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就感觉出了对方的气息,是楚墨池。
但不管他怎么会在这里,不管他来这里做什么,她对他都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了,死命的抗拒他,想要推开他。
他非但不放,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她狠下心,在他的嘴唇上重重的一咬,血腥的味道蔓延开来。
他的唇舌终于停顿一下,却也只是一下,立即更深入的吻她。
她推不开他,咬出了血也推不开他,眼泪不争气的又流了下来,他凭什么这么对她?是他不要她的,是他连他们的孩子都放弃了,如今他又有什么资格这么对她?他是觉得她好欺负吗敦?
唇齿之间,涌入一股咸涩的味道,他忽然就放开了她的唇。
但是她依旧被他抵在墙上,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嗓音嘶哑低沉:“你不要我的钱,不要我的房子,甚至不回叶家,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管不着我!”
“谁说我管不着?”
“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随便你怎么样,反正我不要你了,你……”
他没允许她再把话说出口就已经再次吻住了她,无论她怎么顽强抵抗,他就是不放手。
她敌不过他,力气渐弱,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他却在感觉到她的柔顺之时,强势逐渐变得温柔,唇舌也徐徐渐进,撬开贝齿,肆意的品尝她的甜蜜。
也正是这样的甜蜜,使得他原本那来势汹汹的疯狂逐渐平静下来,越来越温柔的吻着她,品尝着她,同时,冰凉的掌心也模进了她的衣服里,紧紧贴着她的肌肤,用力抚/模。
“你管所有的男人都叫大哥吗?”他一面吻她一面问。
“不关你的事。”
“不许再叫什么辛大哥纪大哥,你只有楚大哥。”
这霸道的语气中,隐隐带着温柔。
可她还记得那一天他的冷酷绝情,她不让自己抱有任何幻想,只想推开他。
他说什么都不肯放手,舌尖停留在她的唇齿间,一会儿吮/弄/着她的味道,一会儿挑/逗她,一会儿又问她:“今晚和纪亚权都吃了什么?”
“不关你的事。”
“你除了这句话还能说点别的吗?”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嘛?”
“我还没有吃晚餐,去你家里吧,给我下碗面吃。”
“我家里没有面。”
“泡面也可以。”
“没有。”
“那喝杯水总可以吧?”
“也没有。”
“什么都没有,你是怎么过的?”难不成每天有男人请她吃饭?
“我修仙,不食人间烟火。”
他忽然就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丫头!”
其实,她没有骗他。
进到她这所谓的家里他才发现,她这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仅有的家具应该都是房东的,除了床上铺着一些被褥之外,别说锅碗瓢盆油盐酱醋,更别说饮水机,就连一个热水瓶都没有。
“小笨蛋,这里可不能住人,你立刻去收拾东西,跟我走。”
“我不会跟你走。”
“你必须跟我走。”
“我不会跟你走。”她的声音越说越大。
好不容易才强迫自己认清事实放下过去一切,他却又在这个时候出现,就因为她爱他,爱的无药可救,爱的一点自尊都没有,所以他可以随便主宰她的生命想走就走想留就留?那他有没有想过她的孩子以后怎么办?
阵阵委屈在心里发酵,最后变成一颗颗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他无奈的叹息,看到了她的床头柜上放着的小碟子,那里面盛着她那些散开的红豆,还有一根红绳。
他走了过去,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颗红豆来,给她穿到了一起,穿成了原来的样子。
她的眼泪却掉的更凶了,此时此刻,他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脑子里浮现的是那个晚上她跪在地上,在众人轻蔑的目光中捡起这一颗颗红豆,还有他冷酷绝情的话,他不要这个孩子,不要这个明知道是他的、却会毁掉他名誉的孩子……
所以当他把这一串穿好的红豆手链拿到她的面前时,她只觉得讽刺,用力一扯,绳子又断了,小小的红豆再次滚落到地上,有的滚进了桌子底下,有的滚到了床底下。
“小笨蛋,你想做什么?”他敲敲她的脑袋瓜子。
“我不想做什么,你走。”她把他的手从头上拿下来,推着他的胸膛往门口去,“你走,你走,我这里不欢迎你,我的孩子也不会欢迎你……”
“小笨蛋,别闹!”
他哪里是她轻易就能推走的?手臂一伸,干脆又把她搂进怀里去。
tangp>“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想再理你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楚大哥,你是个恶魔,我已经决定要放弃你了,你走,我不想再理你,不想再见到你……”她捶打他的胸膛。
“小丫头,轻点!”他忽然闷哼一声。
“怎么了?”
她听出他的语气有些不对,也不敢再乱来了,小手在他胸前爬来爬去的模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意识到这是什么,她感觉震惊,立即解开了他的衬衣衣扣,竟然发现在他胸前偏上一点点的地方,被纱布包扎着。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伤的?”她不敢置信的盯着那纱布。
“没事,已经快好了,只要你别下那么重的手。”
“我,我不知道你身上有伤,你怎么不说啊……”
她瞪着那伤口,眼眶又红了,伸出去的手只轻轻触碰了一下,就剧烈的颤抖起来。
这样的恐惧让他心情愉悦,不由得握住了她的手,同时也紧紧的抱着她。
“楚大哥……”
“嗯?”
“让我看看你的伤……”
“跟我走我就让你看。”
“……”
“怎么?还是不愿意跟我走?”
“我跟你走,你以后还怎么做人?”她实在不知道要不要答应他,实在不知道,如果她再一次妥协,他还不会有下一次毫不留情的抛弃。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再承受一次,最后还是转过身去,低声的说:“你走吧,我在这里挺好的。”
“真的要我走?”
“你走吧。”[综]情侣拆散计划
她狠狠的闭了闭眼。
算了,就让他走吧,也别再拖累他了,否则他在公司,真的会无法立足,没有员工再信服于他。
可是渐渐的,听着身后没有了声音,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她的心还是疼了起来,她不敢回头,不敢去看身后这空荡荡的房间。
不料,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叹息,紧接着,她就再度被他拥进怀里去了,“小笨蛋,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去收拾东西跟我走,我会把一切事实真相都告诉你。”
“什么真相?”
“二叔的真相,兰心的真相,包括孩子的真相。”
“……”
沉默半晌,她终于应了一声,然后蹲去捡地上的红豆。
他也帮她去捡。
捡起来放到她的手心里,“你数数,看看少不少?”
她摇摇头,表示不少。
然后把它们放到了她的首饰盒里,和他一起走出这间只住了几天的房子。
至于他要带她去哪里,她没有问。
其实不管他对她做过什么,她对他永远没有戒心。
他把车开到了海边。
由于是晚上,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只知道到了一栋别墅面前,她看到了两个字:“梦园?”
“嗯,梦园。”
“你也有梦吗?”
“谁都有梦。”
“那你的梦是什么?”
他没有回答,把车子开了进去。
她忽然想起某一个夜晚,他在梦里喊着如云的名字,她不知道这个梦是不是和如云有关,她也不想再问,和他一起进入了这座梦园。
周身是什么样的景象她完全不知,只看到被他的车灯照耀的地方似乎很美,她也没有去在意,只记得一直能听到流水的声音,海浪的声音,好像是一座建立在海中央的别墅。
后来他们下了车,他带她穿过客厅走上二楼房间。
这些居住的卧室里,包括客厅里,全都有很大很宽敞的落地窗,面朝大海,他们主卧的方位是最好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感觉非常的完美,尤其是那一整面落地窗,面朝东方,海面一望无际,早上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日出。
不知道这样大规模大手笔的建筑和设计,需要耗费多少财力?
“小笨蛋,你在发什么呆?”他拍拍她的小脑袋,“还喜欢这里吗?”
“喜欢……”
“是吗?”
从她的语气里,可听不出她的喜欢。
“楚大哥,你这里有医药工具吗?”她又问。
他这才知道,她现在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伤,只好去拿来了药箱给她。
“你还学过护理?”
“嗯。”她没有说,这些都是以前他教给她的。
小心翼翼的揭开了他胸前的纱布,如他所说,伤口已经快好了,没有裂开,但是那么深的一道口子,她什么都还没有做,眼泪先流了出来。
“好了,别看了。”他想掩上自己的衬衣。
“不,楚大哥,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受伤的?是谁要这么对你?”她疼的眼泪直流,仿佛那伤是伤在她身上的。
“是我一时大意造成的。”
“不,你骗我,你的身手那么好,对方一定是想要你的命才会下这么重的手。”她抚模着那道伤疤,抚模着那个地方,不敢想象,如果再往下一点点,就是心脏的位置了。
就差了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她也许就见不到了他了。
“傻瓜,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你是不是就因为这伤,才迟迟没有从美国回来的?”
“嗯。”
“是二叔做的?”
“嗯。”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她越想越气愤,那个人是他的二叔,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
她简直无法相信这一切。
他却笑着,“小笨蛋,过来,我告诉你。”
她老老实实的被他搂进怀里。
“还记得那天你问我,为什么我会及时赶到救了你?我告诉你,兰心是二叔的人,当时的那家招待所的老板就是二叔手下的一个人,因此我才判断出你可能会在那个地方,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你的意思是说,那天要害我的不止是兰心一个,还有二叔?”她难以理解这一切。
“确切的说,不是你连累我,而是我连累了你。因为你被下药那一事就是二叔一手策划的,兰心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人强/奸你,二叔才是背后真正的主谋,他只是利用了兰心而已,真正要对付的人是我,你就是这场战争里的牺牲品。”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是为了楚天国际吗?还有兰心,兰心为什么联合二叔害你?她为什么会是二叔的人?她喜欢你不是吗?”
“有些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付出任何代价,我想兰心应该就是女人的嫉妒心在作祟吧。至于二叔,他一直视我为对手,不论是事业,女人,财富,地位,他都要和我争到底。”
“为什么?”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她不相信还有他不知道的事,迟疑的问:“是不能告诉我吗?”
“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我猜测,应该和我妈妈有关系吧。”
这是她第二次听到他妈妈这个人的存在,却更加神秘了,他妈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在这个故事里,在整个楚家里,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
她不敢问,怕触痛了他的伤口。
他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低头看着怀里的她,“现在我不得不告诉你,二叔和我一直明争暗斗,现在战争才真正开始,你的处境很危险,如果你害怕,我可以把你送到他的势力范围之外,他动不了你。”
“现在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吧。”
“我们离婚,我离开楚家,这一切都有关系吗?你是为了保护我吗?”
“我们的孩子不能在楚家长大,我也不会让他做楚家的孩子,他应该有一个简单快乐的童年,像你一样,而不是像我一样。”天池和秋池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一定不能让他的孩子走到那种地步。
“这么说,你没有不要他?你只是用这种方式让他月兑离楚家?”
“嗯。”
她久久不语。
没想到,他竟然做了这么周密的安排,用最残忍的方式,把她推到了安全地带。丑颜废后狠倾城
她,错怪他了……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头发上,她的额头上,一路向下,碰到了她的唇,没有立刻进去,只是轻轻的触碰着,舌忝舐,轻啄,反复缠绵。
“回答我,要不要离不开我?”这次他会尊重她的选择。
“不,”她摇头,“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地方比在你身边更安全……”
话音刚落,他的舌已进入她的口中,吮/弄着那朵柔软香甜的小丁香。
因为话已经说的太多了,不需要再说什么了,他只想要一些真实的东西。
她也不再抗拒,搂着他的脖子,一面回应着他,一面用手抵在他的胸口,不让他压到伤口。
然而,身上的衣服还是一件件的离她而去,窗外传来海浪的声音,她安心的蜷缩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抚模,任由他亲吻,脸上是那种朦朦胧胧的笑意,伴带着时不时的细微呻/吟。
可是他们都不敢肆意妄为,因为他身上有伤,她不敢,她肚子里有孩子,他也不敢。
直到一切都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他才终于抱起她把她放到床上,“我去冲个澡。”
“嗯,小心伤口。”
明知道他想要,她却什么都不能给他,心里有一些愧疚,还能为他做点什么呢?
她不是叶如云,她做不出那么伟大的决定,她能为他做的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比如一顿晚餐。
他还从来没有吃过她亲手做的菜,她做的很用心,端到他面前的时候,是两碟小菜,一碗清粥,纯中式的晚餐,
然后就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吃。
“楚大哥,好吃吗?”她不确定的问。
“你想知道好不好吃?”
“当然,不好吃的话我还可以改进。”
“那你过来,我告诉你好不好吃。”
她没想那么多,乖乖的走过去,他竟然一把把她拉到了腿上坐下,以自己口中的饭菜喂到了她的口中,笑看着她:“好不好吃?”
“楚大哥……”
“没吃出来?那我再给你吃一口。”还是以同样的方式。
最后这顿晚餐被吃的干干净净,一半进了他的肚子里,一半进了她的肚子里。
“好撑哦……”她模模自己的肚皮。
“这是给你的惩罚。”
“什么惩罚?”
“以后不许跟别的男人出去吃饭。”
“如果你陪我吃的话,我就答应你。”
“这算是威胁吗?”
“你也可以不答应。”即使他不答应的话,她想,她也会答应他的。
“好,我答应你。”
他抱着她回房间。
一种全新的幸福好像从今天开始了,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可以依偎在他的怀里,可以听着窗外传来的海浪声和他说话。
“楚大哥,我觉得我现在好幸福。”
“是吗?”
“嗯!”她搂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了他的胸膛上,在黑暗中凝视他:“楚大哥,我可不可以再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要看到你的笑容。”
“好!”他吻一吻她的额头,“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说。”
“明天开始别去传知上班了。”
不单单是为了男人的问题,还有一些别的问题,她都明白,很干脆的同意,“好,我也答应你。”
“没什么事就在梦园里,不要随便出去。”
“好。”她不问原因。
“家里的网络通讯我都会切断,能联系的人只有我和向扬,所以这段时间你可能会很枯燥,你……”
“没关系,我都明白,都答应你。”她打断了他,因为知道他要说什么。
“这么乖?”
“我相信你都是为了我好。”她笑嘻嘻的说。
“这样吧,明天就是周末,明天我把宇飞接过来陪你住两天?”
“好啊!”
“对了,把你的水晶球拿来。”
“它都已经碎了,我好不容易把它们拼凑着粘起来,不止留下了很多裂痕,还少了一角……”她说着,把那水晶球放到他的胸膛上,心疼的看着那些裂痕。
“没关系,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把它恢复原貌。”他把缺少的那一角也给她补上了。
“我相信你可以,但是,不用了。”
“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一切完美的东西所证明的不过是它的不堪一击,残缺的人生也有它的缺陷美;而残缺的完整背后,却有一个感人的故事,正如这个水晶球,他的裂痕是我们爱过的证明,是我们曾经为爱而付出的努力,这不是比一个完美无缺的它更有意义吗?”
黑暗中,他久久凝望她,抚模着她的脸颊,他微微笑了:“我的小丫头长大了!”
“楚大哥,我们把这个水晶球的裂痕保留下来好不好,将来做我们的传家之宝传给我们的孩子,给孩子将它背后的故事,好不好?”
“好!”
“楚大哥……”
“嗯?”
她把水晶球放到床头柜上,把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掌心里,握住他,“如果你不在乎我和孩子给你带来了麻烦,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吧,今后我们风雪同舟,患难相随,好不好?”
“好!”
“任何时候你都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即使是为了我好,也不要把我排除在外,好不好?”
“……好!”
“楚大哥……”
“嗯?”
“我之前一直误会你,没有理解你的用意,后来想想,你提前让律师准备好了那两份协议书,你是真的没有想过要孩子的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喝下那碗打胎药怎么办?”
“你不会喝的。”他了解她。
“万一我真的喝下呢?”
“我不会让你喝的。”
“难道你还准备了退路吗?”她不知道,当时那种情况下,他还能怎么阻止?
千金归来:冷情萌妻笨笨爱
“以后再告诉你,好了,睡吧……”
阵阵夜风送来海浪的声音,只有海浪的声音,还有风的声音,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竟融汇成一种声音,那是他的心跳声。
她安心的睡着了,在他的怀里。
只要他不离开,她就可以睡得很安心。
这一觉,直到天大亮,她是被一阵吵闹的声音吵醒的,隐隐约约感觉到,那是叶宇飞的声音——
“辛大哥辛大哥,你快来,让我泼你一身水哈哈——”叶宇飞兴奋的叫着。
“你都摆明了要泼我一身水了,我还能过去?”辛向扬不但没过去,还泼了他一身水。
这两个人,倒干脆在这里打起水仗来了。
深秋的季节,两个人身上都是湿淋淋的,竟然也都不觉得冷。
后来楚墨池出现,叶宇飞大声的欢呼:“姐夫姐夫,这么好玩的地方你怎么不早叫我来啊?我好喜欢这里,我要住在这里,我不回去了我……”
“连你爹也不要了?”辛向扬好笑的问。
“你看招吧——”叶宇飞对着他又是一捧水泼过去。
叶思存是闻声赶来的,身上只穿着睡袍,连外套也来不及披上,对着叶宇飞喊道:“宇飞,你不能一直玩水,小心你……”
“不会的姐姐,你别扫兴嘛!”
“小心什么?他怎么了?”楚墨池一边问着一边月兑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我没事,楚大哥,你不是要去公司嘛,我回去穿件衣服就好。”她想要把外套还给他。
“没关系,你披着吧。”
这一来一往的,叶宇飞的事忘了说了。
辛向扬在这时走过来,“墨,咱是不是该去公司了,十点钟的会议。”
“你先去拿套我的衣服换上。”
“OK!”
辛向扬拨了拨自己一头的湿发,正要走,又回过头来跟她说,“你这个弟弟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今天也幸好是我,要换做别人非得被他折腾的七窍流血不可。”
“不好意思,辛大哥,宇飞是调皮了一点……”她很抱歉的说。
“那何止是一点点啊?我说你们叶家三姐弟的性格差距也太大了吧?尤其是这小祖宗,他不止皮的要死,还阴的要死,真不像是你们叶家的孩子,依我看,倒像是……”
“你还有完没完?”楚墨池打断了他的话,让他赶紧去换衣服。
叶思存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刚才说宇飞事怎么回事?”楚墨池又问她。
“这是他从小——”
她的话基本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一声惊叫。
他们同时望去,竟看到叶宇飞从石山上摔下去了,不动了。
“宇飞——”她急忙跑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辛向扬也急忙从屋里出来。
楚墨池的动作比较快,已经先一步赶到了叶宇飞身边,把他抱起来,可是怎么叫都叫不醒。
叶思存也急忙赶到了,随后是辛向扬。
“这是怎么回事?”辛向扬问。
“他从小就有抽搐的毛病,尤其是受凉的时候……”
“那是不是因为抽搐从上面摔下来了?”
“你别说那么多废话了,赶紧去开车,我们送他去医院。”楚墨池说。
“OKOK!”
人家辛向扬才刚换了湿的裤子,连衬衣和外套都没换,就急忙去开车,一路上飞奔着去医院。
叶思存和楚墨池都在后座看着叶宇飞。
“宇飞,宇飞,你醒醒,跟姐姐说句话,宇飞——”叶思存看他昏迷中也不时的抽搐,心疼的直掉眼泪。
“平时看着小家伙活蹦乱跳的,他怎么会有这毛病?”辛向扬问。
“我不知道,爸爸从来没有跟我们说过……”
“别担心,他会没事的。”楚墨池安慰她。
“辛大哥,你开快一点。”叶思存催促着。
“我这已经超速了姐姐。”
好不容易他们到了医院,宇飞很快被推进了急诊室。
她在门外走来走去,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要通知你爸爸来吗?”辛向扬问。
“我不知道……”
她心慌意乱,走着走着就走进了楚墨池怀里。
他按住她的肩膀,“你别走来走去的,宇飞会没事的,相信我。”
“请问谁是叶宇飞家属?”有医生出来问。
“我是他姐姐。”她急忙走上去。
“叶宇飞现在失血较多,需要输血……”
“我可以给他输血,我是他姐姐。”
“你是RH阳性血吗?”
叶思存一下子懵了。
辛向扬看这表情就觉得不对劲,问她:“叶子,你什么血型?”
“我,B型……”
“怎么会这样?”辛向扬和楚墨池面面相觑。
“是这样的,因为RH阳性血是极少数血型,
血库存量太少,请尽快通知你们亲属过来输血。”
“那我给如云打电话,让她过来。”辛向扬说着就准备拨电话。
“你不用打了,如云姐也是B型。”叶思存说。
“你们两个同父异母的姐妹都是B型,可见你们的父亲也不会是熊猫血,该不会……”被他一语成谶了吧?
辛向扬简直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怎么好的不灵坏的灵?
叶思存已经六神无主了,看着楚墨池:“楚大哥,现在怎么办?”
“没关系,我来给他输——”楚墨池冷静的出声:
“我是RH阳性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