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深夜11点第二市医院b栋
清冷的月辉,带着黑夜的莫测,透过明亮的玻璃窗,将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寂静,斑驳树影倒映子半拉着的窗帘上,在微风的浮动下,如同个个诡异的人影,给寂静的气氛添上了压抑与沉重。
在这个环境之中人是极容易做恶梦的,特别是对于经历过一些可怖的经历的人。白色的病床上,有一个身影在不停的翻动,她的眼皮跳动的厉害,这或许意味着,这个梦对她来说是不该存在的。
……
被火光烧红的夜空下,残檐断壁,遍地横尸,火星不断的在四周爆裂而出,似乎在讲述一个可怕的故事,一个女孩大口的喘着粗气,满脸都已经被烟熏的焦黑,她的手心已经渗出了渍渍汗水,可是手中的黑色k-t依旧握的很紧,枪身上传来了身体的抖动,可以看得出她的情绪到底有多紧张。
就在此刻“轰”的一声从她掩靠的石壁后传来,她小心的侧过脸颊,漫天的尘烟化成一阵猛烈的沙暴袭来。
“咳,咳”她没有想到这些,肺部吸入大量的烟尘,导致不停的咳嗽,可是正因如此她的注意力短暂的削弱了。
“哐”空气被剧烈震动的声音转瞬朝她袭来,她的心中刹那一惊,身体瞬间采取了侧翻的规避动作,就在离开的一刹那,石壁瞬间爆裂,在尘埃飞起的片刻间,她没有任何迟疑,左腿轻轻蹬离底面,整个人借着惯性向着右边闪去,这过程中她手中的k-t没有一丝的懈怠,子弹挂着浓烈的血腥,朝着尘埃后那个诡谲的身影飞去。
“叮,叮,叮”一阵如同钉子撞到金属的声音,让她的眉头皱的很深,她倚在一处环柱后,“你到底是谁?”她冷冷的质问着,她至今以来从没见到过这么强大,可怕,而且让人作呕的僭越者。
可是她的问题似乎对于这个身影来说,似乎根本不值一答,反而有一阵窸窣的吞咽声从身后传来,她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她知道那是什么声音,那是吞咽人体的声音,那是一种可怕的方式,没有任何科幻中的丧尸能够比拟,他如同蟒蛇一般是将整个人吞没进去,可是却与之有着巨大的区别,他不是从口中进去,而是从长在肚脐上的巨口之中进去,塞入体内,然后胸腔以及腰部的黑色肌肉同时用力,将一切在嘎嘣之中消失殆尽。
她的双手中不知道何时握住了两把短匕,森冷的匕面上印着苍白的面色,她的右手直直的将短匕插入环柱表面,轻轻一拽,整个人便斜斜的朝着另一侧的环柱飞去,就在这一过程中,那个身影同样也动了,赤红的红光划过,环柱直接断裂,她踩在另一把插在环柱上的短匕,借着微弱的弹力,朝那身影飞身而去,她的右手已经拔出了藏在腰间的第三把短匕,森冷的刃面,直朝那身影的头部而去,她的速度很快,可是他的速度更快,不知道什么时候,黑色的粘稠手掌已经抓住了她的右手手腕,整个身体直接被他抡了起来,这个身影面对女孩子一点都不手软直接将她拍飞出去,她的身体在巨大的加速度下,重重的撞到了环柱上。剧烈的疼痛然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头部滴落的血流让她的视线变得很模糊,可是这个时候她听到了一个声音,“成为我的一部分吧!来吧!”
那个身影向她走来,终于在最近的时候她看到了那张陌生与熟悉并存的模糊脸型,可是接下来的她再也看不清了,因为一片黑暗刹那将她吞没。
……
“啊!”tony突然间惊醒,她的全身都出着冷汗,她看了看寂静的病房,突然拔掉一直插在血管里的银色针管,准备即将下床的时候,一则信息突然传来,“tony,明天来总部!”这个声音她很熟悉,那是king。
她没有回复这条留言,只是拿起了水杯,倒了点热水,让嘴唇与身体感受到依旧活着的温度。她的右手轻轻在空中划开,飞快的键入一则消息,那是以特殊加密的形式发送的,目的地仅仅只是小月,她不知道为何这么做,但是她就是做了。
西都岐涟湾death酒吧,这是西都唯一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酒吧。
“tony姐,这么大老晚还叫我出来,困纳”月月揉了揉眼睛,可是转瞬间又突然精神了起来,走到tony的身边不停的上下看着。
“死丫头,看什么呢!”
“tony姐,你确定没事了吗?”月月模了模tony的肩膀部位,因为她知道那里是她受伤最严重的地方。
这一轻轻的触碰,顿时让tony皱起了眉头,可是这也让月月糊涂了“tony姐,你的伤势还没好怎么能跑出医院来”
“没事,陪姐进去喝几杯”
“好,没问题的,只是……”月月突然停了下来。
“只是什么?”
“tony姐一定要全额付款!我们没有aa”说完月月将手穿过tony的臂弯,拉着就进去了。
“你这丫头……”tony的心情顿时放松了很多。
death是一家才开不久的酒吧,它没有岁月的沉淀,可是一直以来却被酒徒们视作为天堂,在这里,天堂还有另外一个含义——可以以活着的存在体验死亡的虚影。当然这或许有点夸张,但是当真正怀着对这片世界的失望与恐惧的人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会明白的。
这里的一切都带着昏暗的色彩,特别是在橙黄的复古水晶吊灯的映衬下,这种气氛看起来很压抑,却有一种来自内心幽暗的释放,让一切变得愈加自由。
月月或许的确是有点累,她打着哈气,趴在吧台上,等着tony点酒。
“两杯boodymary”tony刚说完,月月就噗的一声蹦了起来,右手放在tony的额头,然后回放在自己的额头“tony姐,你是不是发烧烧晕了,什么时候这么重口味了?”
“没有”tony突然脸上很差的说道,声音在这一刻变得很低沉,她的脑海里还是那个模糊的面孔,被血液覆盖的模糊面孔。
“tony姐,姐!……”月月不停的用手在tony眼前晃着。“tony姐,你一定有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有在实验室里……”
就这时候tony突然挠了挠月月的腰部,“啊,别,别,tony姐,饶了我吧,不问了还不行吗,我最怕这个了”月月拼命的讨饶,不过这下子也差点让她撞到走道里走过的几位酒徒,连忙抱歉的喊着。
“明天要回总部一趟”tony细细的说着,可是身边的月月却有点心中不平了“tony姐,你说会长也真是的,你的伤都没好,就急着要你回去,这真是当zerod没人了啊”
“或许将来真没人了”tony的思维因为那个噩魇一直不停的跳跃着,这让一旁的月月看的心中一阵诡异,她敢肯定,tony必然遇到了什么。
……
第二天上午九点,king的房间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进来吧”
“king你找我?”tony的口气在这个男人面前一直没变过,即使发生了再怎么可怕的事情,再怎么让她无法接受的事情。
“你的伤恢复的怎么样?”king细细的端详着tony的气色。
“还需要一段日子”tony直白的说着。
“我知道了”king点了点头,突然递出一份白色报告。
“这是……?”tony心中一阵讶异,她来回的翻阅这一堆的文件报告“这难道就是那天从实验室里带出来的残留文件的解码结果?”
“没错”king的十指交叉着又说道“ud似乎已经可以自由使用第一则分析式了”
“第一则分析式?”
“那是所有力量诞生前,必须经过的一种仪式或者说是祷词,这是我们目前理解的程度”king慢慢的说着。
tony一遍一遍反复的看着,“好荒谬,就这么简单就能解释火种以及僭越者这种超越人类极限的存在?”
“这份资料已经被销毁了大部分,剩下的只有一些无聊的定论以及残缺的数据”king的话让tony第一次出现了不相信,她觉得king似乎没有说全。
“那我们下一步计划是什么?”tony没有继续追问是否king还有什么没告诉她,而是问了其他的问题。
“这要看他们怎么行动了,僭越者的第一次试验在这之前已经出现,我想第二次试验应该也快了,或许那个时候世界政府也将出面了”king的将视线转向了窗外,过了不久又说道“到时我们要配合他们!乘机搜取更多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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