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临,小宝扶着醉呼呼的江承业回来了,他满脸通红,看来喝了不少酒。
“出什么事了,他怎么喝成这样子?”询问的小宝,晚晴也上前一起帮忙将他扶上床。
“也许是被太太说了,他在舞厅里一直闷声喝酒。”小宝也模不着头脑,从来没见过少爷这个样子。
“你去打盆水过来。”晚晴见他额头汗水密布。
小宝出门后,晚晴费力的将他的西装月兑了下来,他整个人晕忽忽的,时不时的嘴角嘟囔着。
“粉儿,粉儿……”
迷迷糊糊中,这似乎是个女孩的名字,现在的他满脸的哀伤,让人不忍直视。
多年的以后,“粉儿”这个名字在晚晴脑海里浮现出来,回想起的那一刻她早已捂着脸泪流成河,很多想说的话在当时那个情势下也早已说不出口了。
“水来了。”小宝捧着一盆水跑了进来。
“放这里吧,你先下楼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
“晚晴小姐你一个人可以吗?”小宝看了看少爷,不放心。
“没关系的!”晚晴微微笑了笑。
“晚晴小姐和少爷两人真有意思,五年前少爷照顾生病的晚晴的小姐,如今晚晴小姐又来照顾喝醉的少爷。”小宝无心的开着玩笑。
晚晴诧然:“五年前他照顾生病的我?”
“对啊,那年晚晴小姐的额娘入葬之后,您不是发烧了吗,少爷偷偷的去看您,照顾您……还有那条项链也是少爷从地上捡回来的,亲手放在晚晴小姐您的手心呢。”
听着小宝诉说的曾经,她从来不知道他曾去看过她,那条项链不是江伯伯放的,是他的放的。望着江承业那张双目紧闭的脸,她曾经真的很讨厌他,他的自大,他的卑鄙,可是他为什么要对她这样,他不是也很讨厌她吗。
小宝走后,晚晴拧起毛巾,擦拭着他的脸庞,又黑又浓的眉毛,坚挺的鼻梁,细看之下,与承恩哥哥有几分相似。
“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心中的这个疑问纠结着晚晴。
眼珠微微的转动,江承业慢慢睁开双眼,刺眼的灯光直射着他,头微微的阵痛的着,手撑着床坐起来,不经意间触到了晚晴的手,那种感觉似曾相识。
晚晴伏在床边睡着了,许是太累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太多。
江承业的动作声太大,吵醒了她。
“你醒了,好多了吗?”晚晴望着他问。
“你一直在这里!”看着晚晴疲惫的双眼,江承业心中有了一丝的触动。
“我怕你会把那些信烧了,所以一直没敢走。”晚晴的话刺痛了江承业的心,原以为她是关心他,原来最后还是为了那些信。
“你做这么多还是为了那些信,好,既然你这么想要那些信,给你!”江承业起身下床,将柜子里那些如数的仍在晚晴跟前。
“现在捡起你的宝贝信,滚出我房间。”
晚晴蹲,委屈的捡起那些信:“对你来说这些信也许一文不值,对我来说这些信就像是我这些年对承恩哥哥所有的念想。”
“你给我滚出去!”江承业将晚晴推了出去,把门狠狠的关上了。
晚晴将信捧在怀里,隐忍着委屈独自下了楼。
6月18日,晚晴收到你的来信了,你一切安好,我也放心了,我在香港努力的念书,虽然承业还是不愿接受我是他的哥哥,但他现在比先前好多了,还主动帮我把信寄给你,你放心,我一定很快会回到你的身边。
9月9日,晚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特别的想你,每当想你,我就把你送我的项链紧紧的握在手心里,父亲打来电报说你今天画画比赛拿了第一名,我很替你开心,你额娘也一定很开心……
2月1日,晚晴学校新来了一个女孩,她的思想很独特,很有见解,她带我见识了以前我从未了解过的世界,我想我知道我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了,我们的国家正处在水深火热中,而作为这个国家的一份子,我也想出一份力,即使力量微不足道,我也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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