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骤然抱在怀的痒痒冷着一张小脸,面无表情的和男人大眼瞪小眼。
悦悦抓着闫弑天的衣角,小手捂着嘴巴,咯咯的偷笑。
父子两齐齐低头,一大一小酷似的两张脸,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悦悦,“……爹地,悦悦饿了。”
闫弑天弯腰,将悦悦抱在怀里,一手一个,“回家吃饭。”
痒痒别扭的在他手肘弯里扭来扭去,被男人慢悠悠的眼神一瓢,痒痒果断不扭了,哼了声,转头当没看见。
耳根子爆红。
悦悦搂着闫弑天的脖子,哈哈大笑,“哥哥害羞了,羞羞羞……”
痒痒恼羞成怒,不舍得瞪悦悦,转而瞪着抱着他的男人,“你讨厌。”
闫弑天挑眉,讨厌?
电梯外,闫影傻了,然后惊跳起来,暴躁的按着电梯按钮,哥啊,我铁定不是你亲弟弟。
嗷呜!
他会被老泰山给剥皮的,铁定会的!
时冰拧着眉头,仰头眼前就是七彩光圈,额头一颗颗逗大的汗滴在眼睑里。
晃了晃头,时冰受不住了,抬脚就坐进了自己的车子。
大热天的,这女人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打,有完没完了?尽是些糟心倒灶的事儿。
抓着手机,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头都大了。
尼玛!
十二点了!
时冰眯着眼睛看了眼单手叉腰,抓着电话笑眯眯在咆哮的女人,心肝没由来的一抖。
特么的,从脚底往脊背骨窜的冷意是怎么回事?
时冰模了模发凉的后脑勺,然后嘴角一撇,打开摄像头,朝着女人和银色车子咔嚓一声,照了个‘银满堂’后,敲了敲玻璃,朝女人颔首,“证据我先留着,这车报销保养的发票,我会寄给你。”
没等女人回话,时冰果断踩下油门,哧溜一声,倒车,加油门。飞驰离开!
笑话,天大地大,哪有陪宝贝儿吃饭来得重要?
娄芯雅挑眉,单臂抱着胸膛,半眯着眼瞄着火红的车子从视野里离开,眼睑里折射出凌冽精光。
“哎呀,老妈,我要告我哥,他丫又虐待我,呜呜,妈,你揍他,狠狠揍,不用给我面子……”
娄芯雅回过神来,阴测测的朝电话筒开口,“小王八蛋,还不滚过来。”
闫影,“……”
时冰回到别墅,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本来要拐着去海天商场的,没想到中途会遇到个开车白痴女,之后打电话给闫弑天,这男人直接开口。
他妈来了,他正带着悦悦和痒痒先回别墅!
时冰磨牙,妈蛋的,全是那该死的女人惹的祸,下次见到她,特么的不将她那辆银色车子给撞报废了,她丫就不是时冰。
她比闫弑天要早回来一步,地下停车场里最中间的位置,停着辆最拉风的越野车,还是军用的。
时冰,“……”
从车上跳下来,蹬蹬瞪的朝正厅跑。
正厅,燕娉婷窝在沙发上,抓着手中的a4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来来回回看了不下五遍了。
驰美,驰爱两人窝在一旁的沙发上,吃着冰冻西瓜。
一勺一勺,吃得还挺欢乐的。
燕娉婷将手中的纸张拍的一声丢在茶几,错愕的瞪着驰家两姐妹,“我没看错吧?这就是你两给我们带回来的结果?”
驰美但笑不语。
驰爱嘟着嘴,嚼着西瓜,幽幽的看着燕娉婷,“婷,相信我,你视力很正常。”
燕娉婷嘴角猛抽,“既然我的视力很正常,那么爱爱小美人,请问,这个你怎么给我解释?”
燕娉婷抓起a4纸,食指一戳一戳的戳着上面的正楷字体。
阴风阵阵。
‘任命书’
操,
见鬼的任命书!
时冰回来看到的就是这画面,反脚将大门给关上,换了鞋拖鞋后朝她们走去。
“怎么了?”
窝在沙发上的三人一同看向时冰,驰爱丢开西瓜从沙发上蹦跶起来,跟只小兔子一样蹦了出去,窜到时冰身后,头往后探,“冰,我家宝贝儿呢?”
时冰抓过她的后衣领,拽着回沙发,“在半路上,回来,坐好。”
驰爱挣扎,“松开,松开,我去找宝贝儿。冰,你越来越坏了。”
时冰压着她坐在沙发上,不让她起身。
转头看燕娉婷,“刚刚说到哪了?”
燕娉婷耸肩,将手中的文件丢给她,“自己看。”
时冰看了眼捣蛋的驰爱,接过a4纸张,只上面‘任命书’三个字,就让时冰挑起眉梢。
看到第一行,时冰是戏谑的。
第二行的时候,她还能是淡定的。
等到第三行的时候,时冰就坐直了身体,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第四行的时候,时冰彻底不淡定了,干咳了两声。
第五行后,时冰满脸黑线,将a4纸拍的一声盖在驰爱的脸上,怒,“这就是你带回来的结果?爱爱,你丫脑子抽了吧?”
驰爱委屈的将纸张从脸上抓下来,慢慢朝姐姐驰美的方向挪着**,弱弱的表示,“这不是我决定的。”
时冰黑脸,“你特么就是个小兵,能下达这命令书?噗!”
驰爱更委屈了,转身投奔她姐姐的怀抱,她丫不要跟冰说话,会被气死!
驰美摇头,无语的看着驰爱,然后接过她手中的任命书,放到茶几上,轻声说道,“我也很奇怪,为什么这任命书能下达得如此及时,当日我们困住变态教官,控制基地后,隔天这任命书就到了我和爱爱手中。”
时冰和燕娉婷对视一眼,齐齐皱眉!
好像,事情好像有哪里通不了?
不对劲!
两天前,她们杀回基地,可是秒杀了不少基地中的兵官。她的子弹直接朝姓严的胸口开枪,就是打响了这场激战的开端。她们有备而去,是肆无顾忌的,那是真正的杀伐,杀戮!
可以说,整个地下基地,死伤无数,损失惨重!
如果不是因为姓严的变态教官,放下枪阻止了这场激战,时冰是抱着将基地一举毁灭了心态去的。
有姓严的在手中,又有安杰拉的关系摆在这里,时冰等人始终没有将事情做绝。
留下驰家两姐妹在基地里处理后续,她和燕娉婷就先回来了。
至于,姓严的,当初朝着她们如何变态的,如今自当让他在感受一次这变态过程!
当然,这一艰巨的任务,是交给驰爱来执行的!
时冰拧着眉,“什么意思?”
驰美分析,“暂时不知道上面的意图,按理说,我们在基地里搞得如此大的动作,上面不该是下达通缉格杀令吗?可是,事实是,到我们手中的,是这份任命书!”
驰美这脑袋瓜子都想不通的事情,驰爱更是想不通,她向来理不清关系复杂的事情,索性枕着她姐的大腿,两耳一闭,吃着西瓜。
燕娉婷冷着一张脸,“既然是任命书,去就是了,他们还能将我们再推一次火坑不曾?”
谁有这个胆子!
时冰点头,抓过a4纸,霸气的戳了戳上面的‘行动大队长’五个字,笑得拽拽的带着股阴风。
“行动大队长,这名号,听起来好像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燕娉婷无语的看着她,然后摇摇头,问驰美,“国安那头有什么动静?”
驰美喂驰爱吃了口西瓜,“没有,这几天都是风平浪静。一个基地都给捣毁了,他们还能沉得住气,不简单。”
时冰冷笑,“国安是什么地方?一个基地算个屁啊,也就姓严的还在当一回事,被人卖了还得给人数钱儿。哼!”
燕娉婷和驰美对视一眼,齐齐挑眉!
算了,冰炸毛的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驰美聪明的转移话题,“冰,这任命书下了有两天了,上任时间就在明天,你要去吗?”
行动大队长,行动副队,行动特别组!
驰美想到这名号,顿感无语。
国安行动大队长,那跟反恐大队长是齐名的,一上来就给这个甜枣。
这国安是怕了,还是有心安置?
四人暂时不得而知!
时冰邪邪一笑,“去,为什么不去?行动大队长,多威风。告儿你们,老娘上任第一天,特么就领队去炸了地中海那片该死的森林……”
燕娉婷,驰美瞬间沉默。
躺着吃西瓜的驰爱眼皮一跳,勾了勾唇角,闭上眼掩去眼里所有不该有的情绪!
哔哔!
别墅外响起了一阵阵刺耳的车鸣。
打破了瞬间沉默下来的大厅,四人跟被强电触过一样,反射性的看向车外,眼里翻涌的情绪,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燕娉婷笑着朝时冰努努嘴,“我宝贝儿回来了,冰,开门去!”
时冰丢下任命书,屁颠屁颠的跑去开门,一个上午没见着宝贝儿,想念得紧啊!
驰爱一听宝贝儿回来了,跟喝了牛血一样,从沙发上蹦跶起来,就窜了出去。
“宝贝儿,三妈来了……”
驰美摇头,这小妮子还是改不了这‘毛躁好动’的性格,回头看着放在桌上的几张文件,朝燕娉婷挑了挑眉!
燕娉婷起身,抓着几张文件,施施然就飘上了二楼去了。
闫弑天刚将车停稳,痒痒就打开车门,下车跑了出去。
悦悦乖乖的等着闫弑天抱着她下车,闫弑天看着停在车库里的军用越野,眉头一皱。
“爹地?”
闫弑天眼波一动,解开安全带,抱着副驾驶位置上的悦悦跟着下了车。
走出几步后,还是回头看了眼军用越野车的车牌!
这下,眉头拧得更紧了!
驰爱跑出来,先看到痒痒,笑得跟朵菊花,蹲在痒痒面前,用力蹂躏着他的小脸。
然后在他额头上狠狠亲了个。
“宝贝儿,想不想三妈?”
痒痒擦着额头上的口水,冷酷的小脸被揉得快要哭出来了,“……想!”
“哎呀,三妈爱死你了,来,给三妈香香一个。”
痒痒痛苦的仰着头,然后转头眼明手快的抓过时冰的衣角,“妈咪,抱!”
时冰,“……”
驰爱,“……”宝贝儿,这就是你说的想三妈?转眼就抛弃三妈忘脑后了?
时冰抱起痒痒,看了眼在闫弑天怀中拧着小眉头的悦悦,脸色骤变,将痒痒塞给驰爱,几步走到闫弑天面前,抱过悦悦。
“宝贝儿,今天玩得开不开心?”
悦悦窝在时冰怀里,焉头焉脑的,“开心。”
时冰心肝疼的厉害,揉了揉悦悦的小脑袋,侧头狠狠的瞪了眼闫弑天,口气不善,“你,跟我进来。”
闫弑天自然发现了悦悦的不对劲,但他刚刚一半的心思都在那辆越野车上,现在看到悦悦有些白白的小脸,目光一寒。
抬步跟上!
痒痒在驰爱怀里扭来扭去,“三妈,你放我下来。”
驰爱在他下屁屁上恶意的捏了把,笑得跟乌贼婆一样,“下去?痒痒小宝贝儿啊,到了三妈怀里,你还想着逃去哪?乖乖的给三妈色色一个。”
痒痒板着脸,“……三妈,你会嫁不出去的。”
驰爱,“……”
燕娉婷从楼上下来,看着冷着一张脸进来的闫弑天,往他身后瞄了瞄,“哎?那二货呢?”
闫弑天看了她一眼,淡然的跟着时冰上楼。
燕娉婷眨了眨眼睛,凑到驰美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惊讶的问道,“我丫没看错吧?冰,这是打算跟他摊牌?”
驰美笑笑,让燕娉婷坐下,“明天要去国安,悦悦总要有人看着,闫弑天是最好的人选。”
燕娉婷挑眉,不置可否!
说到底,对闫弑天这便宜爹地,也是时候让他操操心了。
两人相视一眼,齐齐笑了!
驰美模了模空月复,“中午吃什么?”
燕娉婷哎呀一声,抓过电话,“赶紧的,叫餐。我一上午都在磨叽着游戏,忘去买菜回来了。”
驰美,“……”游戏果然是你的精神粮食,有你这么坑我们的吗?
时冰抱着悦悦回了房间,抬脚朝跟在身边的闫弑天就是一脚,“打开痒痒的书包,拿两灌药瓶和针筒出来。”
闫弑天脸色骤变,看着躺在床上扭动着小身板的悦悦,脸色冷酷,“怎么回事?”
时冰给悦悦月兑了公主裙,一回头看他没动,又踹了他一脚,“废什么话,赶紧去拿。”
闫弑天冷冷的看着时冰,视线落到床头柜上的小书包,这个书包他很熟悉,痒痒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就是背着这个小书包,飞在空中的。
闫弑天打开书包,看着里面装着的三根针筒和一排的小药瓶,脸色铁青。
他要还看不清这形式,他丫整颗头都可以剁下来做花肥了。
悦悦的身体有问题!
将针筒和两瓶药液拿出来后,时冰让他退到一旁,别碍事,熟练的打开药液,吸入针筒,然后捂住悦悦的双眼,将药液打入她的心脏处。
闫弑天,“……”
等一切做好后,时冰才坐在床边,低头在悦悦的额头上亲了下,
“宝贝儿,乖,闭上眼睡一觉就好了。”
悦悦迷迷糊糊的睁着双眼,“妈……咪……”她的肚肚饿,可是抵挡不住这突来的睡意。
时冰嗯了声,在悦悦身上轻轻拍打着节拍,哄着悦悦睡了过去。
闫弑天在一旁看着,转身去了阳台,掏出手机给宴易打了电话,“来一趟。”
宴易接到这电话,差点没激动得从办公椅上摔倒桌子底下去。
时冰走到落地窗前,半个身体倚在墙壁上,定定的看着闫弑天打电话。
直到他将电话挂上后,才开口,“你的家族有心脏病史吗?”
心脏病史?
闫弑天拧着眉,走到时冰的面前,往房间大床上看了眼,“宝贝儿是心脏病?”
时冰点头,也摇头。
闫弑天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时冰越过他走到阳台上,仰头看着头顶七彩光圈,“悦悦检查出有心脏病是她两岁的时候,是隐性的遗传心脏病。闫弑天,如果知道你的家族有心脏病史,我不会让我的宝贝儿受这份罪。”
闫弑天冷着脸,眼里酝酿着股暴风雨,大怒的瞪着时冰,“你不想生下他们。”
时冰疲惫的揉了揉眼眸,回答的很干脆,“是。”如果她有预知未来的功能,她不会生下悦悦,哪怕……
时冰抿着红唇,尖细的指尖狠狠的划过手心。
闫弑天徒然上前,大手扣住时冰的下颚,将她的头仰起,强迫她对上自己暴怒的双眼。
“你!敢!”
时冰嗤笑,冷冷的看着闫弑天,然后将他的手给拍下,讥讽道,“我不敢?肚子是我的,我生孩子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了?”
闫弑天冷哼,“你的孩子是我的。”
时冰,“……”
妈的,这男人的大脑特么是怎么构造的?有他这坑爹的思维的吗?
两人的意识明显不在同一条线上啊!
虽然早就领会过这男人的‘神经大脑’,可妈蛋的,时冰很抓狂!
时冰很烦躁。
“你丫特么的别转移话题,老娘就问你,你特么的有没有心脏病。”
“没有。”他有心脏病能活到这岁数?
时冰,“……不是,是你家族有没有心脏病史,就是你老爹,老妈,你爷爷女乃女乃,你祖宗。”
“不知道。”闫弑天也干脆的给了她三个字,时冰一听,又要彪怒了,她丫就发现,跟这男人说话,她就是浑身竖满倒刺,总是处在炸毛状态。
闫弑天看她要暴躁了,薄唇勾了勾,接着道,“我不知道我的家族有没有这类病史,但是,我父亲,母亲,影,都没有心脏病。”包括隐性的。
时冰一听这话,暂时忍住了暴躁出口的狂语,然后狠狠拧眉,“隐性的呢?有可能你家的医生都是庸医,没给你们检查出来呢?”
闫弑天冷哼,“我们每三个月就得全身体检一次,你说呢?”
时冰,“……”
“那你家没心脏病史,那是我家?”时冰纠结,然后火速否认,“不对,我家没有,铁定是你家的,该死的,闫弑天,你最好去问问你祖宗,你家都是什么破家族,还有什么破病例,一起交出来,老娘不想再提心吊胆。”
闫弑天脸色阴沉,让他去问候祖宗?他上赶着去哪问祖宗?阴曹地府?
两人在阳台上‘交涉’了半天,到最后,发现说的都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屁事。
明明是很严肃很糟心的事情,被闫弑天这么一‘搅合’,时冰黑着脸,除了跟闫弑天干瞪眼外,还是只能干瞪眼!
因为这男人,真正是一问三不知!
操!
摊牌的结果,时冰表示,她的小心肝弱弱的,接受不来这坑爹的事实,然后果断的丢下把她气得半死的男人,飘飘然的下楼了。
闫弑天看着她离开房间,目光阴沉得可怕,转身掏出电话,拨了闫家总部的电话。
“查一蟣uo萍业牟±?罚?乙??楞萍宜?腥说纳硖遄纯觯?灾г谀凇!包br />
接到这命令的闫家暗夜统领,差点从女人身上滚下来。
“闫家所有人?”
“闫家所有人,包括死了的前三代。”
“……”尼玛,这是让他去刨了闫家的‘祖坟’,将闫家祖宗‘鞭尸’吗?
别墅外,娄芯雅摘了墨镜,从车上下来,凑到别墅的门牌上,左看右看,确定是这栋别墅后,兴奋得差点直接从铁门上窜过去,忙伸着血红的蔻丹指,倚在大门上,按响了门铃。
驰爱正扑在沙发上,吃痒痒的‘豆腐。’
燕娉婷和驰美两人凑在电脑面前,驰美在黑客里看杀手排行榜。
两人时不时的嘀咕一声,交换意见。
听到门铃声,燕娉婷抬头,打开面前的超大屏液晶显示监控,只看到一头明黄大波浪卷,在监控器下晃悠。
“这谁啊?”
驰美,驰爱也看向屏幕,两人齐齐摇头。
驰美说,“不知道,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驰爱说,“哇,还是位大美女,这妞的身材,比姐姐的还要好耶。”
驰美杀气腾腾的瞪了她一眼,驰爱后知后觉的缩了缩肩膀,将头埋在痒痒怀里,装死!
痒痒,“……三妈,不要揉痒痒的胸口。疼!”
驰爱嘟嘴,闷闷的声音从痒痒的小怀抱里传出来,“宝贝儿,你忍心看三妈被你二妈和四妈追杀吗?”
痒痒,“……”他很想说,他忍心的!
燕娉婷不跟她疯,抓了把抢扣在后腰,抬脚就出门了。
痒痒跳下沙发,迈着小短腿,屁颠屁颠的跟在燕娉婷的身后,“二妈,等等痒痒。”他不要跟三妈待在一块。
燕娉婷牵着她的手,慢悠悠的朝大门走去。
“宝贝儿,知道待会该怎么做吗?”
痒痒点头,“知道。”然后侧头看了眼他二妈后腰鼓囊的位置,“二妈,我能玩抢吗?”
燕娉婷笑得贼兮兮的,“可以,但是宝贝儿啊,这抢的后劲力太强了,你受不住。等改天二妈帮你弄把小型手枪,方便轻捷,后劲力又小,而且杀伤力十足的。”
痒痒双眼都亮了,看着燕娉婷那目光是要多崇拜有多崇拜啊。
“谢谢二妈!”
“乖。”
一大一小停在铁门前,燕娉婷看着门外的女人,面部肌肉抽了抽。
这女人透过铁门,在看到她们的那刻,整个瓜子脸都贴上铁门了。
娄芯雅扑在铁门上,目光灼灼的燃烧着股火焰,看着停在她两米不到的距离,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
是他了,他就是她的乖孙哪。
跟闫面瘫那死孩子小时候长得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对,现在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娄芯雅激动的差点晕过去,是他,这是她的孙子啊。她还以为她这辈子,都甭想在抱孙子了,没想到,那不孝子给她弄了个孙子出来。
娄芯雅在心里不断的问候着闫家祖宗,纤细十指扣着铁门,红唇抖动。
燕娉婷皱眉,“小姐,您找谁?”这女人没毛病吧?这是有羊疯癫的前兆?
娄芯雅就看着痒痒,那目光是火辣辣的一片啊,直接无视朝她说话的燕娉婷。
“宝贝儿,快,快过来,让女乃女乃抱抱。”
女乃女乃?
燕娉婷倒抽一口凉气,惊愕的看着门外的女人,发现这女人看着痒痒的目光,火热得几近癫狂了。
燕娉婷紧了紧痒痒的小手,不动声色的将痒痒掩护住,“这位小姐,你是从隔壁几条街的看守所跑出来的吧?这里没有您要的‘孙子。’”
痒痒眨着眼睛,拉了拉燕娉婷的衣角,仰头说道,“二妈,你说她是神经病吗?”
燕娉婷摇头,“不是,是狂犬病。”
痒痒噢了声,小眼笑眯眯的。
娄芯雅哀怨的看着痒痒,一个大美女做出一副小鸟依人万分委屈的模样,还真是委屈她了。
但,此刻的娄芯雅一点都不委屈,只要能看到宝贝儿孙子,她半点都不委屈。
“宝贝儿,您怎么能说女乃女乃有神经病呢?女乃女乃在正常不过了,不信,你开门,女乃女乃证明给你看?”
痒痒微张着小嘴,喔,这个人真的是有精神病了,哪有当女乃女乃的这么年轻的?
明明跟他妈咪一样漂亮嘛。
当然,这话他说出口,不然娄芯雅要听到了,铁定得一蹦三尺高。
被彻底无视的燕娉婷两眼望天,这女人是想孙子想疯了吧?
年纪轻轻就得了精神病,真可怜!
“对不起,小姐,请你马上离开,你要在骚扰我家宝贝儿,我立马报警。”
一听报警两字!
娄芯雅总算是将注意力放到了燕娉婷身上了,妈的,她这才踏上这片该死的土地,没两个小时,就听到两个女人朝她大放厥词,说要报警了。
娄芯雅两眼一眯,目光一沉,然后十足十凌厉的目光将燕娉婷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俨然是一副婆婆见媳妇的气势。
燕娉婷被她这目光看得莫名其妙,但她眼底的凌厉让她起了十分警惕。
这女人,不简单!
娄芯雅开口了,如欲滴红玫瑰的唇瓣,一起一合的开启着,“模样不错,身材也算过得去,要胸有胸,要**有**,就是当我宝贝儿的妈咪,还算是勉强了。”
“……”什么叫要胸有胸?要**有**?当我宝贝儿的妈咪,还算是勉强的?
燕娉婷下意识的低头朝自己胸口看去,在抬头时,冷艳的脸阴沉阴沉的。
靠,
这女人,脑子有病吧她!
娄芯雅抬手拨了拨卷发,举手投足间透着股凛冽和性感,“你,开门,让闫面瘫滚出来见我。”
燕娉婷,“……”
痒痒,“……”
痒痒拉了拉燕娉婷的衣角,“二妈,她找谁?”
燕娉婷,“……你爹地。”
痒痒沉下小脸,喔了声。本来对门外漂亮的阿姨有好感的,一听她说找他爹地,瞬间沉了小脸,警惕的瞪着她。
她找他爹地干嘛?
燕娉婷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外的女人,冷冷开口,“你到底是谁?”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闫弑天在这五年里的女人,那冰冰算什么?
闫弑天,你该死!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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