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黎征捏了一把因为闷热而留下的汗,看着脚底边的机关盘显示出来的图案。
正如他之前所想,这个房间的机关就是一个类似于剑网三中唐门密室里的机关拼图。只要以解开机关盘中的拼图,就以使原本正在朝中间合拢的墙壁停下。
黎征捏了一把鼻子:“嘿嘿,小爷的智商还是以的。幸好以前那群懒货都不愿意开机关,每次只能我亲自出马。”
因为眼前的拼图比唐门密室中的略复杂一些的关系,黎征用了比以前在游戏副本中时更长的时间去解开这个机关。再者这暗间本就极为狭小,因此等黎征好不容易把机关破解,两边的墙壁已经不足一米的距离。
黎征左右打量着这两道墙之间的距离,忍不住送了一口气,暗道好险。俾斯麦此前也提到这墙壁向里靠拢的速度呈上升趋势。也就是说,耽搁的时间越长,墙壁合拢的速度也就越快。见若是他的动作再晚上那么一步,他俩能就会成为扁平的奥利奥夹心,一命呜呼了。
也就是在这时,从脚底的机关盘上传来了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那“吱啦吱啦”的声音在整个被火光照亮的狭小暗间里显得特别清晰。黎征的手上还托着俾斯麦给的火苗,在听见声音后他好奇的蹲□,将火苗靠近机关盘,试图看清这机关上面究竟生了什么。
机关盘上的画是一个男人,头戴皇冠脚踩金靴,一看就是非富即贵。联系到暗间外的图画,黎征就算再傻也知道这位就是阴魂不散的威廉三世,更何况这画中的人长得和此前他在凡纳广场的雕像上那张脸极为相似。只见原本机关盘里的二十五块方格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神奇的贴合在了一起,而相邻两块方格之间的缝隙居然以肉眼见的速度慢慢粘合了起来,自左向右,从上到下。那一道道的缝隙逐渐在火光的照耀下消失不见,使原本分为二十五快的拼图变成了一块正方形的小型油画。
这油画在完全拼合完毕之后,猛地向上弹了开来。而随之从油画的方盘下上升的,是那块两人极为眼熟的圆柱。是,与刚才不同的是,此时的圆柱正上方,竟然多了一块极为璀璨的水晶球。
黎征惊讶的看着这宛如魔术一般升上来的水晶球。没过一会儿,他就向身后俾斯麦的方向挥挥手,而紧盯着水晶球的双眼却毫无想要挪动视线的念头。
俾斯麦见状走了上去,才知道黎征为何会看得如此之入迷——这水晶球中间,竟然有什么人在动。
或许说有什么人并不太准确,因为这些人在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对水晶球外面的事情毫无所觉。就好像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水晶球的内部一般。
“这是什么?”俾斯麦有些不解,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不知道。”黎征麻利的回答:“不过看着有点像电影——唔你大概也不知道电影是什么。就是那种以记录别人在做的事情或者生过的事,然后在以后播放出来的东西。”
俾斯麦有些云里雾里,不过还是很认真的看着水晶球里的内容消化黎征说的话:“你的意思是,这里面这些人其实是假的?”
“以这么说。”黎征盯着水晶球想了想,转而似乎又觉得这么描述有些不妥:“不过这些人曾经能是真实的,或者说这里面的事情能在以前的某个时间段生过。”
俾斯麦点点头,似乎是认同了黎征这个说法。
然而很快他们就现这水晶球里的内容也有些熟悉了——因为它里面正在映射的内容,正是一个头顶皇冠的男人追着一匹麋鹿跑进森林,随后残忍的杀死了一位身穿黑袍的女子。
“难道这是威廉三世的历史影像?”黎征模着下巴道。
果不其然,在那看上去俊朗挺拔的年轻国王从森林中回来之后,水晶球中的情节就急转直下。谣言的散播、群众的猜疑、邻国的野心,一个个都将这位年轻的国王压得喘不过气。他开始每天跪在光明神的神像面前向他祈祷,祈求那位至高无上的神明以托梦、以显灵,以用任何方式也好,只要告诉他这些谣言不过是假的——哪怕只是一个暗示都以。
然而日日夜夜的哀求没有造成任何改变,年轻的国王开始一步步陷入绝望。直到那位骨瘦嶙峋的学者带着他惊世骇俗的学说来到国王的面前——一开始他几乎是暴怒的将威尔士赶了出去,他觉得他或许对光明神,对这个国家还存有那么一丝希望。
是很快他现他错了,国内的形势越来越严峻,群众的质疑只多不少。年轻的国王开始渐渐地沉不住气。他甚至会在光明神的面前咒骂,开始怀疑这些都是那位神的阴谋——甚至连他的皇后,他这辈子最深爱的女人,都开始私下与那些女仆们议论纷纷。
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他觉得错误的根源根本不在他身上。
他现日日夜夜只知道祈求的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既然神不认他,那他何必认神?
他又何必需要得到神的认?
他重新找来威尔士,他告诉这个急于宣扬自己的理论的学者,这个国家的信仰需要洗盘,光明神教的势力太过强大,他已经无法忍耐。而他,会是他最好的帮手。
于是他纵容威尔士在凡纳广场举行演讲,纵容他宣扬他那看似荒谬的“天堂质疑说”,甚至暗中推动自由教会用以反抗光明教会的强大实力。
但是这些都是不够的,光明教会在拉菲尔斯国的历史实在太长,如此根深蒂固的大树要连根拔起,必须要一根导火索。一场伟大的革命,必然需要一场轰轰烈烈的牺牲。
而威尔士——他就是那根最完美的导火索。
“原来是这样。”黎征看着水晶球里的内容不由得感到有些五味杂陈,原来威尔士动乱的导火索——也就是那位学者被弓箭手一箭击毙的事件竟然是威廉三世一手策划的。
一旁的俾斯麦似乎也是第一次知道这样的秘辛,他面色不动的看着水晶球,手中却出了攥紧法杖而产生的摩擦声。
“等等,你看这里。”正当水晶球里的情节变成群众走上凡纳广场起赫赫有名的威尔士动乱的时候,黎征突然指着水晶球的一边:“你看这个,凡纳广场上的这个雕像。我记得这里明明应该是威廉三世的雕像的吧,是这明明是个剑士啊。”
“这就是为什么雕像的底部会有颜色不一的情况了。”俾斯麦冷着眼,看着水晶球里的群众愤怒的将剑士的雕像砸的粉碎。
“那这剑士不是很怜?完全躺着中枪啊。所以说游行中的人大多都不怎么理智,各种误伤啊。”
“从他们的角度来讲也不算误伤。”听到黎征的感叹,俾斯麦看口反驳道:“因为这尊雕像——就是被那位传说离光明神最近的剑士。他在人民的眼中,就是光明神派来拯救苍生的救世主。”
“我擦还有这号人物?”黎征一听这头衔就惊呆了,这不简直堪比耶稣吗?于是他心中的八卦之力顿生:“这人是谁啊?”
“他没有名字。”俾斯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停顿了一下,随后转头看着黎征眼里闪烁着的好奇:“他被人们称为英雄。他就是那位凭一己之力封印了地狱之王的人。”
另一边。
“走了那么久了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坎瑞拉皱着眉头猛地踹了一下一旁的石块:“这破地方看着挺直的,怎么会这样?”
相比之下安德里雅却冷静很多,她举着火把走在前面,冷静的思考着黎征他们能存在的位置。
“必须找到一个向下走的地方。”她说道:“黎征他们既然是滑下去的,那说明这个地方起码有上下两层。”
“你说的倒轻松。”坎瑞拉拉动了一下绑在手上的弩枪,转头对自己的青梅竹马说:“我总不能挖个洞往下钻。”
“再往前走走吧,说不定一会儿就能看到向下去的路了。”安德里雅安慰道。
坎瑞拉无奈,只得点头。
然而就在两人准备重新迈开向前进的脚步的时候,黑暗深处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这脚步声听起来极为稳健,很显然属于一位长年习武之人。而且步子不紧不慢,不慌不乱,在远处的黑暗中听起来格外渗人。
明明是一个习武之人,却在如此危机四伏的地方暴露自己的脚步声,丝毫没有一点收敛的意思。不知对方究竟是太过自信还是过于白目。而更重要的是,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倘若遇上那个潜藏在暗中的家伙
安德里雅紧咬下唇,手中握上了腰间的佩剑。一旁的坎瑞拉也没有松懈,在周围看似随意的丢出了几个机关陷阱。
这是一条直长的走道,她们不能有退路。善于隐藏的坎瑞拉独自一人或许还有潜藏在暗处伺机行动的能,是安德里雅作为一名剑士,只允许自己和对方堂堂正正的决斗。
狭路相逢必然勇者胜。如果对方是敌,只能拼死一搏。
脚步声越来越紧,而两人的心脏也几乎提在了嗓子眼。
来人从黑暗中钻出来的时候,安德里雅看清了他的面目,不由得松开了佩剑。
那人一头黑色短,面带微笑。而他腰间的佩剑,与安德里雅不离身的剑一模一样。
安德里雅几乎是惊喜的朝着对方喊:“埃德加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而她话音刚落,埃德加的身旁,那些坎瑞拉方才随手丢下的机关,就被安德里雅身旁的青梅竹马毫不犹豫的拉开。一时间,埃德加身旁的机关全数被激活,随之卷起的一阵阵硝烟将埃德加团团围住,完全淹没。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tut。今天看了一天的法令,看得我头都大了,到最后同事让我算105÷2我都算不来了。
tut真是哭瞎了。你们就当做没看到这章已经过了12点,就算我日更了吧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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