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冰抱着怀里的樱花,听见荷花正用忧伤的语气问着他话时,他才转过头望了望身旁站着的朝子,这才小声咳嗽一声,挠挠头皮,急忙对着满脸期待结果的荷花解释:“荷花,你想多了,这孩子不是我的,是我一个朋友的。”
荷花听完安冰的话,她仿若那沉寂雪山的雪莲一样,洁白的脸颊下,一双娇羞的大眼睛急忙闪过一丝娇羞来,这才低下头,咬着嘴唇,撕了撕自己带丝绸雕刻花瓣的衣袖,抬起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望着安冰,转过身子,很小声的说了句:“奴家这就进屋等着公子,你们先聊着再说。”
荷花说完,安静的再次朝着朝子、翠儿和心儿有礼貌的点点头,踩着绫罗映衬裙摆底下的小碎步,走向了屋子。
安冰看着她已经走进了屋子,这才很安静的问了翠儿一句:“哦对了,忘了问你,樱花是不是又哭的厉害?”
“回少爷,樱花哭了一晌午,你看可怜的小东西嗓子都哭哑了,大小姐才让我和心儿想办法哄樱花开心。”翠儿擦了擦有些被泪水沾湿的眼睛,站在原地,很恭敬的回了安冰一句。
安冰听完,低头看着怀里这会正张着干涸的小嘴唇,舌忝着有些发干的舌头的樱花,对着心儿说:“心儿,樱花看样子是饿了,你快快拿着小竹筒给她取些乳汁来,我好喂她,其他事情等待会再说吧。”
“是,少爷,奴婢这就去办。”心儿说完,冲着站在一旁、神情恍惚望着窗子里面荷花身影的朝子做了个鬼脸,很不服气的对安冰说了朝子一句坏话:“少爷,你看朝子他那魂都被勾没了。”
心儿说完,再次冲着神情恍惚的朝子吐吐舌头,急忙转身往阁楼一楼跑了下去。
听见话的朝子急忙回过神来,他快速遮掩的低下头,冲着安冰道歉的说:“少爷,刚才朝子不小心走神了,还望少爷不要见怪。”
安冰用很冷漠的眼神再次瞪了瞪朝子,用不温不火的语气对着他说:“本公子哪还有见怪不怪的啊,如了你的意,我的话对于你来说也是废话,我和你已经没有什么话要说了。”
朝子听完,很难过的闪动着忧伤的眼神,这才乘着心儿已经远去的时候,他突然跪倒在了安冰腿跟前,低下头,对着他继续失落的说“少爷,朝子只是奴才一个,用不着您这么动心的生气,不过朝子也是为了少爷的安危着想才会……如果少爷要打骂朝子,朝子一定会让少爷好好出气的,少爷您就别再生朝子的气了,朝子真的很难过……”
安冰听完朝子的话,神色略显忧伤,把身子稍微转了转,更加不愿意看见朝子似的,大半个背身背对着他再次说了句:“你……回去吧,翠儿也回去吧,我想安静一会,至于朝子以后,你就跟着你家大小姐吧,她有能力给你想要的,回去吧。”
安冰安静的冲着跪倒在地上的朝子说完,抱着樱花转身朝着房屋内走去,而此刻,朝子突然抬起一双带泪的眼睛,望了望身旁也攥着拳头安静站着的翠儿,示意让翠儿替他求求情,可是翠儿也只是很抱歉的摇摇头,咬咬嘴唇,表示自己也没有那个胆子。
“少爷……呜呜……我……”朝子还打算对着安冰说什么的时候,就在这时候,安冰把房门瞬间安静而绝情的关了起来。
“吱唔……”一声长长的关门声音,阻挡了朝子再次打算对安冰想要说的话,他跪倒在原地,安静的望着两扇已经闭合起来的木雕房门,拳头重重的砸在地上,很难过的失声痛哭了起来。
翠儿看见了,走到朝子身旁,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朝子扶站起来,安慰朝子说:“朝子,好了,别难过了,少爷正在气头上,先回去吧,也许……过些日子少爷的气消了,你也就和少爷和好如初了,不是吗?”
朝子带着泪水的双眼转而望向翠儿,难过的说了句:“翠姐,你是不知道,这次少爷真的生气了,我和少爷从小一起长大,他的脾气我最清楚不过了,他这个人虽然执拗,可是也不至于这番模样对我,看来少爷这次真的恨透我了,他都……都不踢我了……”
朝子说着说着,已经完全恸哭了起来,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一个劲的哭,这惹的周围房子里面恰巧刚干完正事的胭脂水粉和那些**快活的少爷们,一个个都把怪异的眼神投向他们两人身上。
最终,朝子还是在翠儿的劝阻下,才渐渐离开了房间门口,走出醉红楼。
这会,正站在贴有鸳鸯戏水剪纸窗户旁边的安冰,他怀里紧紧抱着樱花,安静的低下眼睛,望着窗户外面的街道处正走着的朝子的背影。
这时候,荷花从安冰后腰一把抱住了他,她安静且娇羞的脸颊紧紧贴着安冰的后背,嘴巴抿了抿,温柔而细声的问了句:“公子,天色凉了,小心着凉啊?”
安冰慢慢把身子转过来,看了下樱花,又看了看眼前的荷花,这才有些开玩笑的说了句:“你看看你们两个小娇人,名字里面都带个花字,都长的这么讨人喜欢,可惜了,可惜了……”
荷花抬起不解的眼睛,眨巴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问了安冰一句:“可惜什么了,公子?奴家觉得公子有话藏掖着?”
安冰低下失落的眼睛,拍了拍荷花的肩膀,对着她安慰道:“荷花,你知道不,自打我在三年前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已经被你那美妙的琴弦和你的眼神所吸引,我就觉得,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替你赎身,你长这么漂亮贤淑,琵琶曲子又那么美妙,只是也都是一株清纯的荷花被这红尘之气给玷污了啊……”
他失落的说完,转而低头望向荷花,只见荷花动了动有些发白的嘴唇,嘴角稍微颤抖了几下,这才红着鼻子,梨花带泪的抬头继续问了他一句:“难不成公子是嫌弃奴家?奴家只卖艺不卖身,奴家……奴家可是为了公子,至今留着清白的身子啊。”
荷花说完,挥起轻飘的衣袖,打算朝着前面失落的前去,怎料这时候,安冰却突然一把拽住了荷花有些冰冷的纤手,他温热的手掌顿时攥的她的手有些发疼,她低头安静的流着泪水,不忍心让安冰看见她惨痛的样子。
安冰用温柔的手掌攥了攥荷花冰冷的纤手,这才把她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嘴跟前,很心疼的呵了呵热气,对着她很伤痛的解释道:“荷花,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就是说你和这樱花同样如那仙女般一样纯洁,可是生不逢时。”
荷花用丝绸衣袖擦了擦眼泪,衣袖上顿时被泪水沾湿,化作一道安静的伤。
她提起头,继续不放心的问了安冰一句:“安公子,奴家明白公子的一番话,可是奴家也害怕,奴家如今却只是献唱的一个小丑而已,我怕……我怕公子有一天会嫌弃我,抛弃我……那样我会比死了还痛苦。”
安冰听完,急忙用自己腾出的一只手指,温柔的捂在了荷花的嘴边,对着她温柔道:“说什么呢,好端端的提个死字怎了得,你放心,我一定答应你,替你赎身,好让我许你一辈子,好不好?”
荷花听完安冰的话,她顿时感动的更加哭泣了起来,并且乘着安冰还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就已经朝着他还未消淤的脸轻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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