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暂且先出去吧…”
“如此岩儿,为父就先行一步了,别太劳累,要多注意休息,”
郑员外说完与管家一众相继走出门外,
傅青梵料袍落坐于案台旁,紫抒亦跟在身后,默默立着不动,模样甚是乖巧,实则心中确是已把姓郑的公子从头到脚月复诽了个透彻,
“郑少爷若有要问的,就且问吧…”
郑岩起身着单衣坐在床边,他向傅青梵微点了下头,苦涩难当,“我想问问傅公子,今后我与素儿能否再有相见之期?”
“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方才做甚不予多加挽留?”紫抒对他愤愤说道,
他的眼神瞬间暗淡,紧闭了双目,一滴水珠从眼角滑落,“她的去意已决,此刻我又怎能留的住…”
“你该晓得她之所以走的这样决绝,皆是因你而致,可叹素灵当初那般对你,然而你竟如此狠心算计她,如今她已成仙,你掂量掂量自己还有何资格与她相见…”
“是啊,我还有什么资格呢…可是我并不甘心就此作罢”
他的眼睛随之睁开,内里多了抹坚定,颤巍着身子走到傅青梵面前,直直的跪在他脚下,“求公子告知我吧…”
“万般皆是因果,若真想就此见她一面,可去闫霞山荣膺派处,拜师学艺,亦要潜心修行,待修成正果之时,当是你可重新见她之日,切记莫要再想寻得捷径,害人害己,更甚的幸会万劫不复……”
“多谢公子之言,吾定会铭记于心,”
“起吧…”傅青梵轻挥袍袖,郑岩转眼之间回到床榻之上,锦被掩住身体,双目也已微闭。
“师兄,你把他怎么了?”傅青梵已从室内行出老远,紫抒跟在其身后咋咋呼呼,
他边走边抬手揉了两下眉心,“他累了,让他休息会儿,怎的师妹你有意见不成?”
紫抒作恍然状“哦,原来如此,害的我误认为是师兄您要大开杀戒,一巴掌就把其给呼死过去了…”
傅青梵顿住脚步轻瞥一眼身后的女子,对其服气之心油然而生,“师妹,我也很累了”
“天色已晚,师兄既然累了,就快些回房歇息呀”
“师妹闭上那张嘴巴,自然就不累了…”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紫抒一人原地发呆,唇角呈现微张形,且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抽噎…
翌日,府外,两人向郑员外一众道别后,行至而去,待已远远离了些距离,紫抒竟慢慢停了步子,回头观望那府邸一眼,默默深思,期望她与郑少之间最终能有个好的结果,如若不然相见争如不见—
“师兄,能否问你一个问题?”
“说…”
“郑岩陷入昏迷之时,本因吞噬精魄所致,之前你怎的就没看出来?还险些冤枉了素灵,”
“当初是已察觉些许蹊跷,只是不曾想到精魄会存在他的体内,且又因他借以曼陀罗假装病危之时,故而生成相互牵制隐入体内膻中,元神被体内散乱冲撞之气所影响,若不探其膻中穴位甚难知晓,他本身与素灵相处有些时日,二人亦是行了**之礼,至已沾染其身妖气,身体亏虚,之前瞧得是没错,只不过忽略了一部分…
这世间存在的端倪之事本就很多,皆因人之性情而定,郑岩的一生至有他的变数,且看他如何行了…”
紫抒连忙上前奔于他身边,侧过脸望他“你是说郑岩日后定能成仙吗?”
“或许吧…”
“那师兄为何要让他去闫霞山修行,入师傅门下不也甚好吗?”
傅青梵默默打量紫抒一番,神情有些怪异,“师傅曾对我言论,至他收了你以来,就未动过此念想”
“原因呢?”
“他说你一人就抵的上他操十个徒弟的闲心了,故再也不会收徒…”
“死老头…”紫抒咬牙切齿,“待我回去好好整他一番,可恶竟然敢在师兄面前毁我形象,此乃大过也…”
傅青梵慢慢止步,抬手抚了抚她挡住脸颊的发丝,本在自个嘀咕的紫抒瞬间住了嘴,遂小心翼翼的望着眼前之人,心跳骤然变快,像那擂鼓一般,脸颊染了丝红晕,她心中忽然涌上一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亦是紧张兮兮的,
傅青梵落了手,见紫抒尚在发愣,随后唇间轻轻飘出一句,“师妹何时在我面前有过形象了—”
她望向已远去的身影,赫然反过神来,脸色瞬间由红变成了酱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