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在很饿的情况下吃什么都觉得很美味啊。”花椒满足的揉着肚子,眉眼弯弯的说着。
玄墨脚下一顿,挑眉问:“娘子是说我煮的很难吃?”
花椒了嘴唇回味了一遍后点评道:“也不算难吃啦,盐巴放多了,油少了点,面条煮的久了点,然后味道单一了点……”
还不等说完,感觉周围空气似乎骤然变得有些微妙的她,抬头看向小脸皱成一团的玄墨,想起他刚才满眼期待的小模样,突然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慌忙站起身挥挥手解释道:“那个,我不是说小墨墨你煮的难吃啦,就第一次煮面条来说,这已经很好很好了,真的,你相信,你别哭啊……”
玄墨咬了唇,红着眼委屈的瞪了她一眼,不发一言的端了碗转身走出去。
转身之后眼中的委屈之色尽褪,咬了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坚定的自言自语:“含还没有我学不会的东西,不就是一锅面条,不出几日,绝对能煮的比谁都好吃。”
吴丰亮斜眼疑惑的盯着他不停翻动的小嘴,侧着耳朵楞是一个字也没听清楚:“我说,小鬼,你是不是在说我坏话啊?”
本就心情小不爽的玄墨沉了脸狠狠的剜了一眼过去,冷冷出声:“叫我玄墨,下次再叫我小鬼,我就灭了你。”
吴丰亮吐吐舌头自觉的禁了声,一眼看过去的确是小小个人没错,在跟他同龄的孩子里面个头都算不得脯身子也算不上强壮,却总是散发着让人没办法忽略的气势。
“花椒,丰亮,快来,把这些都搬到后面那块空地上去吧。”陈氏问好后返回,打算帮着他们两个一起搬。
“阿婆,我看今天就不要搬了,虽然看起来是拥挤了点,不过这里就我跟小墨墨两个人住,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等之后我弄回来的,就直接放到那空地上去好了。”花椒走出来,抬头看了看天上那明晃晃的太阳,春天的太阳不够毒不都烈,要将这些晒干恐怕要花上好几天的时间,而且万一遇上下雨天就麻烦了,得在下个雨天来临之前,想到应对的办法才行。
“也好,你是要劈成一块块的给春晖楼送过去,还是就这样搬过去?”陈氏问道。
“额……”花椒这时才注意到这个问题,之前在路上看到的那辆马车上的柴火似乎是劈好的,一块块绑的整整齐齐的。
陈氏见状笑道:“我去拿斧头还有锯子过来帮你,这劈开来也更容易干。”
花椒点头小跑着跟了过去。
“花椒,快让我来试试。”吴丰亮见花椒挥舞着手中的斧头,很轻松的就劈出了许多大小相当的柴火,顿时手痒难耐的想要自己亲自去试一试,以前家里的一些柴火都是爹亲自负责的,他都没有兴趣去帮忙,不知为何,这会儿看花椒这般做,却有些跃跃欲试。
“二哥,你看那边。”花椒停下动作,指了指正在将树枝锯成一段段的陈氏,见吴丰亮还是满眼的迷惑,便直接明了说:“你看阿婆一个人多累啊,你去帮忙一起锯啊,不然就回家帮忙去,你们家最近很闲吗?”
“我没有。”
“好吧,你没有,那为何晚上不让二哥在这吃晚饭?”
“我说过了吧,我煮的东西只给娘子一个人吃,别的人休想。”
“好吧,当我没问。”花椒败下阵来,实在没办法去责怪他,原本煮饭这种事的确是该她来做的,却强行的推到了年幼的他身上,这已经是件很过分的事了。
饭后,玄墨在厨房洗碗筷,花椒率先收拾了衣服过去洗澡,回来之后,叫了玄墨过去跟阿公一块儿洗澡,之后就躺睡觉去了,这一天,体力消耗的实在太多了,几乎是沾床就睡着了。
夜里,院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异响,玄墨披了外套推门出去,沧澜一言不发的抱了他朝后山掠去,到了半山腰才将他放到一块沧烨事先清理干净的石头上。
“小主人,崖下并到主子。”沧祢在玄墨面前回禀。
“是吗……”玄墨心一沉,墨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闪烁着摄人的幽光,从那深不见底的断崖掉下去寻不到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之前听阿婆说了这山上猛兽众多,恐怕那崖底的猛兽也不会少,只怕母妃已经……
想到母妃的遭遇,他眼底的幽光逐渐凝聚出了刺骨的寒意,冷声道:“消息散布回京之后,你二人就专心查上次追杀我与母妃的人,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会让与之相关的所有人给母妃陪葬。”
将玄墨送回去之后,沧澜慵懒的靠在山顶的粗壮树干上,远远的眺望着玄墨他们那茅草屋的方向,良久,才出声:“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小主人,主子她可能还活着。”
好一阵沧烨才接话:“等有了确凿的消息在告诉小主人也不迟。”
沧澜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点头,小主人不知主子武功高强一事,才会凭着其坠崖这一点就断定主子已逝。
而他们两人虽然认为主子不管在任何情况都绝对会留有自保的能力,却并那崖下搜寻到任何能证明其还活着的线索。
同时也并到任何能证明其已被野兽撕裂吞噬的线索,因为野兽进食始终都会留下许多的残骸。
还不能告诉小主人一个不确定的消息,让其心存期许。
毕竟,希望越大,失望就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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