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待了一会,确定苑明薇已经走了我才从洗手间出来,那晚我没有继续给简成打电话发信息,心里太乱,我以为低头可以得到爱情,却不知道卑微只会将我埋到尘土里去。
一整下午都窝在家里没出门,半梦半醒的,一直到第二天晚上苑明薇给我打电话,叫我去酒吧,说我不去她就叫罗蔓陪她。
苑明薇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说话口齿不清。罗蔓在她喝酒那酒吧上班,两人一向不合,我不得已又翻身起床,随便收拾了一下自己出门。
到了酒吧,苑明薇坐在高脚椅上,趴在一个小圆桌上。桌上的啤酒瓶空了好几个,我挑了挑眉毛,问道:“你这是在借酒浇愁?”
苑明薇看了我好半天才说:“你来了,来,陪我喝酒。”
我以前还挺能喝的,不过现在我怀孕了,不能喝酒。我借口感冒了不能喝,苑明薇有些失望。
她自己又喝了几杯,终于忍不住。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苑明薇凑近我,她是真的喝醉了,平时哪里会用这样神秘兮兮的神情跟我说话,她大抵是忘了我们之间曾经有的间隙,“我觉得简成外面有人。”
突然听到简成的名字,我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打鼓,以为她发现什么了。只低着头问:“为什么这么说?”
苑明薇迟缓的摇着头,夸张叹气道:“一开始我对他不感兴趣,可他对我不冷不热的,我心里好不舒服。霏霏,你知道我的,我从来都没有被男人忽略过。我以为靠我的聪明,能赢得他的心……觉得好挫败。”
她说话前言不搭后语,酒后的她脸色绯红,喃喃的呓语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忽然想起了段以晖,从小我都不跟她抢东西,我自知抢不过她。
那年我跟段以晖因为他空间里那个叫他姐夫的人吵得不可开交之际,苑明薇穿着段以晖的t恤,擦着头发从他房间走出来,明显刚刚沐浴过的情况。但那件事我们没有撕破脸,因为苑明薇从头到尾都一副她跟段以晖没什么的表情。
我早已经被气昏了头,整天揪着段以晖闹那个第三者,分手后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罗蔓陪着我,苑明薇的事也没有机会和时间捅破,渐渐的成了遗留问题,谁都不再提起。
所以每次朋友里有人生日,聚会,一起出去玩,甚至逛街,苑明薇能叫我的时候都会叫我。并且都会在众人面前表现跟我毫无间隙的样子。
我跟她也几乎没有单独约过,自然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的和我毫无间隙,还是做给别人看的。道苑明薇性格极傲,她对我算是已经很退让了。
我耿耿于怀了一段时间,但是三年了,该淡的也淡了。她把自己出去玩的机会让给我,就是主动示好,我也就顺着台阶下了。
她对我没有一点愧疚之心,看起来甚至不记得那件事。那我对她呢?是我先认识简成的,不是吗?
我看着她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问他?”我当时心里还想,如果苑明薇缠着简成闹,简成会不会像当年段以晖一样,最后跟我说,我累了,我同意分手。
其实我当时并不想分手。
苑明薇像是恍然醒悟一样,拍拍我的手道:“对!你真聪明!”
她果然掏出手机打电话,她没有在凑在仿木圆桌上,大厅里又放着音乐,我听不清她的话了。
便招手叫了杯果汁,看着酒吧舞池里喧闹的人群。大厅里霓光四射,酒吧中央圆台上神情慵懒跳钢管舞的罗蔓。
罗蔓长腿缠绕在钢管上固定身体,往后下腰的时候正好和我目光相接,我抬手向她挥了挥。
涂着夸张眼影的罗蔓朝我抛了个媚眼,一下又翻了起来,绕着钢管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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