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师兄也仅用了半成的内力,连一成都算不上,他本来也只是想陪着云愫玩一玩而已。
袭风少年脸色变了,非常的不淡定了,二师兄,你有必要像看一个死人一样看着我吗?二师兄你是我的偶像,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样,让我多伤心。
还有小师弟,你也替我说过话好不好?我怎么会伤你呢?你一点儿内力也没有,我会连这点分寸都没有吗?我那么喜欢你,肯定不会伤到你。
喜欢?五师兄呆住了,怎么会突然会喜欢这个词来形容自己对小师弟的感觉呢?好奇怪。
不由得,五师兄那张俊俏的脸蛋红扑扑的。
“我来跟你练。”二师兄淡淡的开口,雪袖轻拂,一道劲风甩过来,带起地面层层的落英,晃花了人眼,花浪袭来,花团锦缀。
劲风带着毁灭的力量,甩向五师兄面门,五师兄身子一闪,一抹墨色渲染在雪白的梨花当中,然后落到了墙头,险险才站稳。
“二师兄,你太过分了,我和小师弟练招,才用了半成内力,连一成都不到,就算他躲不过,也伤不到她。”况且小师弟每次都能躲得过去。
“我也只用半成。”薄倾城瞟了一眼刚刚被劲风击碎的石桌,淡淡的开口。
五师兄冷哼:“变态。”
然后身子一跃,离开了云径小筑。
云愫怔怔的站在那里,二师兄,您太牛逼了!这随意的一甩,把石头都击碎了,才只有半成功力,这让我一个废材级的,怎么混啊。
“小师弟,你伤着哪里了没有?”他淡漠的眸子里,有着浅浅的光华在闪动。
男子双手包裹着厚厚的纱布,只得抬起包得像粽子一样的手轻轻的抚过云愫的脸蛋。
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凤眸中却潋滟流转,像浸泡在水里的黑曜石,淡漠中带着几分坚冷。
纱布的粗糙感,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她扬眉,突然轻声一笑,“我没有伤到哪里。”
就是被二师兄你刚刚那只用了半成功夫的强大武力值给吓住了。
二师兄,一朵奇葩。
属于逆天奇葩。
二师兄看到她笑,觉得心底很满足,想一直都看到她笑。因为小师弟高兴了,才会笑。
夜,静悄悄的。
云愫泡在浴池里呆,突然耳边响起轻盈的脚步声,还有布帛摩擦的声音。她回过头来,见到一脸淡漠的二师兄正在月兑衣服。
“二师兄,我没洗完。”云愫的身子往水下沉了沉。
我靠,你要干什么?不会这么饥不择食吧。
“我知道。”知道你没洗完,所以才会帮你洗。随便也把自己洗一下。
“你能等我洗完,你再进来吗?”云愫谨慎的看了他一眼。
二师兄月兑衣服的动作没有停下,渐渐的露出雪白一片的胸膛,像上好的羊脂白玉。然后他很自然的把上衣全部都月兑光了。
云愫眨着他那精壮的身材,脑子开始煮浆糊了。
胸肌,月复肌,肱二头肌,三角肌,斜方肌……
她一脑的浆糊,慢慢的沉入了水里。
一只手将她从水底抄了上来,男子温润的胸膛贴着她的脸,心跳声就在耳朵咚咚……响着,就像脑子里的浆糊煮得久了,然后开了,正咚咚咚的冒泡一样。
二师兄,你敢有点羞耻心吗?你麻麻没教你,男女一起洗澡很羞羞的吗?
“咳……”云愫咳出一口水,脑子昏。
渐渐的背上有暖流涌进她的丹田里。
二师兄担心她,所以便将真气渡到了她的身体里。
云愫的脑子清醒了一些,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仙颜,认真的说道:“二师兄,我们不能同浴的,你不知道吗?”
二师兄平静的摇了摇头,一头墨此时铺在水里,随着水波的涌动,那墨色像一条条游动的小蛇。
“不知道。”明明山上的师兄弟都是一起洗澡的,为什么小师弟说不行吗?难道小师弟不喜欢他?
云愫盯着他的胸膛呆。
二师兄,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呢?
“小师弟,你不喜欢我?”二师兄的声音淡淡的。
“没有。”我哪里敢说不喜欢你啊。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起沐浴?”二师兄想不明白。
“因为你我不一样。”云愫咬牙。
“我们都是东华山上的弟子。”哪里不一样了?他又抱紧了她,轻轻的蹭着,无关暧昧,只是简简单单的表示喜欢。
“我们的身体不一样,你不是也知道吗?”云愫咬牙切齿。
“嗯。”二师兄轻轻的应了一声。
“二师兄,你听说过男女授受不清没有?”你别这么引诱我,虽然我身体不成熟,我思想很成熟。
“听过。”是那又怎么样?
“你会跟女子一同沐浴吗?”云愫眨着眼睛,脸颊已经是一片通红。
“不会。”二师兄肯定的回答,他讨厌别人靠近自己,当然他也不会去靠近别人。
“那你还跟我一起沐浴。”云愫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了。
二师兄,你看我语气如此的委婉,应该不会伤害到你那脆弱幼小的心灵,以你的智商,肯定能懂了吧。除非你就是故意的。
“你是我师弟。”虽然彼此的身体不一样,师兄和师弟沐浴,是很正常的事情。
“……”
二师兄,你就没觉得哪里别扭吗?还是你就是故意的?
许久以后,云愫才明白,薄倾城没见过女子的身体,所以他知道云愫的身体跟自己不一样,也不会想到她就是女的。
就算同浴,也是很纯洁的师兄弟情谊。
所以二师兄,你的人生真是太单纯了。
单纯得,让我这个腐女十分的捉急。
不过二师兄单纯不懂男女之间的区别,对于云愫来说,也不是坏事,至少她这女子的身份吧,暂时是不会泄漏了。
第二天,山上扫地的一个弟子偷偷的塞给她一个荷包,荷包上锈的是苍鹰的图案。
她抚模着那苍鹰的图案,眼底渐渐有些酸涩,这种感觉很奇怪。
荷包里是一张字条:西山竹栖宛。
就是那片竹林?云愫看了一眼正在厨房里忙碌的二师兄,遣开了秀青和秀凌,提上木剑,朝竹林的方向赶去。
竹林深处是一间简朴的小竹屋,竹屋外面摆着竹椅竹凳和竹制的桌子。
徐风吹过,竹叶摇曳,摆在桌上的雪白宣纸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云愫一脸的疑惑,走到桌前,桌上的一块玉石压着宣纸,宣纸上画着一副女子的画像,墨迹还没有干透,像是刚刚所做。
竹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穿着淡灰色粗衣麻服的男人跛着脚走了出来,看到站在桌前的云愫,并没有太大的惊愕。
看起来很熟!云愫盯着他那头凌乱的长,长长的胡子,隐约的觉得眼前的男人,面容也算俊逸矫好。
“你是谁?”云愫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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