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安排下去,时冰,驰爱领着孙猴子和猪八戒走西南方向;燕娉婷,驰美领上小四眼,书生,酒肉和尚三人朝东北角方向走。
其他人由临时选出来的班长李章领队,直朝31师月复地插入。
丛林里鼓动间,驰爱咬着一根青草,四人趴在小坡上,朝着四周行动诡异的人群。
驰爱呸的将青草吐出来,翻身一**坐在地上,将身体隐藏在树枝里。
“冰,真要去玩那老龙湖啊?我们正面上不行吗?”
时冰让孙猴子,猪八戒两人警戒,挨着驰爱坐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丫什么脑子,我们四个就我们两水性一等一,你说呢?”
驰爱,“……”当初学下水的时候,她为什么要跟严变态火拼,练好水性。
孙猴子吁了声,“教官,有动静。”
在他们左前方五十米开外的小路上,走下来十几个身穿蓝衣的兵哥,手持行动步枪,警戒的朝这方向走来。
驰爱一脚踹在孙猴子的**上,“叫美人儿,教官,教官,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来宰人的?”
孙猴子很委屈,他在警戒,又不能回头去模被踹的**蛋子。
猪八戒闷,“美人儿,这十五个人,要干掉吗?”
孙猴子,猪八戒在原来的部队都是班上一等一的尖子兵,射击虽然没有酒肉和尚那高明手段,但拧出去也都是一射一准,百百中的料子。
时冰摇头,眼神示意了下,走人。
婷说得对,炮灰总是要有人当的,但这绝逼不会是她们!
有时候,坐享渔翁之利,不是一种阴险,而是一种胜利手段。
31师和502军不是要火拼吗?
行!
你们先拼着,等你们都两半俱伤半死不活后,老娘就该轻松上场了。
驰爱向来不想这些复杂头疼的事情,她只要随着大部队走就完事了。
冰怎么说,她怎么做!
四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丛林中,模着地气朝着老龙湖的方向移动。
“班长,那头好像有动静。”
“你们两个过去看看,要是502军的,宰了回去当泡饭吃。”
“是!”
另一头,燕娉婷靠在大树干上,仰头看了看头顶的大树叉,看着扑腾飞过的鸟。
不知道在想什么。
驰美按下手腕上表面的转针,定位后出一声尖锐的刺响,声音不大,但能让人心肝一颤。
小四眼,书生,酒肉和尚三人成三角背靠的形式警戒。燕娉婷拧着眉,“美,不对劲。”
驰美也现了,她们沿着这个方向都走了大半个小时了,居然没有遇到一个兵哥,用头想,也知道不对劲。
“这附近没有人影,婷,我们现在是先过去老龙湖跟冰汇合吗?”
燕娉婷摇头,不能。
“东北方向更靠近31师,我们北的方向走,朝西靠近,先去探探502军,走。”
“好!”
小四眼断后,然后五人不断的由前锋改后队的警戒前行。
意大利本家。
闫弑天拿着两袋子文件走到宴易的房间,将在做梦的男人从床上挖起来。
手中的文件拍的一声丢在男人的脸上。
宴易,“……”
勉强回神后的男人撑在一双熊猫眼从床上起来,拿着文件袋黑着脸走到沙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喝了口后才打开文件袋。
“……老大,这个是?”
不是,他绝逼是想说,老大啊,老弟已经两天一夜没眯眼了,这才躺床上眯一会,您老就来挖人了?
他头疼!
闫弑天走到他对面坐下,“闫家病历史,包括闫家旁支三代,你看看。”
宴易用酒精让自己打起精神来,看着闫家机密几个大字,他觉得自己的头更加疼了。
“哥,这个,干爹知道吗?”
闫弑天冷哼一声。
宴易翻白眼,那就是不知道了。宴易将手中的文件放在茶几上,表情严肃认真,“哥,我先跟你说个事,不过,你一定要跟我保证,你要冷静的听我说完,一定要冷静知道吗?”
闫弑天坐直了身体。
本来就冷飕飕的房间,宴易突然觉得,空气更冷了,他丫说出口怎么办。
“说。”
宴易一个激灵,坐得笔直,“哥,悦悦的手术不能做,就算你给我闫家的心脏病史,让我找出心脏薄膜不生长的原因;就算你将蛇毒给我抓来,用毒养人。哥,这个手术,我不能做。”
闫弑天满眼阴鹜,“什么意思?”
宴易垂头,用脑心顶着对面射来的压力,硬着头皮继续说,“对不起。”
这个手术他不会做。
他容忍不了悦悦走不下他的手术台。
悦悦这两天一直都处在昏睡中,醒过来的时间用五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这已经在说明,她的心脏开始坏死,加剧了她的身体负荷。而心脏坏死,身体里的其他器官也会跟着衰退。
在加上心脏处的毒瘤,一旦这个毒瘤撑破,那就是直接加速了悦悦的死亡。
闫弑天冷冷的看着他,“我要的不是对不起。”
我知道!
他除了这句话,已经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闫弑天骤然起身,紧紧盯着宴易的双眼,“小易,她不能有事。我无论你用什么办法,我只要她活着。”
哪怕活得辛苦,哪怕活得痛苦。
宴易咬唇,大哥叫他小易,这是二十年前对他的称呼…这是他做梦都想在听到的称呼。
是……
是不是在这个时候。
宴易放在大腿上的双手有些抖,垂着的双眼赤红赤红的。
“……哥……”
闫弑天将他拽起来,让他强迫的抬头对上他的双眼,血红血红的。
“小易,五年,我没有陪在她身边,陪她来到这个世界,陪她走过每一个惊喜的瞬间。我想用剩下的时间,去陪她走过日后的每一个瞬间……而不是,等待我的是死亡是结束。小易,你有办法的,我知道…”
宴易摇头,“哥…”
闫弑天突然狠,狠狠的扣着宴易的咽喉,“人工心脏,宴易,用人工心脏…”
宴易瞪大瞳孔,震骇到都忘了咽喉上传来的剧痛。
闫弑天将他丢在沙上,“她的心脏不能用,就给她造个心脏,宴易,我的话说得很明白了,我只要悦悦活着。”
等闫弑天离开后,脸色铁青的宴易从沙上爬起来,一把将茶几上的文件给扫到了地上。
文件如雪花一样飘洒在地上。
“…哥,你这不是在救悦悦,是在害悦悦啊,你混蛋…”
闫影震骇的站在门前,举着的右手僵在半空中,傻傻的和从房间出来的男人对视了两秒。
闫弑天看也没看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
两秒后,闫影回过神来,大骂一声转身追在男人的身后。
“老大,哥,你等会…”
闫弑天意外的停下了脚步,闫影跑上去的脚步收不住,一鼻子撞到男人刚硬的后背上,痛得他差点跳起来。
闫弑天转身,看着闫影,目光阴沉。
“你要说什么。”
闫影是怕他哥的,从小就害怕他哥这眼神,能让他小心肝碎成千万块的眼神。
往后退了半步,这是身体的本能意识。
“…哥…哥,我刚刚…刚刚听听到你说?”
“是,你没听错。还要问什么?”
闫影梗着脖子,咽了口唾沫,疯狂摇头,“没,没有了。”
闫弑天转身就走。
闫影瞪着他在走廊上的背影,看着他走到左手边第二个房间,开门进去。
听着大力将门给甩上的关门声。
震得他浑身胆颤。
“哎呀,我滴老妈啊,要出了人命了。妈呀……”
娄芯雅牵着痒痒从楼梯口上来,听着她这二货儿子的鬼叫,脸都黑了,“小王八蛋,你又抽风了?”
闫影回头就朝楼梯口冲去,“妈,老妈,我的亲妈啊,完蛋了,要出大事了。哥要出人命了…”
娄芯雅面无表情,站在楼梯口瞪着她这个始终长得不大的儿子。
闫影没注意到娄芯雅身边的小人儿,“妈,我哥要灭了我家小公主,您老快去劝劝老哥,他要给我家小公主安个人工心脏,妈,您快……”
“什么?”娄芯雅一脚将闫影给踹开,气势汹汹的给闫影甩了个**。“这闫面瘫反了天了,这事都能做出来。”
闫影转身跟上。
大腿就被人抱住了,痒痒皱着小脸蛋,仰头看着他二叔。
“叔叔,你们在说什么?”
闫影差点朝前摔了个狗吃屎,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低头一看痒痒这主公的脸蛋。
“小宝贝儿啊,你先放开叔叔的腿,叔叔有要紧事要做。”
痒痒不放,“你在说悦悦。”
闫影拔着自己的大腿,拔了半天拔不动,没办法只能抱起小家伙,一头朝主卧冲去。
我滴祖宗喔,要出大事了。
娄芯雅踹开房间门,就看到闫面瘫抱着悦悦刚要起身。娄芯雅一颗心全给提到嗓门眼里了。
“闫面瘫,你给老娘放下。”
闫弑天小心的抱着在他怀里睡得安稳的悦悦,回头看着冲进来的人。
“母亲。”
娄芯雅的脸沉得很怕,就是向来没表情的闫面瘫,冷下脸来,也不及她半分颜色。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啊,闫弑天,你现在都二十八了,不是十八。你做事能过点脑子吗?啊?你给老娘把悦悦放下,放下了。”
最后三个字,娄芯雅是直接喊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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