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宋朝实行的是募兵制,西夏国却实行的强迫征兵制,连作战的武器装备也得军士自己筹备。♀
大宋朝一个当兵的每个月都有薪水,三两、四两、十几两银子不等。西夏军却一个子儿也没有。
在大宋朝当兵是一种职业,在西夏国当兵只能是义务。
如果大宋朝一个当兵的每月的薪水是5两银子,那就是人民币5000元。
因为北宋一两银子约合人民币600——1300元,取个中间价按1000元算,5两银子就是人民币5000元,相当现在政府机关一个处级公务员的收入。
在大宋朝当兵有这么优厚的条件,西夏兵哪个不想?每月领几两白花花的银子养家糊口,这是身处荒寒之地的西夏人做梦也想不到的好事情。
因此,那些西夏兵全都跪倒在地,感谢赵元帅给他们安排了“工作”,有了吃饭的地方。
赵元帅让这些西夏兵起来说话,然后呼唤张明山、扎西伽马来到身边,道:“本帅加封张明山为明威将军,官阶从五品;扎西伽马振威校尉,官阶从六品
张明山和扎西伽马惊得目瞪口呆,两人原本只想月兑离西夏人的严酷管辖,来宋营混口饭吃,哪曾想会做了从五品、从六品的官员?
两人跪在地上,鸡啄米似地给赵元帅叩头谢恩,赵元帅扶起他们,道:“从现在起,你二位同为罗天副将,率领归降过来的西夏兄弟,和罗将军一道守卫镇魂关!”
一旁的张子论见罗天、施丹、张明山、扎西伽马全都封官晋爵,自己辛苦一番,什么也没捞上,心中便窝满气儿……
话休絮繁。♀却说吴玠在马头坪和西夏兵交手,夫人孙荆草连挑六番将;乾坤双棒槌洪大嫂威震青瓦台,打得西夏兵屁滚尿流;西夏天王李乾顺的额头也挨了洪大嫂一棒槌,要不是这厮命大,那额头早就变成烂西瓜。
西夏前敌指挥使、尚书令马归元见天王身负重伤,不敢恋战,借道青石口,向镇魂关逃去。
哨马报上情报,吴玠问身边的夫人孙荆草:“夫人、姐姐!”
吴玠比孙荆草年龄小,两人新婚之夜后,吴玠一直这样称呼她。
孙荆草见吴玠这么来叫,“噗哧”一笑,道:“嘴真甜,可你现在是主将,属从成千上万,这么呼唤有**份,叫我娘子,或者将军吧!”
吴玠应声一笑,道:“娘子,哨马报来情报,说西夏兵向青石口逃去,一定是绕道哇峪口大桥,向镇魂关而去,我军应走那条道堵截他们……”
孙荆草郑重其事地说:“从青石口绕道哇峪口大桥,不利马军行驶;但西夏兵有横山步跋子可以封山开道,我们是追不上的……”
吴玠见说,略一思忖,道:“这么说我们驱马青石口,是追不上西夏兵的?”
孙荆草点点头,道:“我们不走青石口,可以另辟蹊径!”
吴玠见说,便道:“怎么个另辟蹊径,娘子快说!”
孙荆草从马鞍上的布袋里取出一张地图展开来,对吴玠指指点点,道:“我们现在的位置是马头坪,距哇峪口大桥七八十里地儿,倘若快马加鞭,两个时辰准能赶到。♀西夏人是马军步兵混杂的队伍,即便横山步跋子能逢山开路,绕道青石口到哇峪口大桥也得两个时辰!”
吴玠兴奋地拍个响掌,道:“天赐良机,如果能在哇峪口设下埋伏,定能擒获李乾顺,可不知马军走那条道更为便捷,还望娘子指点!”
孙荆草是这一带的地理鬼,当然知道马军走那条道便捷,正给吴玠指点要走的路径,却见田牧香怒气冲冲走上前来。
吴玠看了田牧香一眼,道:“香香有事?”
田牧香白了吴玠一眼,道:“没事就不能在你跟前站站?”
说着,提高嗓音道:“西夏军逃离这长时间了,玠哥哥还在这里啰嗦什么?”
田牧香将手中的柳叶雁翎刀一挥,道:“本姑娘等不及了,现在就率秦陇军赶往哇峪口拦截西夏兵,至于走什么路,本姑娘自然知道!”
吴玠知道田牧香见自己和孙荆草在一起生出妒意,嘿嘿笑道:“这一次打先锋你们谁也甭争,末将和马前洪嫂,马左于谦,马右孟洋,马后石碐首当其冲!”
众将士一听,全都愣怔,不认识似的看着吴玠,见他怎个装扮:
头戴垂缨铜头盔,身披朱红锁子甲,上穿白锦袄,下着抹绿靴,腰系皮搭膊,前后铁护心;一张弓,一壶箭,发髻中唤出簪子长短的物事,晃一晃丈把来长,竟是麒麟钢枪。
吴玠将麒麟钢枪在手中抖一抖,道:“我们从空洞山、木香庵分兵三路,追击横山步跋子,来到马头坪,被西夏军包围在三四原。全体将士奋力拼杀,击退西夏兵,但我们有不少弟兄阵亡,实在令在下惋惜!”
吴玠这么说着,向全体将士招招手,默然低头,向死去的将士默哀。
将士们跟着默哀完毕,吴玠道:“这场腥风血雨的厮杀,彰显了秦陇军的威风,青云兵的霸气,也彰显了大宋朝的尊严!”
吴玠说着,顿了一下,道:“这些年来,大宋朝和西夏军交手,往往以失败而告终。可我们却不一样,秦陇军、青云兵刚受朝廷招安,就投入惨烈战斗,终于使西夏人不敢小觑我军!”
吴玠长叹一声,深有感触地说:“这一次如果还让你们去做先锋,末将于心不忍。因此,上哇峪口堵截敌寇,先锋官飞吴玠莫属;吴玠有洪嫂、于谦、孟洋、石碐帮衬,定能马到成功……”
话说到这份上,孙荆草和田牧香还能怎么多言?孙荆草便道:“将军去做先锋,让我们干什么?总不能呆在原地不动吧!”
吴玠道:“当然不是!”说着,对孙荆草道:“娘子率领青云兵从葫芦河左边穿插到哇峪口!”
又对田牧香道:“香香和张将军率领秦陇军从右边迂回到哇峪口大桥,留一千骑兵由末将调遣!”
洪嫂见吴玠要和她们四人充作先锋,大呼大吵地击掌吆喝:“哦呵呵,我洪丽春终于能做一次先锋官了!”
一边说,一边挥挥手中的乾坤双棒槌,道:“民妇在青瓦台让李乾顺挨了一记单棒槌,这一次在哇峪口要他挨个双棒槌!”
吴玠见洪大嫂神情亢奋,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对张声道:“张将军,你哪里不是有几匹多余的马吗,牵过来让洪嫂他们一用!”
洪嫂双眼瞪得溜圆,道:“姑爷你说什么?你让我们四人骑马?呵呵呵,这不是开玩笑吗……”
洪大嫂笑得山响:“我们四个全是铁脚板,飞毛腿,哪里用得上骑马?姑爷不是早测试过吗?怎么又来煎剩饭!”
于谦跟着洪大嫂说话:“洪大嫂说得没错,我们是真正的步跋子,和横山步跋子相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论走路,我们是神行者,即便骕骦宝骥也不是对手,骑马干么?”
于谦突然提到骕骦宝骥,使吴玠为之一怔,因为在后面的叙述中,吴玠将得到一匹宝马,以骕骦宝骥为其命名。
孟洋、石碐听于谦这么来说,都说他们走路赛过骑马,不信就比试比试。
吴玠见四人口径一致,方知他们行走顺了,已不习惯骑马,便向张声招招手,让他离去。
张声唱过诺去了,吴玠才和孙荆草、田牧香道别,打马向哇峪口而去。
洪大嫂四人见吴玠马已行动,便按各自的位置护卫着吴玠,向前奔跑。
洪大嫂一人当先,跑在吴玠坐骑前面;于谦在左;孟洋在右,石碐揽后,主仆五人仿佛飞出弦的利箭,向前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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