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和城北的搜索几乎是同时结束的,大家在城中心的十字路口汇合了,相互通报了搜寻情况,结果都一样,都连个娇极的影子都没找着。
一上午的搜查,搜遍了全城所有以藏人的地下洞穴,结果却没有找到娇极,这让所有的人都很失落虽然不乏幸灾祸的,但至少表面上看都在唉声叹气。
对于刑天来说,心里那个欢喜,自然不必多说,原本山重水复疑无路,结果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一个验证,验证把自己从窘境中带出来的人,是不是自己所已经猜想到的,其实,在他心里,答案已经是确定无疑了,险了那个人之外,不能再会是别人了,验不验证的对真相都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当然,也还有另一种能是,就是娇极自己从地牢里逃跑了。
然而,那地牢坚不摧且看守严密,怕是连只苍蝇也飞不出来,更何况他若真是逃了出来,还不早就露面了,就根本不需要他们这些人再到处搜查了。
所以,刑天虽然表面上是一脸愁云,而实际上却是心花怒放。
共工和相柳两人的心里自然充满疑惑,他们都从刑天那里听到了真相,结果却并非刑天所言,所以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但这事却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讲,需要等到私底下没人的时候,再找刑天问个明白。
浮游还没机会得知半点儿消息,还正被蒙在鼓里,所以,跟大部分参加搜查的人一样,他们脸上所呈现出来的失落表情都是真实的。
节并和后土的失落感最强,因为她们都听过颛顼对于娇极失踪一事的逻辑性极强的推测,并且对于推测出来的结论也是深信不疑,但忙活了一上午却并没有看到两人想要的结果,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所以,她们现在心情沉重得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颛顼了。
事实上,颛顼根本不需要任何安慰,尽管于情于理,他都是那个最应该失落的人,因为,一方面,搜查的结果跟他推测的结论最终并不吻合,另一方面,他还没有最终找到已经失踪多时的同宗兄弟。
但是,他现在却并不十分失落,因为经过这两天的搜查,他并非一无所获,他现在已经有了继续寻找娇极的方向和办法,而且,这回他也再不会像此前那样,毫无头绪和漫无目的地瞎找了。
共工和刑天去炎帝处复命的时候,颛顼并没有跟着一起去,而是邀请了节并和后土,一同去驿馆商量继续查找娇极的办法。
颛顼心里很清楚,这是在炎帝部族的地盘上,单靠自己人的力量,恐怕永远也不能把娇极给找出来,要尽量集咀帝部族里的友好人土,才能获取更多有价值的信息,才有能找出破绽,找到突破口,才有能最终把娇极找出来,而节并和后土就是其中的首选。
一回到驿馆,颛顼便把大家都召集起来,开始商量下一步该如何寻找娇极的事。
因为有了一连两天地上地下的搜城行动,结果都是一无所获,队伍里已经有人开始对颛顼的推论产生怀疑了,所以还没等颛顼开口,已经有人对他提出质问道,颛顼,这搜来搜去的,却始终不见娇极的影子,是不是你的直觉有问题啊?
有人则说道,经过这两天的搜查,现在基本上以肯定,娇极不在城内。
又有人便担心地说道,娇极根本不在城内,而人我们这两天却只在城里瞎折腾,现在或许已经错过了寻找娇极的最佳时机,我看娇极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众人听闻此话,无不唉声叹气,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甚至还有人在一旁暗自抽泣,独自垂泪。
颛顼看了看眼前的情形,实然高声喊道,娇极一定就在这城里,之前在,现在也还在。
众人被颛顼的气势给镇住了,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不过,很快就有执怀疑态度的人问道,你怎么知道?不会又是直觉吧?
颛顼答道,对,还是直觉。
那问话的人听颛顼这么回答,便哈哈大笑起来,然而,在场的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跟着他笑,这就让他的笑显得十分突兀,那人自觉尴尬,赶忙把笑收住,不再出声了。
颛顼乃说道,我说娇极就在城内并不是随便瞎说的,而是有一些确切的依据的。请大家相信我,我一定会把娇极给找出来的。
我知道,现在大家心里都很着急,娇极是我弟弟,要说着急,我比你们谁都着急,但光着急又有什么用,咱们得同心协力,一起想办法寻找才对……
颛顼声情并茂地说了一番令人感动的话,所有的人都激动地看着颛顼,心里面也感觉敞亮多了,对找到娇极也信心百倍了。
颛顼安抚好大家后,便问节并和后土道,请问二位,你们知道刑天部下中有什么得力的干将?
节并想都不想就答道,有,他叫幼启,英勇善战且足智多谋,行军打仗时常为先锋。
颛顼大喜,乃说道,这就对了,怪不得今天在城北地牢里没有找到娇极。
众人大惑不解,纷纷追问原由。
颛顼就跟大家解说道,昨天我也还不知道,究竟是谁抓了娇极并把他藏了起来,今天上午通过观察,我以肯定,抓走娇极的不是别人,正是刑天,而且藏人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城北地牢。
众人纷纷惊呼道,啊,真的吗?
颛顼答道,几乎以肯定。
众人便问道,那为什么在城北地牢没有找到娇极呢?
是啊,这也正是我当时十分困惑的地方。颛顼继续说道,不过,我后来现,现场不仅有人比我还困惑,而且还表现为十分震惊。那个人不别人正是刑天,由此以看出,他对娇极已经被转移了的事情并不知情。
那么,是谁背着刑天把娇极转移了呢?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原来很清晰的线索突然断掉了,让我连猜都没法猜了。
但是,没过多久,我就有了新的现,原本对此事震惊和困惑的刑天忽然得意洋洋起来,很显然,他肯定是已经知道是谁把娇极转移了,所以我猜想,那个把娇极私下转移的人跟刑天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不仅参与了这件事,而且比刑天更有心计,所以我刚才才会问两们姑娘那个问题。
现在,我敢肯定,这件事情一定是幼启所为。
节并又问道,那他会把娇极转移到什么地方?
颛顼答道,这个我不能确定,但我猜,他十有**会藏在自己家里。
后土急切地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颛顼答道,事不宜知,我们现在要马上分头行动起来,原先守在城门口的继续回去值守,原先巡视的人现在全部转移到幼启的家门外值守,此事还要麻烦后土帮忙带路。
后土答应道,好的,没问题。
颛顼继续说道,我和节并现在就去见炎帝,请他出面帮忙协调。
颛顼将任务一一分派完毕,大家迅速行动起来,去执行各自的任务去了,颛顼则带着节并直奔炎帝大殿而来。
颛顼和节并来到炎帝殿前的时候,共工和刑天已经复完命,各自回府去了。
炎帝见到颛顼,一脸愁绪地说道,对这样的搜查结果我深表遗憾,我是希望能够尽快找到娇极的,只是地上地下地已经找了两天了都没找到他,接下来又该如何寻找,我现在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对了,这两次搜城你都有参与,你对此有何看法?
颛顼便把自己前前后后的所思所想,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跟炎帝讲述了一遍。
炎帝听完后大为震惊,甚为气愤,便要炎居带兵前去将刑天和幼启一并找来问罪。
当时蒙术也在场,看到炎帝如此震怒,赶忙劝导道,炎帝且慢,此事还需商议,一方面,事情究竟如何,目前还只是颛顼的猜测,尚需要追查求证;另一方面,即使皆如颛顼所言,则娇极累次行偷听之事,也是有错在先,这也算是个教训;而对于刑天和幼启两位将军,则不宜责之过极,此非我部偏袒庇护,实为南北和睦所虑。
颛顼听到蒙术将娇极行偷听之事说成累次,虽然说的是事实,但毕竟第一次偷听他们没什么证据,自己和娇极也从来没有承认过,如果现在不予反驳,就表示默认了,虽无大碍,却终显本部实非光明磊落之族,便欲张口申辩。
节并抢先说道,丞相说得对,此事还需商议,不匆忙行事。
颛顼被抢了先,转念又一想,若是就偷听次数上专门狡辩,与其纠缠不清的话,反而更显得本部非光明磊落之族,于是便打消了申辩的念头,乃说道,是啊,蒙术丞相说得对,南北和睦才是大局,两厢各退一步,各自相让,既往不咎,友好想处,才是两部族万民之福。
听完颛顼的话,炎帝频频点头,乃又问蒙术道,那么,现在当如何行事?
蒙术答道,我愿去见刑天调查此事,如果真如颛顼所言的话,我便做个说客,从中调停,使事情得到和平解决。
炎帝大喜,乃说道,如此甚好,那就烦请丞相前去解围了。
蒙术领命,与颛顼和节并一起前往刑天府而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