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从一个昏暗的地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这一声尖叫,竟然把在夜晚中出来觅食的好几只老鼠吓的四处逃窜,其中一只老鼠因为惊吓过度,走投无路竟然爬上了一支花朵上面,但因为它的体重太大,以至于花枝瞬间被折断,无奈的它又“唧唧”的逃进了一个角落里面,瑟瑟抖。
房子四周很寂静,走近一看,那一声尖叫竟然是从关押着乔馨忆的柴房里面出来的。
几天不见的乔馨忆,如今的她显得更加消瘦和较弱,她惨白的脸颊上,唯独有一双不失黯色的双眼,还能认得她到现在算是机灵着的。
这会的她,借着破旧的窗户照进来的月光,温柔的光环倾洒在她消瘦的脸颊上,虽说这会已经是夜色贪黑的傍晚,茅草房里面却还比外面的世界更加漆黑,没有一只蜡烛照耀下的房间,她苍白的脸,活像是她自己曾经看过的蝙蝠僵尸片上面上演的一幕,但在这里冷嘲一句,如果她真有两个比其它牙齿长的牙齿,就算是真正的僵尸了。
乔馨忆刚刚从梦中惊醒,便尖叫了一声,她喘着粗气,眼睛睁的老大,嘴巴微微的颤抖着,等她慢慢回过神来,这才有些怀疑的望了望四周黑暗的墙壁,又转过头望着窗外那姣白的月光,不知道是多少次,她已经从梦中都是这样惊醒的。
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很难过的自语了一句:“我怎么会做那样的梦,不会的,李思睿绝对不会被野兽吃掉的,再说了,他那么一个高贵的少爷,身边有那么多人保护,而且他武功那么好,怎么会被野兽吃掉呢?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乔馨忆,你好端端的不做一些愉快的梦,你不做吃北京烤鸭的好梦,不做去马尔代夫旅游的美梦,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呸呸!绝对不会的……”
乔馨忆想了想,在安静的空气中,她仿佛又听见了在很远的地方,有樱花撕心裂肺的哭啼声,稍微安静下来的她,神情又有些紧张的朝着窗户外面急忙喊了起来:“快来人啊,有没有人啊,我要出去,快放我出去,你们这些贱人,这是非法关押,是要做牢的,你们侵犯了我的人生自由权,我要去法**告你们,快放开我,我的樱花饿了,快放开我……呜呜……”
她没有一点希望的冲着空荡的窗子外面喊了老半天,突然觉得体力不支,双腿毫无力气的微微动了动,最终,她使出吃女乃的劲,朝着草席的上面挪了挪,这才干涸着嘴唇,有些饥渴的调和了几下舌头,眼神失落的继续低下头,闭起眼睛,安静的掉起了眼泪。
她浑身微微的颤抖着,长长的睫毛忽闪的很快,小声的难过的嘀咕道:“爸爸妈妈,吴梦子,你们到底在哪里啊?为什么我会这么悲催,悲催到穿越到了唐朝,还是这样,爸爸妈妈,是不是我曾经的任性伤害了你们,现在得到老天爷的惩罚了?我该怎么做?我错了……呜呜。”
她小声的闭着眼睛难过了好一阵子,这才唉声叹气的慢慢抬起头,泪眼模糊的继续盯着安静的让她心更加寂寞的月亮,轻声哼起了自己临时创作的三流水平歌词:
我来到这里
仿佛只是不经意
那不情愿的宿命
竟是我自演的苦戏
越想逃离
越无法挣月兑成结局
月亮再安静如歌美丽
却没有理由得到空隙
我选择的命运
是多么的悲观成迷
愿我快
是件永恒的孤寂
时光再蹉跎成往事
却没有继续开心的勇气
我选择的命运
是孤单一生的赌局……
她越哼起歌来,越加感觉到难过,到最后,她竟然难过的敞开嗓子鬼哭狼嚎的哭了起来,哭声回荡在整间茅草房子里面,远处的路人如果‘有幸’听得到,都会觉得那声音凄惨无比,或许会害怕自己听到了鬼的叫声,这足以见证一个漂亮的姑娘,哭声是多么的难听。
就在她哭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茅草房的门好像被谁给开了开,她迅速睁开眼睛,仔细瞧着前面的一切,就连鼻涕都来不及擦拭的她,眼巴巴的望着哪路活神仙能够真的救一下她。
“吱唔”。
门终于被开了开,她隔着屋子里的黑暗,借着月亮照进来的光亮,竟然看见门口站着的则是上次她晕倒,帮她浑身扎针的月娥。
月娥在门口稍微犹豫了一下,快速点开一支蜡烛,这才把腿慢慢伸进了茅草房内。
乔馨忆没有问一句话,出奇的望着门口月娥的举动。
月娥走了进来,她一只手点着蜡烛,一只手提着一个小竹篮,上面盖着一块月牙白的手绢,手绢上还刺绣着一双鸳鸯,刺绣的水平活灵活现。
“我听见你哭了?怎么回事?”月娥走了进来,第一句话就问了乔馨忆为何哭泣的原因。
“我……我难过……”乔馨忆惆怅的回答了一句。
“哭声很大,那些个小丫鬟们都一一给大小姐告了状,说你的哭声扰的她们寝食难安。”月娥小声的对着乔馨忆好像提醒了一句。
“我……我哭是有原因的,你快去告诉你们家大小姐,让她把我放出去,我都待了好几天了,都快霉了,我要出去好好洗个澡,我还要……”乔馨忆正一边幻想,一边说的起劲,却被月娥给打断了。
“别说了,你是知道的,我这会前来只是轮到我值班给你送吃的,其她的丫鬟们都有些不习惯给你送,我是看在我们见过一次面的缘分上,所以才来了,所以……还望你不要再为难我了,我们都只是一个伺候主子的丫鬟,给我说也只是浪费你的口水,你浑身不能动弹,还是少说话,省省力气倒好。”
月娥说完,把一只蜡烛放在了一个积有几乎两尺高的灰尘废弃小木箱上,这才踮起脚尖,提着裙摆,很不情愿的走到了乔馨忆身旁,蹲子,从小竹篮里面端出家常的两碟小菜和一碗米饭,一样一样放在了乔馨忆手能碰触到的地方。
待到月娥刚给乔馨忆放下吃的,她便迅速站了起来,捂着口鼻,朝着门口走去。
乔馨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本来从小自尊心就很强的她,感觉到了自己的人格严重受到了伤害。
于是,她随即生气的一把就把放在眼前的饭菜费了好大的劲,一碟接着一碟扔出了半步之远,最后她喘着粗气,任由眼泪一直掉下来。
月娥看见了,很不解的转过头,瞪着乔馨忆问:“为何要这样?你不知道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吗?”
乔馨忆咧着嘴唇,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很难过的抬头望着月娥道:“吃饭?这就叫吃饭?难道你们古人吃饭都是这样吃的吗?你们竟然把我堂堂一个有尊严的女子关押在这么肮脏的地方,你竟然还让本小姐吃饭?哼哼,我解个手,还要喊破了嗓子,才能喊来一个给我使脸色的陌生女子,你不知道,很伤面子的!”
月娥看着乔馨忆的唠叨,竟然很冷淡的笑了一下,她慢慢走近乔馨忆,用很冷漠的语句一字一句的对着她说:“你别忘了,你我都是下人,我们做下人的,主子让我们去死,我们就得去死,如今大小姐还让你在这苟活,是完全看在少爷的面子上,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你别忘了,少爷那天晚上因为你的事情而被气走,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全府上下到现在都还再找呢!”
当月娥说到安冰离家出走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面明显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愤恨情绪,全部撒泼在了乔馨忆的身上。
乔馨忆往后面很讨厌的缩了缩身子,并且挪了挪还是几乎没有知觉的大腿,这才弱弱抬起眼睛,问了月娥一句:“你们……你们家少爷还没有回家?”
月娥站了起来,咧着嘴继续冷冷的笑了笑,这才突然大声对着乔馨呵斥道:“全是你!我打入府这么十几年的时间里,虽说少爷会很晚归家,是也没有这么好几天没有不回家过,都是你!你一个低等的下人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给我说自尊和面子?”
乔馨忆听着听着,觉着她眼前站着平时不怎么说话,只是安静听从于干活的月娥,如今的样子是多么的怕,但她还是表现的很高傲和倔强的问了句:“那你知道安冰那小子到底去哪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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