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曼其实是有两种异能的。
末世刚刚开始生的时候,她就在会所里遇到了丧尸,当时身处绝境的她向旁边的男客人求救,绝望得什么话都说出口了,本来对她弃之如敝履的男客人,却忽然换了一副态度,居然亲自挡在了她的身后,替她挨了丧尸的啃噬。
她多次试验之下,才知道自己应该是有了某种异能。并不指挥其他人做什么,却以让自己变成对方心中最爱的那个人,爱到以付出生命的地步。
惜她的这个异能,每次只能催眠一个人,否则她身边有无数的爱慕者簇拥,这才像是那种真正的女王蜂,以驱使那么多的雄峰和工蜂。
也许,她的这个催眠异能还以升级,然后在日后的某一天,就会达到女王蜂的级别。
不过她现在的能力,也只能催眠低于她异能等级的人,例如那个boss韩月,她也尝试过,但却铩羽而归。所以她最后选定了董禹岩,最起码是韩月身边的助理,那韩月总不能看着他的左右手眼睁睁地为她而牺牲。而且她都跟董禹岩打听过了,韩月的身份不简单,以后绝对大有前途,惜她的能力还不足,否则绝对会去催眠韩月。
后来没多久,她就现自己的脑海中会闪过一些片段,都是未来即将生的事情。用着这个预测未来的异能,她也逐渐在这个团队里站住了脚跟。只是韩月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要去那个快递仓库,能是因为寄到北京的包裹还没来得及寄出去,末日就生了,他想要拿回来吧。
只是在去快递仓库之前,她就在某次外出中意外被丧尸抓伤了,董禹岩尽管过来救她,但也没来得及。她当时几乎绝望了,为什么她能看得出来别人的未来,却看不到自己的?她为什么要选董禹岩?而没去选个异能者催眠?
幸亏京城的广播救了她,让她还平安地活着,但心底的不甘越来越强烈,这一次她是被抓伤手臂,还能治疗,万一下一次她被咬断脖子了呢?
她需要找一个能力足以保护她,却又不是很强大的人。
就在这时,秦平川出现了。
这人的能力肯定不是特别强,陆曼曼冷眼旁观了之前与巨型蜘蛛的拼斗,这人只是控制了铁钉,还没有到特别恐怖的地步,但这种异能就极为管用,至少即使离得很远,他也能来得及保护她。
所以一回到会所基地,陆曼曼就解除了董禹岩身上的催眠,打算催眠秦平川。
结果却没料到,自己差一点被对方杀了。
陆曼曼想到当时的情景,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陆小姐?你很冷吗?穿的是不是有点少?”顾元关心地问道。不能怪他这样说,他眼前的陆曼曼一身吊带背心配小热裤,曼妙的身材被勾勒得淋漓尽致,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极为诱人。是顾元却完全没有其他心思,因为像这种一看就是一身风尘味道的女子,他末日前都不会动半点心思,更别说末日后了。所以他的眼神清明,只有纯粹的关切。
陆曼曼见状就越觉得是自己的催眠起了作用,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异能是不是以催眠其他人,但在秦平川押着她过来之前,当然也考虑得极为周全,拽了她去试验了一下,在其他异能者身上催眠对其他人的感觉确实行。
而且陆曼曼经过秦平川,也觉得这催眠和异能的强弱无关,而是和意志力有关。
不过催眠一个男人爱上另一个男人,这也够奇葩的了。
虽然陆曼曼在欢场已经见过了许多场面,但看着顾元一脸的关切,难免也会觉得有些不安。不过又想想这青年如此手无缚鸡之力,让秦平川负责他的安危,也是很不错的。
也许是见陆曼曼浪费的时间太多,秦平川也走进了餐厅,装成过来喝水的样子。而陆曼曼一见对方,就立刻找个借口离开了,偌大的厨房里,就剩下秦平川和顾元两人,前者心情忐忑,后者却不知道前者有没有听到他和陆曼曼的对话,也低着头洗盘子,一点都不敢抬头。
顾元洗着洗着,下意识地视线就投往了旁边的秦平川身上,对方的侧面英俊无匹,只是一个喝水的动作,就优雅淡定,有着万事尽在掌控之中的从容。
“卫星电话能借我用一下吗?”秦平川忽然说道,带着磁性的话语在厨房中回响,差点吓得顾元手中的盘子都摔下去了。
“哦……嗯,以的,跟我去房间拿吧。”顾元把盘子擦干净放好,又用毛巾擦了擦手,低着头若无其事地说道。
“先等等。”秦平川拉住顾元的手腕,“我还有点事想和你说。”
顾元盯着秦平川抓着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后者忽然对他这么亲近了,但是这种亲近,在上一世是非常自然的,对方手心的温度,都如前世一般温暖。顾元不禁心思柔和了下来,抿着唇等着秦平川说话。
他这样一副表情,也不挣开也不别扭,让秦平川觉得陆曼曼的催眠是成功了。他心里又是高兴又是纠结,高兴的是他以省下许多时间,直接就控制了顾元,但纠结的却是自己这辈子,就永远得不到顾元纯粹的爱了。一时间心中的滋味七上八下,极其复杂。
“有……什么事呢?”因为两人沉默的时间太多,让顾元忍不住问出了口。这种时间,秦平川应该没有什么太为难的事情吧?不对,那个他中午接了,就变了脸色的电话。应该偷偷问问沈修的。
不过,他现在也并不想回包厢休息,霍刚肯定还在,他刚刚就找了借口出来洗盘子,否则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实在是太尴尬,晚上在游泳池生的那件事,实在是一想起来就让他面红耳赤。
秦平川满意地看着顾元的耳根在他的注视下以肉眼见的速度泛起了红晕,只是……这是什么?
秦平川目光一寒,本来打算说的话全被抛到了脑后,拽开顾元的衣领,指着颈后那块疑的痕迹,压抑着怒气地问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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