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的早晨永远带着清爽的欣喜,只是一种最纯净的凉意,三十度角的阳光格外的轻柔,洒下的每一层都是那么静逸。远处的沙尘在风中起落不定,它们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没有停歇过。如同潮水般的金黄沙丘以他们为中心,在宁静的气氛里,似乎下定决心在他们面前展尽它们绝美的姿态。
在凌晨三点多时熄灭的篝火,现在又重新燃起,只不过点燃它的人已经不是她。
承远还没睡醒,他的肩膀上靠着一个对他来说无论现在和将来都很重要的人,她是一个会影响他将来命运的女人,他们的组合,可是一说是巧合,更多的是缘分的夹带,是最飘渺,最纯净的一见钟情,它是最难得的,最珍贵的存在。
芥咖的香甜在火焰的热量里得以释放,得以升华,篝火的两旁斜插着被木棒串起的炙烤着的肉片,小凡终于醒了,那个属于自己的心终于醒了,是在一种夙愿的支撑下醒了,他是那么急切的渴望能够讲清这一切,去弥补这一切,甚至忘记了这种希望到底是多么的渺茫,忘记了那是飘雪灵魂中最任性的地方,最不能伤害的部位。可是他已经不管这些结果了,在一切讲清前,他必须要见到她。
而这个时候,食物的味道刺激着承远的空空如也的胃囊,还没有完全醒来的他竟然嘴角流出了口水,就在这流出的一刹那,他猛的吸了下,于是他醒了,第一眼他看到了已经醒来的小凡,他瞬间震惊了,因为小凡的眼神不再是那么的无力,奔溃的,那是如同涅槃厚德坚强与希冀。
“小凡……你……”
“嘘”小凡将食指放在嘴上,指了指还靠在承远肩膀上的她。
经过这么一提醒,承远突然傻傻的笑了出来,才想起来昨晚为啥梦做的那么甜,幸福的笑容在他脸上展现,如果之前他还恨透这场异星球的旅行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将这一切遗忘,将这一切丢弃,因为她的存在。
他感受到内心最强烈的愿望,就是与她在一起,无论她的身份如何,无论将来会如何,在一起。
他在这一刻忘记了他还饿着,只是安静的等她睡醒,安静的端详着她的一切。
小凡在这时候也是坐了下来,他之前已经确定过方位,现在就是等着她醒过来,解答他昨晚储存到今天的疑问,他必须知道点东西,不然他永远会被一个未知的局牵着走。
油脂的香味让梦境逐渐变浅,逐渐回到现实的色彩之中,她醒了,她第一眼就是看着承远,她喜欢他的味道。
“昨晚睡得怎么样……”承远似乎随着一些事情的发生,他感觉到了一种隐隐安在肩膀上的重量,这是一个男人从稚女敕走向成熟的象征。
“恩,很舒服”她点了点头。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承远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深深吸了口气,他感觉到这是他的失误,人家最起码知道自己的名字,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sarah”
小凡一听到这个名字,就隐隐猜到这个名字背后隐含着很多意义,因为这是在圣经.旧约里多次提及的名字,虽然它已经在时间的冲刷下成为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
她看到了早已醒来的小凡,看到了他眼中流转着的独特眼神,她知道他已经从她的名字之中猜到了点什么,不过她是不会在意的,很随便地说道“好饿,承远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承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名字而楞在那里,他看着sarah走了过去,而自己却一直站在原地呢喃着这个名字。
“还愣着干什么!”小凡突然笑了出来,向呆了承远使了个眼神。
“哦,恩”承远终于回过神来,走了过去。
三人沐浴在轻柔的日光下,咀嚼,点评着小凡的手艺。
“小凡,你过去是干什么的,这手艺真不错”
“过去?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大学生……”
“可是到了这里却突然发现那些不会的都会了……”sarah似乎想说点什么,这句话里夹杂了很多深意,无论是正面,反面,都有。
小凡很快便听了出来,不过他没有以她的话外音作为基础去回答,只是开玩笑道“哎,人就是逼出来的”
sarah抿了抿嘴,这个道理有时候真没错过,“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
说道这里,承远也停了下来,静心的听着两人的对话。
“的确,我想知道很多东西,希望你能给我一定的解答。”小凡很认真的看着sarah
sarah能够看出小凡的迫切,这是她昨晚希望的样子,她深深的看了小凡一眼,“可以简单的解答你的问题,但不会深入去解释”
小凡从sarah的口气里已经听出来那想询问的有些东西必然涉及到了很深的方面,不过他要的不多,初步解答就已经足够了,剩下他都会靠自己。
于是小凡理了理思路,说道“他们是什么人?”
“我的祖先,拉文人!”
“白色领域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们可以使用?”
“一种被嫉妒的力量”sarah顿了很久又摇头道“这是祖辈一直思考的问题!”
sarah的这句话让小凡都为之一惊,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是这么一个答案,他不禁自问这也算是一个解答吗?
“这是事实,我们拉文人,不做任何虚伪与掩盖的事情”sarah的眼神有意无意的闪烁着一种指名道姓的意味。
小凡知道sarah的意思,他也允许这种调侃,毕竟在某种程度上他占的错误最多。
“艾奇,老猫他们都活着吗?”小凡问道了一个她很在意的事情。
“活着!”
这句话是那么的肯定,让小凡松了口气,最起码他知道了他没有做过伤害朋友的事情,一种罪恶感悄悄的从他肩上卸下,随之而来的是愈加强烈弥补感与缺失感,他一定要向飘雪解释清楚,解释清楚一切,他希望能够消除他们之间的误会。
“可是,那些到底又是什么呢?”小凡已经知道他们不是艾奇和老猫,但这问题依旧绕在他的心头。
“他们是灵!就是你们在莫拉天桥上看到的那些人”sarah知道这么一说他们还不会理解是什么于是她又看着承远补充道“远,就是把你推下去的假小凡,假飘雪,当然还有小凡你看到的假承远”
经过飘雪这么一说,本来承远还想问小凡为什么当时那么做的想法顿时消失了,原来那并不是本人呐。
同样的小凡也终于理顺了了那些自己看到的诡异现象以及事件,背后都有着支持它的答案。
可是他还有一点不明白于是问道“灵是什么?”
“灵本身就以精神物质的拟化体,它决定着一个载体是否能够承载力量。它是灵魂的一部分,而魂就是存在物质,它决定着一个人是否能够在这片世界上实体化”
sarah的话几乎在一刹那让小凡明白了很多东西,于是他又问道“长有眼球的心脏又是什么?”
说到这里sarah突然叹气道“如果当时你没有毁掉它,现在也不会这个样子,黑之壳也不会被孕育出来”
“孕育?……黑之壳?”小凡与承远都愣住了,这是他们完全没有听到过得东西。
“在飘雪的身体里孕育的东西!”sarah又补充道。
“你是说那只眼球!”
“没错!”
说到这里小凡的情绪陡然变了,变的压抑了起来。一切怎么会这么巧。这让他不知不觉中怀疑在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谁在指引这个局。
“那黑之壳又到底是什么呢?”
“对于它我只能说到这里,它是拉文人的禁忌,而这一次禁忌被打开了,天空的血将会复苏。”
sarah的话语让小凡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
“这一次无论你整个人是否能够恢复,都必须得去,你是阻止那种可怕的超越性存在诞生的关键钥匙”这句话一出顿时让小凡以莫名的眼神看着sarah。
不过sarah对于小凡眼神之中的表达没有一丝一毫的否认。
而正是这样,小凡看出了那种莫名的色彩的意思,它要告诉他,即使他死去,他也必须被带去那里,可是一想到这里,他便知道拉文人对这种禁忌到底是多么的看中。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又重新将思路离了一遍,这其中再此突出一个隐藏的关联,于是他便对两人讲述着那天在维科尔大平原遇到的事情。
在他讲完后sarah慢慢的解释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是被你点燃的火星,所以能够阻止她的才会只你”
小凡明白了为什么会如此,他点了点头又道“那些超越性的存在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是否是这个问题很严重,当小凡说道这里的时候sarah沉默不语,过了一段时间后才到“或许那就是为什么我的祖先-----拉文人会被灭亡的原因。
而就在这时候一股强大的气息在十多公里外突然迸发了出来,它来的是那么的毫无征兆,如同火山突然喷发般,可是sarah知道那是什么,她看着那个方向,默语着“仪式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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