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冰刚把自己的头抬起头,打算给朝子说话的时候,这时候他才现朝子正用一脸惊奇的样子上下打量着他。
“你干嘛这样看我,又想找打吗?”安冰慢慢站直了身子,很奇怪的问起了朝子。
“少爷……你……你怀里?”朝子指了指安冰怀里正酣睡的樱花,又很惊奇的指了指自家少爷。
“干嘛啊,你疯了吗?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这只是在帮忙。”安冰有些紧张的急忙解释了一句,不敢再朝着朝子的脸看。
“少爷,看你这副抱小孩的样子,活像一个父亲,要不你……”朝子眨巴着眼睛,想气气自家少爷。
“放屁朝子,我警告你啊,你要是再说和翠儿、心儿同样的话,我就跟你急!”安冰都开始有些生气的冲着朝子说起了狠话。
“少爷,你也先别急啊,我这什么话都没有说呢,你看你都生气成这样了,我是说,既然你这么爱小孩,何不也找个好姑娘完了婚,也生个小孩来抱啊,干嘛一直抱着别人家的小孩不放呢?”朝子的一番实在话,又惹的安冰一阵抓狂。
“好了,好了,朝子,我算求你还不成吗?你别说了,我以让你去休息去了,你就别在我的耳朵根子前嚷嚷了,吵的我心烦!”安冰几乎无奈的对着朝子求饶了起来。
“少爷,那怎么成呢,你是我主子,你不睡,我也不能睡,要是让老爷知道你熬着夜,我却睡了,那指不定他让人用皮鞭抽我呢。”朝子模了几下后脑勺,很认真的对着安冰继续说着自己的大道理。
这时候的安冰只是很安静的闭了闭眼睛,牙齿咬的“咯吱吱”响,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早知道你这么??拢?∈焙蛭揖筒蝗媚闩阄遥?显绱蚍20阕吡恕!?p>“少爷,你说什么啊?什么陪不陪的,我这不是陪你吗?”朝子没有听懂安冰的话,继续很不解的问了他一句。
安冰没有再多说,因为他知道跟谁都以讲道理,但就是不能跟朝子讲,一讲就说不清了,于是,安冰只是冲着朝子很无奈的点了点头,他则转过头,猛然吐出一口气来。
说实在的,安冰此刻真的很想再次去踢朝子的**,是如今他怀里抱着樱花,多有不便,于是就把这份火气暂时压制了下来,以免惊着熟睡中的樱花。
就在朝子还没有脸色的问着安冰问题的时候,这时候从安府的墙面上突然飞出一个黑影来,走近一看,竟是一个捂着脸面,浑身穿着黑色衣服的黑衣人,他轻脚踮起,在安府的房瓦上自如的走动,终于,黑衣人趁着安冰和朝子继续嚼舌头根之时,已经安静的蹲坐在了安冰头顶上的瓦楞上面。
只见黑衣人很小心的把盖在房子上的瓦片轻轻接过去几片,这才又很认真的望着此屋中睡在床上的乔馨忆,他的脸面虽然被黑布给蒙着,是从他的眼神中能够看得出,这个黑衣人并不是什么盗贼,而是貌似前来探望乔馨忆的熟人。
当安冰就这样和朝子两人相互磨着嘴皮子的时候,这时候,他们两人身后紧闭的房门突然开了开,月娥走了出来,她很恭敬的冲着安冰说了句:“少爷,快进来吧,姑娘醒了!”
安冰刚听完月娥的话,他便像一阵风似的快速冲进了屋子,嘴里急忙问着跟着也一同进屋的月娥:“她真的醒了吗?她真的醒了吗?”
“少爷,她醒了。”只见旁边站着的那位大夫很认真的走上前来,也给安冰恭敬的回了一句。
“昂,那太好了,好样的,大夫!”安冰说完,这才慢慢的走到乔馨忆睡着的床跟前,停下了脚步,看着乔馨忆有些倦乏的眼睛,他一时不知道自己要对她讲什么话了。
“干嘛啊,站在我的面前,很挡哎。”乔馨忆虽说是浑身疲乏不堪,但也不忘再次挖苦安冰一句。
“看你啊,你这个女人,怎么老是麻烦本公子我啊?给你,你的孩子,还让我抱,多有失我的身份!”安冰慢慢把怀里的樱花放到了睡在床上的乔馨忆怀里。
“她一直在你的怀里睡着吗?”乔馨忆嘴皮有些白的继续抬着倦乏的眼皮子问着安冰。
“你说呢,这祖宗,谁抱上都哭,也许是看在本公子我帅的份上,她才不哭的,我就让翠儿和心儿去睡了,自个抱了她一会。”安冰低下头,有些难为情的对着乔馨忆解释了一番。
当安冰正温柔的和乔馨忆逗着嘴皮子的时候,默默站在一旁低着头的月娥,两眼明显表现出一副不同寻常的表情来,但低着头的她,任谁都没有现蹊跷。
“谢谢你啊,不过……我怎么会在床上?怎么感觉我的身体都不属于我呢,两腿好重,都坐不起来?”乔馨忆有些痛苦的想试着让自己的身子动弹一下,是她也只是头稍微艰难的动弹了几下,便已没有了力气。
安冰低头看着床上表现很痛苦的乔馨忆,这时候他才更加担忧了起来,他迅速的转过身,把大夫拉到旁边轻声的问了句:“大夫,她怎么回事?全身为何动弹不得?”
“哎,少爷,您有所不知,姑娘这病是我行医多年来第一次遇到的最棘手的病,她得了罕见的麻骨病,虽说这会她醒了,是如果找不到治疗此病的神草,恐怕姑娘终身将会……”这位大夫语气很沉重的对着安冰解释了一番。
安冰一听,他整个人都酥软了,有些颤抖的再次紧张的小声问了大夫一句:“那……恳求大夫说说,什么神草才能治好她的病,而且这麻骨病到底是怎么得来的啊?”
“少爷,这麻骨病虽说在我们大唐至此很罕见,但也不见得没有人不得,这是一种急性神经性疾病,也许是姑娘突然掉进了冰冷的水里,没有得到及时的温火,然后再加上我刚才给她诊脉,她的脉搏跳动不一,头上还有一处伤,看来是这一段时间,姑娘是内心煎熬再加上这头上的撞击伤疤才……”
这位大夫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这会表情更加痛苦的安冰,这才又继续对着他说:“而且此神草必须要去那神脉山上的最顶峰去找,此药形状如同刺猬的一种植物,是那里长年积雪,地势险恶,传说中的独角怪兽也在那山峰出没,恐怕我们大唐也没有几个能人能去得了啊。”
大夫语气很沉重的说完之后,便看见安冰像失了魂似的慢慢的坐在了旁边的一个板凳上,他嘴唇有些颤抖,慢慢的转过头继续望了望床上动弹不得的乔馨忆,顿时,一阵悔恨的眼泪从他眼睛里面安静的流了下来,他记得,大夫所说的遭遇冷水,正是他推她下水而造成的,她头上的那个伤疤也是他说了伤害她的话而造成的……”
此刻,在房顶上屏气凝神正望着动弹不得的乔馨忆的黑衣男子,他则也瞬间一时眼神大变,他胸膛喘着粗气,紧紧的攥了攥拳头,这才慢慢放好瓦片,一个腾空跳跃,不出几秒,瞬间就从安府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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