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抒抬头遥望城门,掐腰立直了身子长叹一口气,赶好几天的行程,溯阳县终于到了,
傅青梵经过城门时,却未曾看过一眼,径直走入城内,
“喂!师兄慢点走…等等我呀!”
她追上傅青梵,与他并肩一起,连带着瞄他一眼,气息微喘的说道,“师兄,已经到得溯阳县了,我能否与你说说话?”
傅青梵微微放慢了步子,紫抒连忙用手指向他,“那…你没开口拒绝,就证明已经默认了,可不能再耍赖啊!”
“要问些什么?”
“很多啊,比如你的医术何时变得如此精湛了,那位老人家的脚竟然只被扎了几针,就能恢复如初……还有就是…你的道术究竟修得何种境界了?若有个三年五载能成仙否?”
“我只答一个…”
“那就最后个吧”
“不清楚…”
“………”
忽觉自己心口憋了一股气……却又咬紧牙未敢发作……她好歹也是一小仙,可这仙委实做得憋屈些……
在街上转了半个时辰,傅青梵停住脚,打量不远处的一副宅院门第,虽立了两头雄狮于门前,却略显萧条,随后上前轻叩门拴,大门即刻被打开,走出一个家丁,
“你们是?”
“请报郑老爷,弘扬门下弟子求见,”
那家丁立刻卑躬了身躯,一脸欣喜,“不用通报,二人请进,我家老爷已等侯多时,”
家丁带着他们穿过院落,走进内堂,紫抒立刻扑倒在倚子上,抓起桌面的茶壶,就要倒茶,一旁的家丁却接了过来,“二位怠慢了,请让我来…”
紫抒望着杯中茶水,嘴角轻珉了一下,生怕他一不小心给洒了去,连忙说道,“无事…无事…只要有茶水,就不算怠慢…”
说着从家丁手中接过茶水就喝,天知道这一路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丫的,就没让她休息几回,傅青梵这厮真不是个人,孽待人也就算了,孽待她这么个仙,简直就是罪不可恕也……
若不是她得隐藏仙的身份,定要使出仙术与他的道术一决高下……
“二位稍候,我这就去喊老爷…”家丁说完跑了出去……
紫抒望着立于堂内的傅青梵,朝他身后做了个鬼脸,他似有感知的转过身,淡泊的眸子看向紫抒,
“怎么对我有意见?”
“我好歹是你师妹,是帮你捉妖来者,一路上不让我休息,不让我说话,我能对你没意见吗…”
“师妹若不如意,大可自行回谷,”
“哼…你这分明就是嫌我烦嘛…”
“难道你不烦?”
“傅青梵…你能不能别伤我心啊…就算有想法也再心底忍着,说出来会有伤你我的感情…”
他的手放于唇间狀似无意的轻咳“无事,我知师妹有颗无坚不摧的心…就是天塌下去,亦会安然自乐”
“嘻嘻…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嫉妒我嘛…要不师兄也学学我的脾性…这样以来岂不皆大欢喜”
他笑着对她摇头“你的想法很不一般…”
紫抒望着此时傅青梵唇角的一丝笑意,不由模起下额,做沉思状“师兄应该多笑,民间那句话怎么说来者…”
她用自个的手指轻点脑袋,“呃对了,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貌似就是这么个理…”
“歪理…”他转身落坐与对面的椅子,
“二位久等了!老夫实乃惭愧…”
一位身穿褐色锦袍的中年人步履急切的行自堂内,看其打扮,应是富甲一方的员外,他卑躬了身子双手紧握,向傅青梵行礼,
“郑老爷无须多礼…”
他看向傅青梵的眼中含着无尽的忧愁,“请务必救救犬儿…老夫定当重谢…”
“令郎现已如何…”
张员外无奈的叹着气,伸出袍袖对傅青梵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公子上坐,带我娓娓道来…”
“无须…员外请说”
“哎…也罢…”张员外慢慢行至上方入坐,
“吾儿至三月前与同伴上得燕云山耍玩,后回府不知何故,整日待与房中不曾出门,初始老夫并未在意,只当他是收敛了性情,未料过了月余,他竟混身发软卧于床榻,神智不清,多次陷入昏睡,再也起来不得,老夫欲请大夫来看,大夫们诊过脉象分分摇头,均查不出病根,无重下手,老夫无法,只好请了道人来,道人见得吾儿,说乃妖物缠身亏虚所致,当晚即开坛做法擒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