议好明天闯阵事宜,已经是深夜了。
墨辰回到房间洗浴出来之后,发现自个床上的被子鼓鼓的,能如此放肆的除了那人,别无他选。
终归是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放着自个的房间不回,老是跑来跟我挤。”墨辰躺到床上,咕哝了几句,他知道这会紫寒肯定还没睡。
果不其然,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这张床睡得比较舒服。”
“那好,我跟你换一下房间。”墨辰倒觉得无所谓,睡哪里都一样。
被子里的人又急忙道:“不好不好,太麻烦了。”
有什么好麻烦的,不就拎个包袱、走几步路的事。墨辰好笑道:“随你吧,但你总要把被子分我一半吧。”
瞧他裹得像个春卷似的,任是谁都不信里面包着的是威名赫赫的萧国七皇子。
刷的一声,某人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一张俊美邪魅的笑脸十分碍眼。
给墨辰也盖好被子,这天冷了,不能冻着。随后,又缠上了墨辰的手臂,把头靠向墨辰。这一过程,如行云流水般顺畅,一气呵成。
墨辰也任由他缠着,因为墨辰清楚地意识到就算自己有何异议,某人也不会妥协,还会编出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到最后还很有可能说成自己的不是。
赶了一天的路,两人都累了,不久也便睡了。
而窗外,月色朦胧,树影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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