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残阳,白墙灰檐,青石板街,流水依依,灵秀而质朴,恬静而安详。《》
“溯杨镇确是归隐的好地方。”紫寒发出一声轻叹。
“嗯。”墨辰轻点了下头,“我们还是先找地方落脚吧。”
两人便翻身下马,牵着马儿走进溯杨镇。
溯杨镇地处偏僻,商贸不发达,行李之往来的人也不多,因此这里客栈都是零星分布。
待他们找到满意的客栈安顿好后,天色已经黑了。
墨辰洗浴出来,就见某人大刺刺地躺在他的床上,不由得轻叹。
“你每回都要跑到我房间,又何必多开一间呢。”
可话一说出口,才发现不妥。
果不其然,紫寒立刻接道:“那好,以后我们就住一间好了。”
一双美眸流动着狡黠的光芒。
话说这一路来,或说是更早以前两人就同床而眠了,但每次都是自己死皮赖脸争取来的,可这次是光明正大取得合法权呀!
墨辰暗自咬牙,恨自己没警觉,在那里检讨来思考去,唯一的结论就是自己的脸皮没有某人厚。
紫寒则含笑欣赏着墨生闷气的模样。
半饷,墨辰才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床边坐下,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肩膀,显得很疲惫。
紫寒一副讨好的模样,起来主动给墨辰按摩。
墨辰干脆闭眼,好好享受某人的服务,唇角不自觉地翘起。
“好点没?”
墨辰微笑着轻点头。
紫寒温柔地笑了笑,继续细心地给墨辰按摩双肩和颈脖。
见墨辰一副安逸地模样,紫寒忍不住要恶作剧,搁在肩上的手就顺势地滑进墨辰的衣里。
冰凉的肌肤感触到温热的手,引来墨辰的一阵轻颤,警惕地睁开双眼,同时遏制住那只作恶的手。
转头,清寒的目光射向紫寒。
紫寒还是振振有词的样子,“我只是想看看它而已。”
说着,用手挑起墨辰脖子上的红绳,亮出一块古朴的牛骨。
牛骨正面上有残缺不全的字,可以分辨出是“一生一代一双人”,背面则是一个“寒”字。
这是在天香镇紫寒亲自刻的,当时紫寒还戏说是定情信物,也是在一个风月情浓的夜晚,紫寒亲自为墨辰戴上的。至此之后,墨辰就没有摘下来过。
紫寒轻柔地抚模着牛骨,喃喃道:“你还一直戴着……”
这块牛骨也不值几个钱,不算精致,刻的也不好。
“是你给的……”墨辰自然而然地回道。
紫寒抬头,正好对上墨辰的目光,当中有几许羞涩,还有掩盖不了的真诚。
双手轻轻捧起绝美无暇的脸,在眉心落下今晚第一个吻。
睫毛微颤,一如受惊的蝴蝶振动着翅膀。
梦幻的吻细碎地落在脸上,伴随着深情地呢喃:“我好想把这世间全部的幸福都给你……好好守护你每一个笑容……珍藏你为我每一个动情的目光……”
动人的话语如暖流般流过心田,缓缓地闭上眼,不再抗拒。
或许,心在很久很久以前,已被禁锢……
吻终于落在了紧闭的双唇上,轻触,细细地描摹唇线。
酥痒的感觉让墨辰不自主地张开双唇。这让某人有机可趁,将灵巧的小舌探进他的口中,极力汲取着爱人的甜美。
挑逗、纠缠、缱绻……
一吻过后,墨辰清寒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红艳,增添了几分妖娆。
虽然两人早已肌肤相亲,但墨辰还是羞涩不已。
紫寒伸手抚过那带着倦色的眼底,心中是万分疼惜。
这几天忙着赶路,都没有好好休息,有时还是风餐露宿的。
虽然此时很想拥抱这个人,占有这个人……
墨辰内心也有一丝的紧张与不安。
紫寒笑了笑,搂着墨辰便往后面倒,可他只是单纯抱着墨辰躺着。
墨辰迷糊地睁开眼,迟疑@黄色,“你……”
“睡吧……明天还要去找令牌。”
温柔的一笑,消去了多少隐忍,包含了多少疼惜。
见墨辰还发愣,紫寒好笑道:“怎么,还是尘儿很失望呢?”
墨辰一听,脸立即气鼓鼓的,又反射性地捶了紫寒的后背。
紫寒大笑出声,把墨辰的头往怀里拱了拱,“早点睡吧。”
墨辰点了点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躺在紫寒的怀里。
片刻,两人都沉沉入睡。
……
岳国凤天教
昏暗阴冷的石室里,到处充斥了腐朽的气息。石室的中间,是一个水池。在微弱的灯光照耀下,可以看见池水泛着幽绿的光芒,水面上升起一帘水雾。
在水池中,盘坐着一个人。他,面目全非,身体溃烂,应该是被毒物浸泡的结果。
仔细一看,水池里有一条长蛇在游窜,还将其尾缠上那人的身体,恐怖至极。
可那人却毫无感觉,形如死人,或许在一些人眼中,他早已经死去了。
轰的一声,石室的门转开了,走进了一个红衣女子。她,左手端着一个碗。碗中是黑乎乎的还冒着热气的液体。
走近水池,她把浓稠的液体缓缓地倒进池内,红唇轻启,带着一丝阴毒,“是不是很痛苦呢?是不是感到万箭穿心、万蚁噬骨呢?”
倒完了,她就坐在水池边,重复着她每天都要重复的话。
“或许你应该感激我的……因为我硬是从鬼门关把你拉了回来。”
她,边说边玩弄着她右手食指指甲——红寇色,细且长。
水池里开始冒出了几个水泡。
“呀,你这是怪我么?谁叫你没有能耐又沉不住气呢?”
水泡冒得更多了。
“不服气?不甘心?也是……你心心念着人家,人家可从未正眼看过你。”
整个水池沸腾了起来,发出咕咕的声音。
她似乎很满意,笑意更深了,接着道:“我们才是同一条船上的。”看着颤抖的右手,目光顿时狠辣,“废手之痛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也不知道说了多久,池水翻滚得越加剧烈。
她缓缓站起,在离开石室前,还留了一句,“对了,说不定,人家现在正依偎在那人的怀里。”
砰地一声,池水突然“炸”开,溅的到处都是,整个石室里,氤氲着一股怨气,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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