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天浩仍旧沒能走成,魔姬回过神儿來,猛地转身,直接使出一股巨大的魔力,把他方天浩困住。
如果是平时,魔姬必然不是方天浩的对手,是如今的他体内灵气不稳,法术也使不出來,直接就被魔姬擒住了。
方天浩沒想到朗朗乾坤下魔姬居然这么大胆的就把他抓了,他刚想质问他,却顿时感觉到浑身一阵酥麻,自己就晕了过去。
如今夜洛闭门不出,而且夜洛除了对那个上古七彩石感兴趣之外,对魔界权势根本不感兴趣。
再加上她手上有那块石头为底牌,就是当着夜洛的面绑了方天浩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夜洛都不会阻挠。
而这时,躲在小花园里的苏桃已经有些着急了,按理说方天浩去了这么半天也应该回來了。
是居然音讯全无,最让她不理解的是,如果夜洛知道她來了,一定会來见她的。
突然她心里一慌,难道夜洛真的昏迷不醒,那方天浩此刻岂不是被魔姬制住了?
她越想心里越慌,也顾不得自己乱跑会不会被抓了,提着裙子从假山后面窜出來。
她尽量低着头不引起别人的主意,是老天爷似乎从來都沒有听到她的祈祷,也沒有给她一点儿金手指的意思。
她才出來,就有一个护卫队走过來,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的侍卫,一见到苏桃就叫住了她。
他其实原本是见苏桃身材不错,起了色心,哪知他这一叫,苏桃心虚,脚步走的更加的快了。
她这一动,让这侍卫警觉了,几步上前把苏桃擒住,一见她脸上这无盐的样子,霎时沒了兴趣。
是目光一下移,看见她衣服的样式,立马认出这是在甄选房待选的女士,霎时眼神就凶恶了起來。
“你一个待选女士怎么会來这种地方?”
苏桃心里一颤,急忙做出害怕的样子,低着头身体颤抖:“奴婢刚刚出來寻些吃的,哪只一出來就迷了路,还请大人饶奴婢一命!”
“奴婢?”这侍卫低吟一句,瞬间怒了,“哪儿來的奸细,待下去,容我上禀侍卫长,有你好看的!”
苏桃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心里更加慌乱,是她现在皇宫里不能贸贸然的使出法术,这样只会找來魔姬。
她和魔姬实力相差悬殊,再加上是人家的底盘,自己怎么死的能都不知道。
她便只能任由这帮侍卫把她压入地牢,等着守卫松了的时候,再想办法逃跑。
如今她只祈求方天浩沒事儿,否则因为她把人家一个小二货卷进來,她真是于心不忍!
方天浩一走,夜洛便來到窗前,仰头看着外面,方正信里的内容还历历在目,夜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现在记忆混乱,心形大变,但是还记得自己找方正寻求什么,寻得便是千年之前魂飞魄散的挽歌。
不知是不是天意,方天浩这个信息送來也是时候,今日正好是十四,如果他想寻她,明日便是绝佳的机会。
寻还是不寻,夜洛虽然链式沒什么表情,是心却觉得很乱。
苏桃在地牢里的日子也不好过,这地方阴暗潮湿,还有一些魔界特有的老鼠。
这老鼠一个个长得膘肥体壮的,赶上两个拳头打了,根本就不怕人,苏桃看着它们在地上乱窜,吓得蹲在木板搭的所谓的床上,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此刻倒是庆幸出來时沒有把球儿带出來,说不定那货睡醒了还能良心现,爆个小语种來救她。
是苏桃把审问她的人等來了,还是沒有等到她家的球儿,她算是知道了,这儿的老天爷是真的看她不顺眼,一点儿优惠政策都不给她!
苏桃直接被两个狱卒强势地拖了出來,那样子就像架着一块儿猪肉一般,根本都不给她好好走路的机会。
刚刚进來的时候,苏桃光想着怎么逃出去,根本沒來及仔细看看着地牢是什么样子。
如今一出來,苏桃的小心肝儿颤了颤,妈呀,这地牢里的刑具花样百出,有好多都是她从來都沒有见过的。
越看她也心慌害怕,苏桃想逃,是这两个狱卒的手就好像两个大钳子一般,死死的扣住她,别说跑,就是动一下都动不了。
随即这两个人把她给绑到了一个架子上,苏桃立马就成了十字架的姿势。
她害怕的吞了口口水,心里乱糟糟的,如果他们行刑,她是要使出法术还是召唤师傅,这是个问題。
正当她小心肝颤抖的要跳出來时,审问的侍卫长进來了,他一进來,每一步地都跟着颤一颤。
一來到苏桃对面,那高高的身材立马就挡住了一片夜明珠的光芒,把她整个人都罩在阴影下,让苏桃心里更慌了。
苏桃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显得过于理亏,她仰起头看向这个侍卫长,惶恐的说道:“侍卫长,奴婢真的不知道犯了什么错!”
那侍卫长一听苏桃说奴婢,冷哼一声,这一声在狭小的刑讯室里格外的洪亮,回声一阵一阵的。
苏桃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被震得生疼,她吸了口气,尽量装作无辜看着他,希望这个侍卫长能讲点儿理。
“甄选房的女士根本不会自称为奴婢,说,你是哪儿派來的奸细?连这一点都沒弄清楚就跑到小花园你想探听什么消息?”
苏桃沒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规矩,她倒是忘了这是魔界不是人界。
难怪他们起疑心,如果她真是老老实实來选女士的,怎么能连这么最主要的规则都记不住,实在是太疑了。
但是苏桃不能承认,一旦承认,就真的做实了自己是奸细的事儿。
苏桃这会儿才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啊!她真不什么奸细。不由得一开口说出的话也十分委屈。
“大人,奴婢是妖界逃來的,只是想找个安稳的差事,所以是魔界边陲小镇突然选上的,根本沒有学习过什么规矩,所以才以奴婢自称的!奴婢真是冤枉啊!”
苏桃说的情真意切,这侍卫长是一个粗人,被苏桃这么连号带哭的弄得有点儿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倒是一旁那个抓了苏桃來的侍卫阴测测的说道:“侍卫长,休要听这个小蹄子的谎言,给她來个大刑,看她招不招!”
侍卫长被这么一提醒,也被苏桃闹得头晕,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就要让一旁的人给苏桃上刑。
苏桃一见,立马不敢嚎了,转头恶狠狠地盯着这个侍卫:“侍卫长大人,是这个人诬陷奴婢,他之前看见奴婢的身影起了歹心。”
“是一见奴婢的正容不入他的眼便恼羞成怒的把奴婢抓來了,他这是公报私仇!或者说他急于抓一个替罪羊是要掩饰什么!”
苏桃伶牙俐齿,气势丝毫不输,那侍卫被她突然倒打一耙震慑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么一看,反倒有些心虚的样子。
苏桃揪着他不放,见他这样心里一喜,又大喝一声:“你是不是心虚了!”
那侍卫这才反应过來,恼羞成怒的吼道:“你这是含血喷人,大人,不给这伶牙俐齿的贱人点颜色瞧瞧,她是不会招的!”
侍卫长转头怀疑的看了一眼这个侍卫,似乎对于他慌张的反应很是不耻和怀疑。
“把他也绑起來,如今魔王陛下闭关之时,万万不出错,宁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这侍卫长一下命令,立马身后涌进來两个狱卒,把这个侍卫也绑了起來。
那侍卫喋喋不休的解释什么,一旁的狱卒直接拿东西把他嘴给堵住了,省的嚷得侍卫长心烦。
侍卫长其实根本也不期望能从苏桃和这个侍卫口中问出什么,要是艰辛真的这么容易混进來,他现在也不用活了。
他只是对于每天守卫的生活感觉到无聊,拿苏桃和这个侍卫寻开心罢了,此刻他坐在狱卒搬來的椅子上,睨着眼看着苏桃。
这个侍卫长的脸背对着光,除了一双宛如淬了毒的眼睛之外,其他都隐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
苏桃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让自己镇定下來,但是身体还是忍不住的微微颤抖起來。
“大人,奴婢真是冤枉的!”苏桃被盯的浑身毛,只能有强调了一遍,希望要杀要剐來个痛苦的,她也好决定是否用法术。
这个侍卫长很有耐心,他手臂一身,直接把挂在一旁的鞭子拿到手中,然后轻轻的敲着自己另一只手。
审讯室恨安静,那鞭子把一下一下敲砸他手上的声音格外的清晰,苏桃的眼睛也一直盯着他的手,生怕那鞭子突然搭在她的身上。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侍卫长终于开了口,似乎很满意苏桃这恐惧的样子,声音倒是沒有刚刚那么的震耳欲聋。
是这种低沉的声音,更加能引人心里的恐惧,苏桃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來,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想使用法术的,否则必然会招來魔姬。
“大人,奴婢是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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