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够无聊的。////”凤幽不再看鬼面男人,那具面具真的很吓人,偏偏那男人离她越近,她越是能感觉到那男人的武功深不可测,甚至比起自己的亲娘冯水水过之而无不及。一个喜欢调侃人的变态,她并不认为自己硬碰硬的胜算能有多少。
“落瑕姑娘…”茶道眼睛还没睁开,先行唤了声,这才慢慢苏醒。在密室里有凤幽照顾着,加上方才服了些许伤药,他的精神好了许多,俊眉修目此时此刻看起来不再灰败无神。
“茶道大哥,先喝点鸡汤吧,不然身体撑不住。”之前那顿饭实在太寒碜,凤幽只能选择叫醒茶道,给他补充体力。只要他恢复得再快一些,他们就能尽早逃出去。她让茶道半坐起来,舀些鸡汤送到他嘴边,“喝吧。”
茶道没有说话,安静地喝完一碗鸡汤。随后侧卧在床头,微闭着眼假寐,似乎没有搭理鬼面男人的打算。
凤幽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裳,她还披着茶道的外衣,宽大的衣衫挂在她身上,要命的是她的裹-胸布已经没了,她不得不稍微弓了弓背,防止不雅情况发生。
“我是凤家暗卫凤落瑕,他是九千岁府上的管家茶道。明人不说暗话,凤相奉命迎接九千岁,不管这件事结果如何,凤府难辞其咎。九千岁想必已经平安抵达京城,你们既然大费周章把我们两个抓来,我也不想拿自己小命开玩笑。说吧,你们想要什么。”凤幽抬起脸,直直盯着蒙面男人。////
“你说的话要我如何相信才是真的?”鬼面男人忽然轻笑,“凤府上下的杀手里,可没有一个叫凤落瑕的女人。至于管家么,九千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换个管家也并不麻烦。”
“你们连这个都知道?”凤幽冷笑,看来这幕后主事者背景实力极大,而且她已经排除是小皇帝的可能——小皇帝不会那么无聊,抓着人居然不会严刑逼供。多半看来,这些人是与凤府有仇的。她不紧不慢动了动手指,微微坐直了身体,“凤府暗地里培养的杀手,你们当然不会知道。凤家三夫人冯水水武功不在你之下,培养几个死士不足为怪。”
“把这个吃了,再回答我的问题。”鬼面男人掏出一瓶药,丢给凤幽,朝着床上的茶道怒了努嘴,“他也得吃。”
凤幽倒出一颗药丸,二话不说吞了下去,把剩下的一颗扔出了窗外:“他受伤太严重,吃了这种慢性毒药,无疑把他往死路上推。九千岁没你们希望的那样被杀,凡事留点余地如何?”
说话间,凤幽只感觉月复部一阵绞痛,豆大的冷汗从额上落下,整个人不受控地向外倒去,一个人及时拉住了她。
茶道强忍着背后的撕裂伤,半抱着凤幽对着鬼面男人大吼:“谁让你给她吃这个东西的?!解药拿来!”
“没有解药。”鬼面男人眸中精光一闪,半退了一步,仿佛在嘲笑茶道的不知深浅,“板上鱼肉还有资格与人谈判么?这毒药现在不致命,只不过三天发作一次,三个月后才会真正毒发身亡。明天我会放她走,至于你么,就乖乖留在这里,等着和你的主人,九千岁相聚吧!”
“你!”茶道大怒,却被怀中人拉扯了下袖袍,他低头小心抬起凤幽的脸,这才发现她的脖颈处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疹子,额上挂满冷汗,双眼赤红十分吓人。大手抚模着凤幽时冷时热的脸,他沉下心在她耳边轻声安抚:“没事了,有我在…”
“我…我没事!”凤幽疼得几乎快咬破嘴唇,左脸一片**辣的痛感,即便从小在毒物中成长的她也经受不住如此强烈的药性,她颤抖着抓住茶道的双手,睁着略微失焦的眼睛摇头硬挺着,她不能倒下。
“三个月之内,杀了皇瑾寒,拿到他手上的江山美人图。”鬼面男人冷笑几声,消失在屋中。
茶道急得满头汗,怀中柔软的身躯已经处于半僵硬状态,他强行撬开凤幽的嘴唇,把自己的手腕送了过去,片刻后他闷哼一声,搂紧了凤幽一同倒在床上,不停地安抚着她:“坚持住!再一会儿就会好了!”
凤幽只感觉自己身处一个黑暗世界,浑身像是被冰与火轮流伺候过一样,寒气和热气从骨子里丝丝透出皮肤,内力正以狂暴的速度流走在筋脉,震得她心口阵阵腥甜,熬了半柱香后,她终于“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茶道顾不得自己手腕被咬得鲜血淋漓,趁着凤幽体内乱串的内力开始平息,大手覆上凤幽的胸前,在她心口灌输着内力,直到凤幽体内逐渐稳定,他才松了口气。
毒发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凤幽睁开眼,扯出一抹惨淡的笑容:“茶道大哥,你还要模多久?小妹我还云英未嫁,该模的不该模的,都被你模了个遍啦!你说,你是不是占了大便宜?”
茶道像是被热水烫了一般缩回自己的手,某个地方柔软富有弹性地颤抖了好几下,看得凤幽自己眼睛都直了——原来也有这种效果
“落瑕姑娘,在下并非有意…但若是姑娘愿意…我…”茶道俊朗的脸庞浮现一丝羞赧之色,掌心里还残留着女儿家特有的柔软馨香,实在叫人无法忘怀。
“打住打住!”凤幽恢复了些许精神,急忙摆手堵住茶道的话,她可不想让“以身相许”这种狗血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况且自己生死前途渺茫,哪里还有心思谈情说爱,尽管她不得不否认,茶道这种温柔又贴心的男人,正中她软肋。
当然最重要的,道不同不相为谋。茶道定是对九千岁死心塌地,而凤家跟随的,从来只有皇帝。除非哪一天,九千岁能当上皇帝,不然他们永远是利益相悖的两个人。
给读者的话:
这几天要修文,可能断更几天。最迟月底六月初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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