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冰一路杀回公司,风风火火气势凶猛,直接踹了张睿琛办公室的大门。
张睿琛有客户在,大门骤然被踹开,里面的人脸都骤变。
时冰嘴角微挑,挂着邪魅的笑意,眼神冰凉,“张叔,对不住,打扰了。”
张睿琛愣了下,和对面坐着的客人点了下头,轻笑着起身,“抱歉,王总,城西地皮的合作合同,我会尽快拟好。”
这句话就是送客的意思了,那酒肚大叔也知趣,爽快起身和张睿琛相握道别,“张秘书不着急,没有了任家当对手,这件事便能放慢脚步来,等时总裁回公司后,我定登门拜访。”
“王总请。”
张睿琛将王总送到办公室门口,就让外间的小助手代送了。王总也没在意,知道他有事要忙,也不耽搁了。
带着自己的秘书,跟着那女助手,直接走人。
张睿琛想到在办公室里坐着的宝贝金蛋,就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叹息一声转身进房间。
时冰坐在老板椅上,两脚大摇大摆的翘着,拿着手机在玩。
张睿琛将门关紧,瞧着时冰这丫头的气势,脸部抽了抽。
“冰冰,你来怎么不敢张叔叔打声招呼?张叔叔好去接你。”
时冰歪着头看他,噗嗤一声乐了,“张叔叔,我有车。”
张睿琛轻笑,坐到办公桌前,也没有整理桌上放着的文件,“冰冰,明天就是高考了,你还到处跑?”
时冰哼了声,将双腿放下,“张叔叔,我爸在哪。”
张睿琛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恢复自然后,换了个姿势,认真的看着时冰。
“冰冰,你该知道张叔……”
张睿琛的话直接卡在了咽喉,因为时冰将电话丢在了桌上,点开了录音,里头时冰和王旭东的对话清晰的传了出来。
王旭东的话简单明了。
他,张睿琛和时相国有联系。
张睿琛的眼神都变了,坐直了身体,认真的看着时冰,表情严肃,“冰冰,你——”
时冰抬手打断他的话,“张叔叔,我就问你,那老男人现在在哪。”
老男人?
张睿琛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在心中卫时相国默哀了两秒,能让小丫头咬着牙叫出老男人这三字个,她显然已经被气坏了。
如果他够聪明。
这时候,他就不该往前凑当这个炮灰啊。
“冰冰,你听张叔叔说。”
“行,我听着。”
张睿琛,“……”他这是该说呢,还是该说呢?
在有期徒刑和死刑之间。
他果断选择出卖好友,来个有期徒刑。
“你爸爸现在在李家庄,他很安全,身边有阿峰等人跟着,冰冰不必担心你爸爸的安危。”
时冰什么话都没有,目光沉沉的看着张睿琛,像是要将他给看穿一样。
张睿琛这只在商场成了精的老狐狸,被个小女娃的目光看得,汹涌澎湃。
废了老大劲才将翻腾的情绪给压制下去。
没坚持两秒钟,就全部招了!把时相国出卖得丁点不剩。
得到自己想到的,时冰起身离开。
张睿琛掏出电话给远在山村里的男人挂了过去。
看这事儿出的。
什么都没瞒住不说,还惹得他一身骚。
时冰出门后,有缩了回来,抱胸倚在门框,冷冷的看着张睿琛,“告诉时相国,张柔儿死了,是我亲自检测的dna,也是我亲手洒在海洋上的骨灰。他要想找个冒牌货回来,我直接宰了她。”
留下满是杀机的话,时冰这回是彻底走人了。
握着手机的张睿琛,“……”
张柔儿……死了……
那,那,那李家庄的那位……
从脚底途生起一股凉意,张睿琛脊背骨都僵住了,明白过来时冰话里的意思,瞳孔猛地一缩。
忙点开通讯录。
靠!
这事儿不是闹着玩儿的,相国啊,你怎么就在‘张柔儿’身上又犯糊涂了呢?
时冰脸色冰冷,坐在驾驶座上,手肘撑着车窗,视线看着前方,迷离茫然。
没有生气,没有痛苦,有的只有空洞的死气。
道路上,车辆飞驰而过,声音尖锐。也不知过了多久,时冰才动了动酸涩的眼皮,启动车子。
朝前漫无目的的开着。
身后不远处停着的一辆大众,悄然跟上。
眸光掠过车后镜,时冰淡漠的扫了眼身后不急不缓跟着的大众,冰冷的眸子闪过一抹肃杀。
淡淡的勾起唇角,欲出一抹冷笑。
油门一踩,车子如箭飞驰而出。
在车道上,大众灵活的穿梭在车辆空隙间,直接将大众开成了骚包法拉利。
穿梭间,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咒骂声通通遗留在了身后。
电话响了。
不意外的闫弑天的。
时冰没想接,这时候她也没心情接。但也不知道是出自什么心里,她居然会想要听听他的声音。
闫弑天的声音一如既往,冷冽不含温度。
“回家。”
出口的话就是命令,时冰嗤笑一声,抬手弄了弄额头的萃发,似调侃恶意,“闫弑天,你知不知道,有的时候,我真他妈想掐死你。”
闫弑天皱起眉头,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异常,冷冷的声音依然只有两个字。
“回来。”
时冰没有在说话,粗重急促的呼吸声,让她觉得心安,心软。
这一刻。
她很想见他!
非常想!
而她也是这么做的。
将方向盘打快速的打转,来个三十度转弯,直接朝别墅方向疾驰。
“等我!”
毫不拖泥带水的将电话掐断,拇指压了压眼角的湿意,车厢里缓缓流淌着一抹轻笑。
这笑要比刚刚真心实意得多。
闫弑天紧抿的唇角往上勾起,压着额角的拇指用力按了按,笑意更浓了。
接到下面人的电话,他是担心的。
萧家,任家都毁了,这个时候,时家直接成了风浪口,萧凤第一个找上的就是时家。
而时冰甩了他让跟着的人,他才会不放心,打电话让她回家。
而结果。
似乎要比他预想的要好。
时冰回来只用了二十分钟,闫弑天抱着电脑坐在沙发上办公。看到时冰进屋,按着键盘的手顿了顿后,埋头继续工作。
时冰反脚将房门彭的关上,月兑了鞋,直接打着赤脚进屋。
抽走男人放在双腿上的电脑,丢在茶几上。
男人仰头,时冰搂过男人的脖颈,柔软坐在他有力的双腿上。
“闫弑天,你要不要我。”
闫弑天目光一沉,大手托住她的腰身,禁锢,不让她使坏。“出什么事了?”
时冰双目一眯,将额头抵在男人额头上,鼻尖对鼻尖,“你!要!不!要!我!”
闫弑天目光冷冷的和她对视,“……”
时冰略唇一笑,贝齿白皙,直接封唇。
“我要你。”
我要你,闫弑天!
我要你,妈妈!
对不起,宝贝,妈妈对不起。
妈妈,不要,不要,宝贝要妈妈,呜呜!
对!不!起!我…我的孩子…妈…妈妈爱你…
……
妈…妈…爱…爱你…和…爸…爸爸…宝…宝贝好…好好…好好的…
时冰狠狠的闭上双眼,在冷硬的唇上用力咬了一口,浓烈的血腥味在两人唇边弥漫。
血!
一片鲜红血色。
时冰申吟出声,冷冷的湿润从眼角流下,滴落到男人的刚毅的侧脸上。
大手扣住女人的后脑勺,将两人分开。
大拇指不算温柔的擦过她脸上的泪珠,目光阴沉,冷冽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些,“好了。”
时冰双腿一缩,跪在闫弑天的双腿上,抱着他的脖颈,以附身的姿势认真的看着闫弑天。
唇上红润,留有残留的血色。
“闫弑天,我想要你。”
如果我要得起你,我想要你。
一辈子!
闫弑天缓缓勾了勾唇角,拉过她的头,在她唇上亲了亲,声音粗哑低沉。
充满磁性!
“我知道。”
时冰,“……你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闫弑天,“……”
时冰哼了哼,不理会他,吻住他的唇,直接行动。
“闫弑天,爱我!”
闫弑天双目一眯,搂过女人的腰身,起身朝二楼走去。这个午间黄昏,清风徐徐。
主卧里的窗帘随风飘起,调皮的带走了一丝丝涟漪。
大床上,陷下去的一块,鼓动的被窝,缓缓动着。
直至许久,许久!
张睿琛和时相国通完电话后,脸色就不好了,皱起的眉头就没舒展过,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的走了无数遍。
也没想出个法子来。
相国啊,相国。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呢?
死去的人,还能争得过活着的人吗?
尽是一个跟张柔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就将你的魂勾走了一半了,时相国,知道你是个情种,可特么的,你丫就是个蠢种。
张睿琛气得火烧眉毛了,又打了个电话给阿峰,那头干脆不接他的电话。
张睿琛揉了揉眉心,公司一大堆的事情,老板不在,他得留下来撑着。
赶过去是不可能了,想了想,张睿琛按下内线,让助理叫王旭东进来。
要不是这个王旭东,多管这一着的闲事,这事,还指不定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去了。
王旭东来得很快,“张秘书,您找我。”
张睿琛不废话,直接说找他的来意,“总裁在李家庄遇到点事儿,你现在就赶去李家庄一趟,记着,到了李家庄后什么都不要做,你的任务是将总裁给劝说回来就行了。”
王旭东,“……”劝说?
“这,张秘书,我不是很理解,劝说?”劝说总裁回来,他这不是找死去吗?
张睿琛皱起眉头,直接将话说白了,总裁被事情给绊住了,让他将总裁带回来。
王旭东,“……那要是,总裁不会来?怎么办?”
张睿琛一拍桌子定案,“不回来,哼,绑也得给我绑回来。”
王旭东,“……”这差事,他能撂担子不敢吗?绑总裁,他这铁定是自个找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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