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颖看着千舒欠扁的偷笑嘴脸,恨不得上去扇她几个大巴掌。因为顾忌程晨,最终还是没有动手,程晨的怒火,她清楚自己承受不起。
千舒看不懂周颖脸色似的,可劲涎着笑脸。“小妈,洗衣房在哪呢?”
周颖双手紧握成拳,笑笑笑笑,最好笑死你,她就弄不明白程晨到底看上千舒什么,身材一般,脸蛋也就那样。
现在这个充满金钱物欲的世界,或许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长得好看的女人。
“以后别再让我听到小妈两个字从你嘴巴里吐出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周颖恶狠狠瞪着千舒,冷冷警告。
小妈两个字就像烙印,烫在身上,刻在骨子里。一个程晨已经够让她难受,千舒来凑什么热闹。
“呃……”千舒愕然,这是传说中恶婆婆跟丑媳妇的开场戏?
“别给我装傻,都敢勾引程晨了,还在我面前装什么清纯。”
哪有装,她本来就很清纯好不好!
“小妈,你一定是误会了。”明明是她被晨大少吃干抹净的啊。
“我说过,不许再叫我小妈。”周颖气不打一处来。
千舒苦着脸。“小妈,如果被晨大少知道,他一定会怪我不尊重长辈的。”
周颖冷冷一笑。“那是你的事。”怪?能让程晨把这个碍眼的女人一脚踹出程家才是最好的。
“可是小妈……”不这么叫,让她怎么叫?只有这么叫才能让晨大少爽,晨大少一爽,她才有好日子过。
千舒可没忘记晨大少每次叫周颖小妈时,那翘起的阴险嘴角。
“够了。”周颖脸色难看,快步走到千舒面前,抬起手还没落下,就被突然出现的程钱忠抓住手腕。
程钱忠的脸色比起周颖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板起老脸的模样依稀还有些当年叱咤政界时的威严。
“周颖,你疯了,小舒是小晨的媳妇,她愿意叫你一声小妈,那是因为她善良,把你当长辈才尊重你。”
千舒扯扯嘴角,爸,程爸,我真没你说的那么好啊。
“程钱忠,你放开我。”周颖甩不开程钱忠的禁锢,怒骂道。
“周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怎么想,我不干预,但我绝不会让你做出那些事。”碍于千舒在场,程钱忠不好把话说的太明白,周颖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哦,我倒是想知道我自己在想什么?又做什么呢?你倒是说啊,我可真想听听。”周颖咄咄逼人。
程钱忠冷不防后退了一步,有苦不能言,他毕竟还是老了。
周颖冷笑着甩开程钱忠的手。“程钱忠,你老了,你已经不是当年的程钱忠。”说完,大步离开。
千舒尴尬地愣在原地,开口吧,不知道说些什么,走吧,又不能走。
程钱忠轻轻叹息,老脸沧桑。“小舒啊,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周颖……周颖没什么坏心思,只是脾气不太好。”
这种谎话,他连自己都骗不了,又怎么去骗千舒?幸好,千舒虽然大咧咧惯了,但还是粗中有细的。
“我知道的,爸,没关系。”
程钱忠笑了笑,眼中难掩哀伤。他是打心眼里喜欢爽朗的千舒,也打心眼里希望千舒能让程晨开心快乐。能安稳活到现在,他已经很知足,唯一遗憾的是:程晨这辈子也许再也不会原谅自己。
“你是个好姑娘啊。”程钱忠看向千舒手里的洗衣篮,顺势转移话题。“你要洗衣服?”
千舒点头。
“家里有佣人,交给佣人洗就好了。”
“不,不用,都是我跟程晨的衣服,自己洗比较好,爸,那我先洗衣服去了。”千舒挥了挥空着的那只手,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那啥,爸,洗衣房在什么地方?”
程钱忠被千舒逗乐,指了指前面。“前面拐弯就是。”
千舒嘿嘿一笑,往洗衣房跑去。
程钱忠看着千舒的背影,脸上写满安慰两个字,能娶到千舒,这是程晨的福气。想到不死心的周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管怎样,他都不会让周颖得逞。
千舒边把衣服和床单塞进洗衣机,边月复诽周颖和程晨。
有些人就是喜欢明明拉不出屎也要占着茅坑,自己占不住,也不想别人蹲了去。周颖就是这种人,晨大少就是那茅坑。
呃,晨大少变茅坑了?想到程晨那张臭脸,千舒觉得身心舒爽啊。
奋斗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把衣服和被单洗出,晾好。
本来想直接溜的,可是程钱忠贼客气,非要她留在家里吃午饭,千舒不好意思拒绝的太彻底,只能万分压抑痛苦地跟程钱忠和周颖吃午饭。
吃好午饭,千舒找了个借口,溜烟似的跑出程家别墅。周颖看她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再待下去,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俗话说了,豪门里的女人是最可怕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母老虎。
千舒走到一半,一辆看起来有些眼熟的路虎越野在她旁边停下,嚣张地按住喇叭不放,攻击人类薄弱的耳膜。
我靠,开名车了不起啊!一百多万的路虎了不起啊!
千舒扭头,即使看不见车里的人,还是狠狠赏了个白眼过去。
驾驶座上的曾剑南模模鼻子,主动按下车窗,嬉皮笑脸道:“嗨,嫂子。”
千舒看着曾剑南的脸,隐约觉得好像在看自己的脸和腿。“你怎么在这里?”
曾剑南苦着脸。“我这不奉晨大少之命,来充当嫂子你的免费司机么?”
今天早上,他搂着个白女敕女敕的女人躲在被窝里睡大觉,正好梦呢,晨大少的电话就来了,一接通就是铺天盖地的命令,总结下来无非六个字:伺候好你嫂子。
曾剑南知道晨大少真的出差了,心想他反正也看不见,先应承下来,做不做看自己心情。可谁知晨大少早料到他那点歪歪肠子,这还没开始做呢,就被晨大少这样那样威胁了一通。
这不一挂下电话,他就把****的女人踹出被窝,从被窝里爬起来,伺候嫂子来了么。
“只是这样?”千舒狐疑道。
曾剑南的脸顿时憋成紫薯。“当然,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
“真的?”
曾剑南苦哈哈的点头。
千舒向来是个不懂客气的主,何况还是晨大少给的。
这样一来,就苦逼了我们曾大少。
曾剑南先是载着千舒去菜市场买菜,载着也就算了,竟然还得跟在千舒后面帮忙拎东西,这可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逛脏兮兮的菜市场。
他本来想耍小聪明忽悠千舒自己亲力亲为,谁知,千舒精明的劲儿不比程晨小,愣是拽着他不肯放他自由。
买好菜之后又载着她回家烧,烧好之后又载着她去医院。总之,千舒把曾剑南这个司机的用途使的很淋漓尽致。
千舒在病房里陪着千晨,上演姐弟情深。
曾剑南无所事事,呈大字型靠在走道的椅子上,闭目养神,这么懒散地一动作,倒也被他耍的潇洒倜傥。
曾剑南眯着正舒服,突然,有人踹了他一脚。
嘿,他不吭声,都当他好欺负了是吧?曾剑南陡然睁眼,心想不把踢自己的王八蛋碎尸万段,至少也得千段。
“喂,这里不能睡觉。”身穿粉色长褂的艾美语气生硬地提醒,她可没忘记,上次程晨要拆医院时,这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还说要帮忙。
“嘿哟,是你啊。”曾剑南一见是艾美,顿时像打了鸡血,整个人都精神抖擞。
艾美皱眉,微微退后一步。“我跟你不熟。”
“暧mei,当护士的该不会都像你一样冷冰冰的吧?”终于来件有趣的事儿了,还真是祸兮福所倚,这不,苦尽甘来。
“不知道。”艾美觉得自己真是自讨苦吃,见见千舒就好,干嘛惹这个看起来就不顺眼的男人。
见艾美要走,曾剑南急忙伸手拦下。
“暧mei,别急着走啊,你是我嫂子的朋友,当然就是我的朋友,既然我们是朋友,你就陪……”曾剑南把到嘴边的哥哥两字吞回肚子,改口道:“陪我聊聊天。”
“我叫艾美,不叫暧mei,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哼!
哎哟,倒是不傻的么。
“我是在叫你艾美啊,你想多了。”这丫头果然对他的胃,就连发脾气的模样都莫名顺眼,嗯,不错不错。
艾美没好气地看了曾剑南一眼,转身就走。
曾剑南抬手,明目张胆地在她**上拍了一掌。
艾美回头,小脸涨得通红的模样为这张平凡的脸蛋增添了一丝阮媚,恼羞成怒骂道:“干嘛?你耍**啊。”
曾剑南邪魅一笑,无比**道:“怎么?犯法啊?”
艾美怎么都没想到曾剑南会是这么个态度,单纯的她跺跺脚,气得抬腿就走,在心里把曾剑南里里外外鞭尸了好几遍。
曾剑南单手摩挲着下巴,帅气的俊脸此刻流露出一种非常猥琐的神情。
“看我朋友好欺负,吃起豆腐了?”千舒动作帅气地靠在病房门边上,语气冷冷的,大有为朋友讨回公道的气势。
“当然不是。”曾剑南义正言辞的否认。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两只眼睛都是睁眼瞎?”千舒露齿一笑。
明明那么和煦娇俏的笑脸,曾剑南却看得寒意连连。“哪有,嫂子的双眼不但水灵可爱,还非常的雪亮,雪亮。”
说起溜须拍马,曾剑南自称第二,千舒都不好意思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