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我妈妈失踪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找过我妈妈?”诗盈在电话里头大吼大叫,完全不顾及对方的感受。
妈妈的离去,一定跟张先生有关。开着车不能安静下来的诗盈,完全没注意到眼前飘来的黑影。
刹车失控,诗盈的车瞬间被眼前的巨物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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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鑫娱的八卦,可谓是甚嚣尘上。关于前有梅姐车祸,后有诗盈车祸的噩耗,不仅成为了各路媒体,街头巷坊,甚至粉丝群中不得不提的话题。连鑫娱的高层也不禁为此焦头烂额,大失所望。
陈若枫没有想到诗盈会出车祸,还是在海岑的车上出的车祸。所以在赶到医院之前,他叫过了海岑。
“你看看,这是什么?”若枫甩过报纸,让他看清报纸标题头条“新晋女歌星疑开男友车出车祸”。
他冷冷地盯着海岑这位油头滑面的英俊小生,不言不语,冷若冰霜,事实是最好的证明。关海岑,你屡屡纠缠诗盈,触碰我的雷区,究竟是为什么。
海岑拿起报纸,一声不吭瞄了一眼,生了什么事,他非常清楚。出事第二天,他便去了看诗盈。
诗盈的脚受伤了,幸好性命无大碍,只需要休息一两个月就可以出院。
而这个若枫到现在都没有去看诗盈。还找出理由来这里训斥他,这是什么道理?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海岑越想越气,不认为自己如若枫所说的那样,不知错,不改错。他硬撞了一句:“陈总,你还当我是哥们,就不该这个样子。你都是快结婚的人,你还骚扰诗盈干什么,还不许别人追她,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
陈若枫最近烦得不得了,因为诗盈的事屡屡被高层点名批评,而张家的出现,不仅没有起到妙手回春的作用,反而还把一直没有出现的凯瑟琳给带回了国。『**言*情**』
凯瑟琳,这位自从去了美国,就跟他失去联系的未婚妻,终于可以在这个敏感的时期站出来跟他会面了。
他还没想到怎么去应对,海岑和诗盈就出了这样的事。
“妈的,你少说两句,行不行!”陈若枫拎住海岑的衣领就是一拳。他向来高高在上,从来没有人敢触犯他,这个小小的海岑算什么东西,管他什么哥们,这样讲话就是欠揍。
“啪”的一声,海岑被重重地击打在沙上。沙的皮质是软的,海岑只是脸上痛苦而已。只见他不紧不慢模了模鼻青脸肿的脸蛋,是不屑,也是愤怒。
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简直就想把鑫娱砸得死烂。
片刻,陈若枫看到海岑受伤不轻,知道人才难得,不要因为红颜惹怒众人,赶紧收手的好。便又呼过门口一直战战兢兢看着惨相的秘书米可。
揩了揩这位英俊小生脸上的血渍,陈若枫由衷地说了句:“不要把他的脸给毁了,赶紧给他包扎!”
接着一身紧绷西裙的米可,带着惶惑的心怜惜的心,将倒在沙不肯起来的海岑给拉了起来。
其实他只是皮伤,脸颊青肿的部位只要涂点药水便可好。但是心里那股气,海岑可真是咽不下。
他指着若枫就是愤怒的一句:“谁说诗盈就是你的。你……”本想再骂,已经奉命收拾他的米可硬是死死地捂住他的嘴巴,一边捂,还一边挤眉弄眼示意海岑少说几句。
面对这个丫鬟一样服侍自己的米可,海岑似乎略有安慰。
米可可是喜欢这张脸,喜欢得不得了,自己却没有天国之色,浑身瘦丁丁的没一点肉。有时海岑睡在床上模她都没劲。
这会儿,米可可以在给他涂药水的时候大饱美色,而海岑却要面对这样平淡的面孔忍气吞声一个下午。
“我说你啊,就别打人家总裁情人的主意了。”米可知道海岑对诗盈有意思,可他怎么不看看她呢。难道她不是他的正牌女友?
身为璀璨巨星的海岑大约是看不上她吧。只是米可借着他酒醉寂寞的机会,一次又一次蹭他的床,蹭习惯了,也就成了他的地下女友。
都是见不得光明的事,米可却自认为自己做得比诗盈光明正大。至少海岑至今没有正式的女友。
“少说几句不行吗!”海岑拂去米可在他脸上乱拂乱涂的手,他已经想不起几时还跟米可在一起过,自从遇见诗盈,他几乎把这个女人给忘了。哪里想到,她却比谁都记得他,隔三差五来骚扰他,看他有没有兴致跟她玩。
米可叹气,看来诗盈的魅力真是足够的大,难怪梅姐会恨她。心下生着闷气,不知不觉不再开心。
还在床上痴痴地想着妈妈想着若枫的诗盈,可是等了三天三夜都没等来她想要的人。
妈妈不知哪里去了,若枫更是一个电话短信都没来。这次看来,她真地跟梅姐替换了位置,不再得宠。
只是她哪里想到若枫是被家人禁足,不许探望她一分一秒。惹是生非惹人嫌。
白色的巨门要打开了,护士清脆的请进声不由得让诗盈引颐张望。她以为是若枫,或者是海岑,总之鑫娱一定会有人来看她的。
谁料,一身粟色上衣的男人,分明告诉她,张家没有忘记她。
“汪小姐,你的伤好点没有。”只见他质彬彬,带着一个花篮,里面摆着醒目有序的水果鲜花。艳艳地给病房带来一阵好气氛。
张端瑞总是和颜悦色跟她说话,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不卑不亢,礼貌而温和。
听说他也称呼张永同先生为父亲,可是在诗盈眼里,他更多时候像个办事的助理。
他究竟是什么人,难道跟自己也有血缘关系。
一阵阵好奇不禁促使诗盈对他的身份表示了怀疑,“张先生,你来看我干什么?”诗盈眨了眨眼睛,一大团疑惑等着她去解答,他是她的哥哥吗?为什么他称张永同为父亲?
大约是张端瑞的好脾气,让她不忍在张先生面前脾气,抱怨妈妈的事。
诗盈望着一表人才,谦和能干的段瑞,居然也深受感染,说话的声音也柔和了很多。
“哦!”端瑞连三个哦,却一句也没有回答诗盈。他一直静静地看着诗盈,为她能见张家的人而不脾气而暗自叫好。
也许当初,她只是想不开而已,一连做了那么冲动的事。
现在正是向她好好解释的时候,“你父亲在外面等着见你,如果你不介意,是否让他进来?“
诗盈一愣,才知道这样轻易放端瑞进来,究竟是不妥的。她其实不想认他为父。“我想不需要了!”说完,突然觉得脸上湿湿的,诗盈下意识地用手抹脸,居然抹出了一大把泪水。妈妈,妈妈,可怜的你,去了哪里?
诗盈哭出了声,那是一种细雨润无声的哭泣,感染了一瞬不瞬看着他的端瑞先生。
他并不是诗盈的亲哥哥,张永同自从没有跟诗盈的母亲汪玉涟结成婚后,一直单身未婚。张端瑞只是他的养子而已。
所以他会那么礼貌,那么好声好气对待张家的每一个人,身上没有一丁点公子哥儿的气焰。让此刻受伤的诗盈也能在他身上感觉到温暖。
这旁若无人的抽泣,正是对张段瑞先生最好的信任。端瑞动容,立刻抽出一张纸巾,递给诗盈。
诗盈没想到他那么有心,沉默一阵,便接了过来。轻轻地揩着泪水,却又忍不住抬头去看他。
他虽然没有海岑那么美貌,也没有若枫身上的那团霸气,可是真的就像自己的哥哥,跟他在一起,那么温暖,仿佛一根稻草也会点燃的脉脉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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