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声无息的来了。
在茫茫的黑夜之中,一个娇小的身影穿梭在这黑暗之中。
那个身影停在了一座破旧的阁楼上。
那个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赫然露出了一双紫眸。
倘若银魄看到的话,就会一眼认出此人正是子衿。
而此时的子衿依旧是带着顽皮的笑容,显出一副小孩子气和全不在乎的样子。
“想不到妖王的住处还会有这样的建筑,真令人吃惊啊!这算是深藏不漏?还是金絮其外败坏其中?嘻嘻。”
子衿自言自语道。
观察了一会这座阁楼,恩,有些年头了。
都已经破成了这样,银魄那个家伙居然还没有把它拆掉,那是为什么呢?
看来这座阁楼不简单,或许妖剑就在此地也说不一定。
不过这还只是自己的推测,这次可不能有任何一点的差错,不然小命不保啊。
子衿鼓着包子脸很不情愿的拿出一把匕首,小心翼翼的划破自己手掌。
疼啊,某女很没骨气的叫道。
算了,等偷到手了,一定要让家里的那个赔偿,自己要狮子大开口。
至于要什么,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
子衿的鲜血从伤口中滴到了地上。
本来是很平常的事情,但却令子衿惊讶不以。
嘴张的都可以装下一个鸡蛋了。
怎么回事,失灵了?不会吧。
这,这怎么可能。
子衿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是不可能的,自己的血怎么可能会滴到地上。
再试一次,子衿又在自己的手上划破了一个口子,血还是直接从手上流到了地上。
子衿皱起了自己漂亮的眉头。,不过嘴角的那丝笑容却一直都在。
娘亲是妖族中的一种上古妖兽,负责镇守妖族一些厉害却又邪恶的武器,防止妖族生灵涂炭。
所以娘亲对那些妖族中的凶器都会有一种感应,可以粗略的知道它们的位置,只要到了近处划破自己的皮肤,让鲜血流出,血就会指引它们的确切位置。
自己虽然是娘亲与魔族的父亲所生,但也是拥有这种能力的,自己以前就用过,而且此时也能感觉到妖剑就在这附近。
妖剑是一把上古凶剑,杀戮了无数生灵,早已嗜血成性,使用者稍有不慎就会被控制,成为妖剑杀戮生灵的武器。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把凶剑,居然在一百年前,被人从娘亲手中给偷走了。
唉,话说那人也真有胆量,自己娘亲对付小偷的手段,嘿嘿,那是令人不敢恭维的。
不过那人既然偷了,应该是会被人用的,那就回被妖剑操控,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关于凶剑伤人的传闻呢?而且此时妖剑还被藏在了银魄这里。
算了,不想了,管他的,自己只要负责把剑带回去就行了。
可恶,娘亲弄丢的,却要让自己受累给带回去。
唉,二十四孝好女儿不好当啊。
还是先解决现在的当务之急吧,为什么自己的血无法确定位置了呢?
不可能是失灵了,那就只剩下这个可能了,妖剑,就被藏在了地下。
子衿嘴角的笑容更加明显,昭示着她对自己推断的自信。
她蹲在了地上,双手紧贴在自己的血滴到的地方。
泥土?不对,对于常人来说这下面只是泥土,但是……
因为子衿娘亲的缘故,她度妖族凶器的敏感程度可比常人强了几十倍不止。
若只是泥土和自己的血的话,这里的血腥气息不会这么明显。
虽然妖剑所带的血腥气息远是这里的数万倍,但是子衿却已经确定了妖剑就在这地下。
封印?有趣。
那就看看你们拦不拦得住我了。
呵呵,妖剑,我来了哦。
我好想你的。
地下的妖剑打了个寒颤。
不对,自己是一把剑,怎么会打寒颤?妖剑在心中想到。
可是这感觉很像是那个女魔头来的时候啊。
不会的,不会的,她怎么会来,这可是妖王的地盘,自己以后不会在和她有交集了,对,就是这样的。
不过,它的脑海之中还是响起了个稚女敕的声音。
“喂,妖剑,去给我上厨房拿点吃的,不然我就把你扔进炼剑池。”
“喂,妖剑,去给我端杯水,不然我就把你折弯,再让你在那些凶剑面前走一圈,让你丢死人。”
“喂,妖剑,你要是再想逃跑我就把你熔了,再铸成一个球形,让你颜面扫地。”……
这是自己以前在那个人间地狱里受到的那小孩的非人对待。
自己从那小孩三十岁时,就开始成了她的奴隶,谁让她有能够重铸自己的办法呢。
要是再铸成一把剑也就算了,可是,那熊孩子说的都是些什么啊,那是逼死我的节奏啊。
我情愿在这里待一辈子也不回去那个人间地狱,起码在这里只是被囚禁,不用当仆人,而且也没有被重铸和折弯的危险。
而在那里,被囚禁先不说,还要当仆人照顾那个破小孩,还得冒着被重铸、被折弯的危险,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颜面尽失,傻子才回去呢。
妖剑正在祈祷者那个破小孩没有来找他。
不过,呵呵,显然他的祈祷是不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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