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梅直接被吓哭了起来,“爹爹……大姐……她……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咱们!”
莫海峰深吸几十口气后,喘着说话,“莫兰,我好歹也是你爹爹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
莫兰撇头,“你也有脸说你是我爹爹?你只因为二妹说喜欢我种的花,没经过我的同意,就私自来我苑里搬花?我刚才叫那些下人住手,那些下人倒好,连鸟都不鸟我一下,这排场,比爹爹您还大!他们当我这个大是假的对吧?”
莫兰嗓门说得响亮,整个苑里的下人们,都听见了。
眼下,连莫老爷都被莫大压制得大气不敢喘一声,他们这些下人,刚才还给大白眼瞧,他们还暗中嘲弄过她来着。莫大准备把这事搬到台面上算账,那些下人,赶紧放下手里的花朵,磕头求饶,“奴才们(奴婢们)该死——大请恕罪。”
看看,那些下人多自觉,都不用老爷吩咐的。
莫兰回头走到自个儿苑里的下人们面前,看见他们还跪趴在地上,头抬也不敢抬一下,心里一窝火,张口就骂,“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东西,谁是你们的主子,你们怎么还没认清楚?我人不在家里,你们还给我跪在地上,你抿的是什么鬼东西?跪王八?还黍软蛋?”
莫兰苑里的下人,脸抽成啥样了,真不知道,莫大到底是在骂他们这些下人,还是在骂莫海峰。
莫兰隐射的话,谁都能听懂。莫海峰也不蠢。
莫兰哼气吼道,“都给我起来,掌嘴五十下,使劲得给我打!打到你们认清自己的主人是谁为止!”
莫兰苑里的下人,急忙起身,挨个抽着自己的嘴巴。其实他们都明白,大惩罚他们,是在怪他们没有保护好苑里的花朵,没有奋力抗击老爷二。他们对老爷的服从,彻彻底底惹怒了莫大。
一转眼的时间,如今场上,莫海峰的下人,都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莫兰的下人则站在边上,自己掌自己的嘴巴。
莫大好大的气场,简单几句话,就把所有场面都控制了下来,不只是老爷二,还有老爷的下人们,仿佛,他们这些下人的一切刑罚,都由莫大一个人说了算似地。
莫海峰的手下被罚跪,他连气都不敢吭一声。
莫兰回头,冷眼瞪着莫海峰,沉着怒气,说道,“爹爹你走吧。我累了。你带着你挖出来的花朵,睡你的大头觉去吧。至于明天的事,你自己料理得了。嗯——据我估计,南城城主要是知道您把进贡给皇上的花朵,抢了回来给二妹当陪嫁,南城城主为了明哲保身,二妹的婚事,铁定立马会被退掉。”
莫梅听见莫兰这句话后,当场哭摊在地上,她跪在父亲腿边大喊,“爹爹!我不要了!我不要姐姐的花了!爹爹您把花给姐姐埋回去吧!”
安玉憋着极爽的笑意,乐滋滋的给主子去勺粪。
不稍片刻,一勺臭气熏天的粪,摆在地上,摆在莫梅的脚跟边。
莫梅当下哭红了眼睛,使劲求饶,“爹爹!爹爹!我不要!我不要嘛!爹爹,您帮我和大姐说声!求您了!”
莫海峰看着莫梅的讨饶,心里头一揪,他回头,看向莫兰,轻声说,“兰儿啊……”
“爹爹,我看你还试乖闭嘴的好,至少人家现在心情挺好的。就不知道等你开口说完我不想听的话后,我的心情还能不能保持现在的愉悦状态?”
莫兰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说的莫海峰软了肩膀,他低头,看了莫梅一眼后,摇,不再吭气了。
莫梅哭红了眼睛,知道求爹爹无用,她又跪求莫兰,“大姐!是我不好!是我错了!梅儿跟你道歉还不行么?”
“杀了人再说句对不起?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你不要以为事事都能用眼泪摆平!二妹,今天大姐我就给你好好上一堂课:做人,缺心眼的事,绝对不能干。”莫兰走到莫梅身后,站在自己房门前,丢了一句话给她,“我进屋歇息去了,二妹,你要是想清楚了,就把它喝下去。要是不喝,你就等着咱们莫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给你和我的花儿一块儿陪葬吧!”碰动一声,莫兰把门直接踹开,那声巨响,表明了她现在心情究竟有多么糟糕。那声巨响也被她身后所有人,心脏楼跳三拍。
莫兰大大方方推门进房,舒舒服服的宽衣解带,准备梳洗。安玉跟着进屋,服侍大更衣。屋外,门口处,金牛和狮子,像是门神一样,抱着双臂,一人一边直挺挺的站着。
不是瞎说,如果莫海峰想乱来,叫那些家丁谬来抓走大,金牛这,一个人就能顶上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号人。看看他身上那结实粗壮的肌肉,还有他的脸皮。看着就腿软三分。
在莫兰换好外出衣服,洗完脸的时候,只听屋外一阵阵作呕。
“呕——呜呜呜——呕——呕呕——呜呜呜——”
听见这作呕声后,莫兰嘴角上翘了百分百弧度。安玉也忍不住,掩嘴偷笑,大叫,“大真心威武!”
“哼。”莫兰哼笑,不言而喻。那勺粪,莫梅是喝定的,就算她自己不主动,莫海峰也会强行灌进她嘴里。满门抄斩的大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安玉一阵惋惜,“真想出门亲眼看看二喝粪的表情。”
莫兰白眼,“这有啥好看的?你就不怕看了晚上吃不下饭?”
安玉心里乐得慌,“谁说看了就吃不下饭的?我看见二那副可怜相,我就能吃下整桶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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