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是否是季节变换的原因,还是地域的原因,在这片荒漠里,白天的日光已经有一定程度上的缩减,这让两人顿感日光的珍贵。
先前的水来的很是时候,这个首要问题已经暂时的解决,可是飘雪咕咕的肚子已经提议,他们是不是该补充点什么了。
又是几近半天的沉默后,飘雪打破了沉寂的气氛说到“小凡,你饿吗?”
“还好”小凡没有直接的说饿,却说的很委婉,他已经越来越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说,他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虚弱正在吞食他的灵魂。
同样的飘雪也感觉到了语气的不对头,但是她不会再直白的去询问,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么问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的揭开出现这些问题的矛头,不过她隐隐之中还是猜到了点,这可能与之前的遇袭有关,因为小凡的变化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就如同自己身上出现的变化一样。
飘雪将身体挪了挪,两人在这一刻靠的很近,能够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可是他们心之间的距离却没有任何的进展,反而矛盾般的变得更远了。
飘雪将脸倚靠在小凡的肩上,这一动作让小凡心头一震,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如同潮汐一般漫起,他之前觉得一切烂在心底就可以了,可是现在,他觉得很愧疚,觉得自己所做的真的很对不起她,有一个念头在他心里产生,却又很快压了下去,他觉得自己这种撒谎的人不应该和这么好的女孩呆在一起,这是否又是一种耽误呢?这种情绪就像一种性格缺陷与人性洁癖,他会发酵出最可怕的东西。
可是当他想到如果他离开了,飘雪在这片世界上将独自一人面对生存与死亡的考验,他放弃了,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他默默的在心中自语,或许在某一天,他已经没有能力去保护她的时候,他就会选择离去,这是他在心底最后的一句话,这是一种不应该存在的内心力量,让他重新振作了起来。
小凡同样侧过头,两者就这么靠在一起,飘雪也是感觉到了小凡的变化,在她的心里以为是最近的压力才让小凡变得异常,所以她觉得应该给他更多的安慰。
“飘雪……”
“恩”
“在入夜前,我再去周围一圈看看,不知道能不能有点收获”小凡说着边用手指了指他之前所观察到的右侧区域,他的直觉告诉他,可能会在那里发现点什么,不过他的心里也有点数,荒漠里的很多东西,都是不能太考究,能找到点什么就算是什么。
飘雪恩了一声不过她还是补充道“小凡,我更你一起去吧”
“好”
荒漠的黄昏有一种气度——简单且沧桑,夕阳的余热给人一种虚幻与朦胧,地面尽是它的留下的余烬,踩上去温热暖心。
他们要搜索的是一片灌木林,那里看上去距离他们的宿营地很近,但是却要比目测的要远得多,这是小凡早就想到的,因为在荒漠里没有很好地地形参照物,所以从人脑中反应出来的距离信息就会变得模糊。
当他们到达那里的时候,不禁的让他们皱起了眉头,他们很失望,虽然他们早有这样的心里准备。
在那片细矮的灌木林里什么都没有,荒漠似乎在这片灌木林里展露了它的本性,不过在两人深入的搜索下,依旧有了些收获,在几簇不知名的灌木里挂着一些果子,表皮青黄,外壳有点像坚果,不过并不坚硬,可能是是水分蒸发的结果。
可是食物虽然有点眉目了,但是他们还是没有直接动手,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关于这种果子他一点都不了解,也就是说他们无法分清,他是的有毒的还是没有毒的。
小凡从其中摘下了一点,放在手中细细的观察,又问了问身边的飘雪是否认识,答案同样是否定,这些果子看起来样子有点熟悉,可是有时候却相差很远。
就在这个时候,小凡做出了一个让飘雪担心到极点的动作,他竟然直接放进了嘴里。
“小凡,你做什么啊,不要命了吗?还不快吐出来”飘雪心中一急,右手赶忙拍着小凡的后背,希望他能赶快吐出来。
可是一切都晚了,小凡已经咽了进去,从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品味的意蕴“没有刺激的味道,咬碎后嘴里没有什么特别反应”
小凡的这些话顿时让飘雪想起了top训练里如何评测有毒食物的过程,可是再怎么按部就班,它都是有危险的。
小凡看到飘雪紧张的样子,亲昵的弹了弹飘雪的额头“没事,我的命硬着呢,我们再过半小时看看有没有什么反应。”
说着小凡便开始收集这些果子,因为在最初步是他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当他们回到营地时,夜色已经开始袭来,飘雪很庆幸在这让她焦虑的半个小时里,小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来吧,试试……”小凡也同样可以肯定这些果实是安全的,荒漠的夜晚在十多分钟后便正式降临,在这样的夜里行走,他们并不需要火把,那是因为高悬的明月在给他们开路,而且对他们来说这点月光已经足够他们看清夜路了。
与此同时,飘雪重新开启了石板,对他们所行走的方向做出了很精确的校准,一切进行的相当的顺利,不过他们还是要提起警觉,因为在潘多拉的夜晚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而对于飘雪来讲夜晚的确是一个相当大的考验,一路上她一直拉着小凡的手,而且握的很紧,因为那双眼睛随着黑暗的降临似乎与她靠的更近了,她能够感觉到这种距离几乎是脸贴脸的,虽然说这种情形很矛盾的没有出现在视觉感官里。
小凡了解那种情况的恐怖,于是他几乎想都没想直接将飘雪横抱在胸前,“放心,不会有事的”
飘雪在这一过程中先是一惊,后来便不再抵抗,很安心的倚在小凡的怀里轻轻说道“走累了,就把我放下来,我可以的”
小凡点了点头,在夜晚的每一步他都很小心,时不时观察着周围,现在估计是晚上7点多,周围除了偶尔刮起的风声,一片死寂,虽说在这片荒漠之中,这种情况是很常见的,但是小凡还是感觉到了不对头,于是他停在原地,几乎转了个圈。
“小凡,怎么了?”飘雪抬起了头,看着突然变得异常谨慎的小凡。
“飘雪,你有没有一种感觉”小凡说的很认真。
“感觉?什么感觉?”飘雪疑惑了起来。
“好像有人在黑暗里看着我们”
这种感觉说起来很诡异,很多敏感的人走夜路有时候就会有这种感觉,但这次的并不简单。
就在小凡这么一说之后,她的心底突然也冒出了这种感觉,而这种感觉冒出的瞬间,那只窥伺灵魂的眼睛突然间不再模仿自己的动作,而是机械的撇了过去。
而飘雪马上反应了过来,直呼道小凡右边!”
就在飘雪将这句话月兑出的瞬间,小凡连为什么飘雪这么说的原因都没考虑,猛地转了过去,可是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除了复杂的地形之外。
可是那种感觉并没有消失,一直如同鬼魅一般挥之不去。
此刻小凡不再选择停留,而是继续往前走,他知道如果真的有人在,那么必然在最后他会自然而然的暴露自己的身影。
而在小凡离开不久后,就在他们足迹的后方有一滩液体从沙粒之中渗透了出来,一个蛇状的头部突然摇曳的抬了起来,看了看小凡他们所走的方向,又再次化作一滩液体更随了过去。
大概两人又走了一个小时,荒漠的景象一直如同复制品一般没有多大变化。
“小凡,放我下来吧,你休息会”
小凡点了点头,可是就在他将飘雪放下的刹那,“咔擦!”
这是一个多么清脆的声音,小凡猛的往下看,那是一段骨头,可是当他在仔细看的时候却发现,那并非是一截骨头,而是一块头盖骨,最重要的是从特征上看竟然是他们的同类----人!
“小凡,这不大对头”飘雪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又说道“他的死可能就在一两个星期间”
小凡不知道为何飘雪会如此说,但他知道飘雪一定有根据,可是他依然被飘雪的推测震惊了,因为这意味着前面的路会很危险,说不定就会碰到袭击这个人的不知名怪物,而且他同样推测到了一则了不得的消息——除了大叔外,可能还有人知道那条路的存在,甚至说可以说知道那条路的入口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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