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极问那两个人道:“是力牧叫你们来找我的吧?”
两人一边吃东西,一边答道:“是。”
娇极就埋怨道:“力牧也真是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为什么非要把我看这么紧呢?”
其中一人便说道:“看你看那么紧有什么用,还不是让你给跑了。”
娇极听了那人的话,得意得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娇极对颛顼说道:“现在他们两个来了,这边的情况他们也看到了,让他们回去报平安就行了,我就不用再回去了吧?”
颛顼就问道:“你待在这儿干什么嘛?”
娇极答道:“我在这儿照顾你,保护你啊!”
颛顼坚持说道:“我有后土和节并照顾,这里也很安全,你还是先回去吧!”
“来来回回跑来跑去的多费事啊!”娇极也坚持道:“现在有他们两个回去报信就够了,我就不用再回去了,我就在这儿等到你把伤养好了一起回去吧!”
颛顼实在拗不过娇极,也就不再相劝,对他是听之任之。
那两个跟来打探娇极消息的人倒很自觉,吃完东西,嘴一抹,便起身告辞,原路返回去报信去了,好像他们辛辛苦苦跑来就是为了吃这点儿东西的。
那两个人一走,娇极便迫不及待地开始砍树伐木,准备给自己搭一个能够居住的临时居所,根本就不理会身边的颛顼和节并。
因为有娇极在场,颛顼和节并突然竟无话说了,节并感觉有些尴尬,便也起身告辞,下山去了。
节并走后,颛顼和娇极一个躺在山洞里养伤,一个则在隔壁不远处为自己搭窝,一下午的时间,基本上都没怎么说话。
傍晚的时候,娇极的窝搭好不久,后土来给颛顼看伤,顺便把他们的晚餐也带过来了。
颛顼便问道:“节并不过来吗?”
后土答道:“她能今后一段时间都不会再过来了。”
娇极抢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是要准备打仗了吗?”
“没什么,不关你们的事,你就别问了。”后土说道,“你们赶紧吃东西吧!天色也不早了,我要赶紧赶回去了。”
“不用这么急吧?”娇极回应道,“你行走皆有白虎坐骑,还有什么好怕的,再不然,我也以送你。”
“不麻烦你了。”后土乃说道,“待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我还是先走吧!”
后土一边说着,一边便动身准备下山。
娇极见挽留不住,连忙说道:“那我送你吧!”
“不用了。”后土双手直摇,对娇极说道,“白虎在山脚下,它怕见到你,你还是不下去的好。”
“我有什么好怕的。”娇极笑道,“应该是我怕它才对。”
后土最后说道:“好了,再见!”
颛顼在后面招手应道:“再见!”
娇极也只好说道:“再见!路上小心点儿!”
后土不再回话,头也不回地下山去了。
娇极站在原地目送着后土走下山去,骑上她的白虎坐骑往山谷外走去,一直到走出山谷拐出他的视线为止。
娇极返回来吃东西的时候,颛顼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一边擦着嘴,一边问娇极道:“你有没有感觉奇怪?”
“奇怪什么?”娇极一边吃东西,一边反问道。
颛顼答道:“我感觉,后土似乎有事瞒着我们。”
“是吧?”娇极奇怪地问道,“她瞒我们什么?”
颛顼接着答道:“她瞒我们节并为什么今后一段时间不会再来了的原因。”
“是啊!”娇极满心疑惑地又问颛顼道,“你说,节并为什么今后不会再来了呢?”
“我怎么会知道。”颛顼答道。
娇极想了想,便又说道:“后土不想说,没关系,我自有办法搞清楚是为什么。”
听娇极这么一说,颛顼知道娇极又在打歪主意,连忙问道:“你想干什么?”
娇极笑道:“明天我悄悄下山去部落里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
“你不能去,那里很危险。”颛顼连忙劝阻道,“再说了,这种事情,部落里的人不一定会知道,去了也是白去,搞不好还会被现。”
娇极心里想,我去不去你颛顼还能管得了我?你腿脚好的时候且不说,更何况现在还负了伤。不过,我也不必明着跟他说,免得他担心。
想到这里,娇极便顺从地答道:“好了,知道了,不去就不去。”
虽然娇极回答得很干脆,但颛顼明白他的心思,他不是那种善罢干休的人,越是答应得干脆就越是有问题,是,如果再继续唠叨他的话,一来也没什么用,二来或许会更加适得其反。
颛顼便不再说话,心里暗暗自责,不该把心中的疑问说与娇极听的。
等娇极吃完东西,天已经黑了,两人便分开各自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颛顼一醒来便喊娇极的名字,喊了好几声也没听到有人回应,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爬起来查看娇极的窝棚,娇极人果然已经不在了。
颛顼又山上山下地四处巡视了一遍,还冲着山谷连喊了数声,结果依然没有见到娇极的任何踪迹。
不用说颛顼也知道娇极去了那里,他担心了一夜的事情终于还是生了,对于娇极他现在是无奈何,只能是坐在自己的山洞口长吁短叹。
颛顼除了叹气,更多的还是担忧娇极的安危,他这样冒失的人,说不定就会闯出什么祸来,到时时候恐怕他们两个人都会回不了北地的。
颛顼的担心不无道理,是却是多余的,没过多久,娇极竟然回来了,还是赶在后土来送东西之前。
颛顼的心里虽然放心下来了,是仍然阴沉着脸问道:“你跑那儿去了?”
娇极却答道:“我知道节并今后不再来了的原因了。”
“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颛顼也不听他说什么,还想继续责备娇极。
“你到底想不想知道?”娇极乃说道,“不想知道,我就不必告诉你了。”
颛顼反倒被娇极将了一军,只好缓和了语气说道:“说吧,什么原因?”
娇极看到颛顼被自己牵着鼻子走,得意得嘿嘿一笑,然后答道:“听说是炎帝病危,节并是被紧急叫回去的,她这一去一回最起码也得十天半月,说不定还要更久,所以后土昨天才那么说。”
“炎帝病危?”颛顼若有所思地自问道。
“是啊!”娇极接过来答道,“部落里的人都这么说,消息已经传开了,我过去的时候基本上毫不费力就得知了这个消息,完了我就赶紧回来了。”
“我们还是尽早回去吧!”颛顼便说道,“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不安全,也不方便。”
娇极应道:“我看挺安全的,也挺方便的。”
颛顼继续说道:“一天两天以,时间长了难免会引起人的注意,到时候怕是会连累后土的。”
“没关系,后土是共工的女儿,不会有事儿的。”娇极想了想乃说道,“再说了,你伤成这个样子,怎么走啊?”
颛顼答道:“通过这几天后土的精心治疗,我伤势已经好了许多,一路上有你在,我还怕回不去,大不了咱路上慢慢走,无非是多花点儿时间而已。”
娇极坚持说道:“你这样子路上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何必非要冒这个险呢?”
“你不要再迷恋这里了。”颛顼有些不耐烦了,最后说道,“我已经决定了,即便你不走,我一个人也会走的。”
“谁迷恋这里了?”娇极有些生气地说道,“回就回,现在就走。”
娇极说着就准备去收拾东西。
“急什么急啊?”颛顼喊道,“要走也是明天早上再走,好歹也得跟后土道个别,另外顺便让她给咱准备点儿路上吃的东西。”
娇极怏怏地反问道:“真是的,你刚才不是很急吗?怎么现在又不急了呢?”
“你啊……”颛顼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想再跟他纠缠,只好自己直叹气直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山谷口出现了一个骑着白虎的女子,颛顼和娇极同时都看到了,是后土送吃的来了。
娇极二话不说便撇下颛顼,一路飞奔下山,去迎接后土去了。
后土仍然把白虎留在山脚下,自己一个人跟着娇极上山来,一到山上来便先给颛顼查看伤情,一边查看,一边还说道:“不错,伤口恢复得很好,已无大碍,骨折的情况也有很大地好转,再过个十天半月的,就以拆下绑腿了。”
“真是太感谢你了,没有你,我这条腿恐怕就要废掉了。”颛顼感激话说完,接着又说道,“另外,我们,打算明天就回去。”
后土还不知道刚才生在眼前这兄弟俩之间的争执,也不知道他们已经获知了炎帝病危的消息,当听颛顼说打算明天就准备回去时,略微吃了一惊。
后土乃说道:“你伤势虽有好转,但尚未痊愈,还需静养,不适合翻山越岭。”
“我已经决定了,请你不必再多言了。”颛顼便斩钉截铁地跟后土说道,“只是麻烦你晚上多带些食物来,我们明天路上吃。谢谢了!”
颛顼说完,便起身跟后土施礼。
“不用谢!”后土拦住他说道,“既然你们都已经决定了,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后土嘴上虽然同意了,心里对颛顼还是很担心的,但听刚才他说话的语气,便知道了恐怕再劝也没有用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娇极坐在一边有话想说,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想来想去却只是埋头吃东西,好像颛顼和后土两个人的谈话跟他无关。
后土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却又不便问得太多,又坐了一会儿她便起身告辞。
娇极这回坚持要送后土下山,并且还一直把她送出了山谷,但一路上关于他们为回去的事闹出的不愉快,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娇极不说,后土也不问,骑上她的白虎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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