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儿是乔智叟,不是马归元和李良元,他断定施丹来者不善,便将她和奸细联系起来。
可马归元和李良元被施丹的花言巧语米勒双眼,竟然对她投奔大夏国深信不疑。
乔老儿本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李良元和马归元,揭示施丹的奸细身份,可话到嘴边没说出来。
究其目的,是乔老儿的春心拂动,想赚施丹的便宜。
这真是个很有意思的话题,为了大夏国的利益,乔老儿理所当然要将施丹的奸细身份揭示出来。
然而人的本性往往是利己,人不利己天殊地灭。
在国家利益和个人利益发生冲突时,乔老儿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自己。
因为他见施丹比以前更加丰满成熟,喉咙里便伸出八只手来想占有她。
乔老儿这样警告自己:不要叫花子卖余粮干积极,多一个奸细少一个奸细那是西夏国的事情,而得最了月牙坊的头牌施丹,自己到死也就遇不上心仪女人了。
在这种四位左右下,乔老儿最终没有揭穿施丹的真实面目,他想玩弄施丹,倘若施丹不愿意,那时候再揭穿也不迟。
天随人愿,李良元和马归元领兵救赎横山步跋子去了,留下巴不愣守关,让乔智叟给巴不愣登做军师。
这真是上苍赐予的良机,乔老儿占有月牙坊头牌的时间越来越近。
这些天里,乔智叟一直暗中观察施丹和罗天的动静,见那天晚上罗天一个人骗过守城兵士,骑着高头大马向东而去,更就肯定自己的判断没错——施丹和罗天是宋国奸细无疑。
罗天一走,小偏房剩下施丹一个,给乔老儿占有她创造了良好的环境。
因此,太阳落山时,乔智叟支开身边的兵士,独自一人来到施丹打寝的小偏屋。
甫一出手,就被施丹挡了回来,乔智叟脸上就有点挂不住,违心地坐在施丹给他让出的那张杌子上,接过施丹递上来的茶水,蔫头耷脑呷了一口,突然提高嗓音道:“姑娘是月牙坊的坊姬!”
施丹一怔,心说:“老东西话中有话,以前他在渭州城是月牙坊的常客,和自己见过不少次面,现在却明知故问,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施丹心中正想,乔智叟又发了话:“老夫知道姑娘不是真心投奔大夏,恐怕还有其它目的!”
施丹一怔,痴呆呆看了乔智叟一眼,笑道:“老爷子说什么混话,施丹走投无路才来投奔西夏,能有什么目的?”
乔智叟死死盯着施丹,不说话,但从鼻子里哼出声音。
施丹抢上一句:“本姑娘是坊姬,老爷子早就知道,怎么明知故问!”
这么说着,有意岔开话头,道:“当初老爷子一次次来月牙坊,小女造纸其意,可小女的妈妈是鸡头老鸨翟红巾,人家不让小女待承老爷子!”
乔智叟听施丹这么来说,不禁一愣一愣,将前面说的话题全部抛开,心绪一股脑转到月牙坊去了。
在渭州城,为了和月牙坊头牌施丹肌肤相触,乔智叟处心积虑地积攒金钱玩物,可心愿就是难能实现。
乔智叟并不气馁,一次次贿赂鸡头老鸨翟红巾。
翟红巾却说施丹是月牙坊的镇坊之宝,早被达官贵人包养了,是不对外接客的。还说像施丹是月中嫦娥,哪会相中年过半百的老骨头,让乔智叟趁早死心。
那时候,乔智叟对天长叹,只恨爹娘早生些许年,面对心仪的施丹姑娘,竟然可望而不可及。
今天和施丹当面锣对面鼓地叙说一遍,方知当初不是施丹看不上他这身老骨头,而是翟红巾从中作梗,不让他和施丹接触。
乔智叟恨得牙齿直痒痒,心中骂道:“翟红巾呀翟红巾,原来你当面是人,背后是鬼,得了老夫那么多好处,反倒来砸了老夫一棒槌!倘若再让老夫碰上你,非得碎尸万段不可……”
常言道:情人眼中出西施,现在的乔智叟,对施丹说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
月牙坊梦幻已逝,镇魂关喜事在即,乔智叟和施丹面对面坐在镇魂关的小偏屋里,只要伸手一拽,梦中的情人就会立即随缘……
乔智叟乐此不疲地遐想一气,不禁喜上心来,呵呵笑着对施丹道:“姑娘若有此心,老夫尽力奉陪!”
说着站起身子,宝刀不老地曲曲手臂,道:“甭看老夫有些岁数,可力气大着哩,身板子并不亚于二三十岁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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