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业把买的几条鱼,还有他之前钓到的几条鱼都给杀了、洗净,用盐腌好,又把猪肉洗好后,切条放到锅里煮,捞出来后用绳子穿好,这样能保存的时间长一些。鱼和肉都先处理好后他们才忙活起自己的中饭。
赵彩云最爱吃的就是张建业做的那一碗面疙瘩了,拿面粉用凉水调成糊状,等着锅里的水烧开后,才拿着筷子一点点的拨弄着调好的面粉,洒到沸水的锅里,全部把弄干净后,张建业又倒了点水把调面的碗洗干净,再盖上锅盖大火烧,再烧开后,就以放些调料,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疙瘩就做好了。
吃完中饭,张建业也没在家里久待,他还记着站里的事情呢,这年尾了,工作要是能做好,那到时候年里工资也不会少的。不过他倒是还记着彩云尽量少碰冷水的事情,把碗筷洗了之后,这才出了家门准备去找下大队长看看这个收购生猪的事情能不能谈好。待会儿能还要到别的村子里也去看看。这样想着事情还真是挺多的。
张建业直接找到了生产大队大队长的家里,把收购这事情给说了清楚。在他们这些老人眼里,这张建业也是个有出息的娃,虽然从部队退伍了,人也得了这么一份铁饭碗,看着体面,养家糊口什么的也没有问题。这会儿张建业有事情找上门,张铁生砸吧砸吧的吸了两口烟袋子,让老婆子把人请进屋里,“建业小子,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找我这个老头子?”
张建业从自己外衣的口袋里模出了一包烟递给张铁生,说道:“铁生叔,我来想找你商量件事情。”
张铁生呼了一口气,烟雾从他的鼻子里钻了出来,微微闭着眼,一派惬意。接过了张建业手里的香烟,嘴上说道:“你看你,人都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啊。”
张建业坐在老头的对面,听了这话,只笑着说道:“叔你不是就号这两口吗,我这上门还能空手吗?”张建业前倾着身子,搓了搓有些泛凉的双手,探着脑袋瞅着张铁生说道:“铁生叔,我记得咱们大队里是有养猪的吧?”
张铁生眯缝着眼,瞅着张建业,点点头,“猪确实是养了不少,怎么你有事?”张建业挠了挠他那细碎的头,有几分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就想问问咱大队这些猪想好怎么卖了吗?”
“这倒没有,价钱总也谈不拢,你有路子?”
“瞧叔你这话说得,我不就是干这个呢嘛,今年我们站里站长说了,临近年节要多收购一些猪,我这才想着回来问问你。”
……
张建业在外面奔波了一天了,等他从外面回来天色已经晚了,赵彩云把前屋的门给他留了,只是把门虚掩上了,倒是因为他不在家,堂屋的大门,和她们睡觉那屋的门都给锁了个结结实实。饭菜倒是被她放在了锅里温着,张建业把饭菜端出来的时候,触手还能感觉到温温的感觉。直接拿着筷子大口大口的扒了起来。
吃完饭,把灶房收拾了下,张建业这才往堂屋里去,一推门,却现门被他家媳妇从里面插上了,本来还想着说若是他不在家,门就那样虚掩着不安全呢,倒是没想到原来他家小媳妇锁的是这道门啊。
拿手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却是没有听到来开门的声音,走到偏屋那里墙上开的小窗那里,敲了敲窗户,喊彩云起来给他开门。赵彩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揉了揉还没睁开的双眼。
张建业一进了屋里,就赶紧将自己的外面的衣服给月兑掉,天寒地冻的,还是被窝里暖和,拉着赵彩云的手就要把她往床上钻带,这一看,就瞧着媳妇衣服还没月兑呢,又念叨着,“你怎么这样穿着衣服睡觉呢,多不舒服。”说着伸手去解她棉袄上的扣子,赵彩云棉袄上的扣子是用布条做的那种梅花形的扣子,看着漂亮,解也很难解。
“我想着等你回来的,顺便给你织一件毛线衣,没想到织着织着竟然睡着了。”说着就拿手掩着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张建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开了三个扣子,剩下的赵彩云直接自己接手了,月兑掉了外面的大棉袄,整个人一下子悬空,倒是惊得她没了睡意。啊——的叫了一声,双手紧紧搂住张建业,生怕他一着不慎,直接送她去见大地。
“哥,你抱着我干什么?”赵彩云踢了踢悬空的双腿,这才抬头看着张建业。
“你不是说想抱我的嘛,现在换我来抱你,这会儿想抱多长时间都没问题。”张建业抱着媳妇,一步步稳健的往他们睡觉的大床走去,对于夫妻情趣这方面,他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只是他的肤色偏黑,即便是脸红,也很难在他的脸上找出什么踪迹。
赵彩云刚一着床,就被张建业压在了身体,大手一掀,结婚时丈母娘给做的那床大红色的厚的棉花被就把两人完完全全的盖在了被子里。眼前一下子漆黑,偶有几次煤油灯的灯光从缝隙里钻进了被窝里,瞧见了张建业在赵彩云身上不断作乱的双手,她是护了上面,漏了下面的。眼睛晶亮晶亮的瞪着张建业,“哥,你不是说是抱着我呢嘛,你的手现在是在干嘛。”
“我现在不就在抱你啊,”张建业伏在她的耳边,说出的话带着一股子热气吹腾在她的耳边,倒是让她浑身一个激灵,“你不是说要给我生个孩子,哥现在就得努力啊,哥不耕地,你这块地里怎么长出小女圭女圭呢。”
冬天的被子还是很能压风的,盖在人的身上,压人得要死,而且被子里的空间原本就不大。张建业伏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更让她激动,再加上他不断在她身上点火的手,很快就让赵彩云觉得她浑身好像被烈火烧着了一样,身上的汗水不知是因为情动还是热的,她张着大嘴深深的喘气,就好像上了岸的鱼一般,没了水只能努力鼓着自己的两腮。
赵彩云猛地一下钻出了被子,狠狠的呼吸了两口气,被子就又被张建业给拽了上来,大床出格叽格叽的声音,床上红被翻滚,只有桌台上那一盏煤油灯见证了这对夫妻的夜间生活。
弄完后,张建业直接抽了一个枕头,垫在了赵彩云的后腰那里,他仍旧趴在她的身上,紧紧相连。赵彩云推了推他,“还不下来,重死了,我要擦擦身子,身上太黏了。”
“那不行,这些将来都是咱家的宝贝蛋子,我得堵着洞口不让他们出来。”张建业仍旧不从赵彩云的身体里离开,只是并未将全身的力量都卸在她的身上,他主要是用双手撑着床,将身体的重量全部放到了胳膊上,等到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调转了身子,让赵彩云翻身趴在他的身上。
听着这是为了要孩子,赵彩云也就不再拒绝了,只是窝在张建业的怀里,双手紧紧搂着他,不放心的问道:“哥,这真得有用吗?要是不行呢?”
“不行的话,那哥就只能勤快些多耕耕地了。”张建业说的好像他平时就不勤快似的,赵彩云白了他一眼,又重新趴在了他胸膛,静静的听着两人的心跳声。
这法子还是以前在部队里和战友们晚上睡觉前聊天时有个人说的,当兵的回家时间少,还得抓紧时间生个娃,时间紧任务重,还是老人说的事情完后,放块枕头什么的在女人的后腰垫着会好一些。后来那哥们回去省亲两次,再后来就接到了家里的电报说是她媳妇怀孕了。不过就算这一次两次不成功的也没什么,毕竟他们两个又没有什么毛病,孩子总是会有的。
“过两日哥带你到镇山再找老中医给你看看,之前我问过老中医,你每次那个来的的时候疼的厉害,老中医说你能有些轻微宫寒的毛病,既是想要孩子,那你还是本人去看看吧,这样的话,要怎么调理身子,看到你人了,怎么开方子老中医心底也有谱。”
“嗯,”赵彩云点了点头,应了声,又打了个哈欠,双手搂着张建业慢慢睡了过去。
连续几日,张建业在外面跑业务,晚上回家就过上了老婆暖被窝的幸福生活,在外面跑了几日,联系了好几个大队,和人家说好了什么时候收购生猪,事情做好后,这才骑着车子载着她又到了镇子上,他领着她先到了收购站,把谈好的生意给站长说清楚后,这才带着赵彩云去找镇上的那个老中医了。
这老中医张建业还是以前从部队探亲回来,无意中现。上次因为彩云的事情,他还特意问了村子里的人,都说那老先生的医术好,人也好,这才想着带着她到老先生面前让他好好给看看。
老先生的家在那以前破旧的老巷子里,巷子里偶尔还有几块青石板垫的路,最里面的房子便是那老中医的家了。他家倒是门从里面关上了。张建业直接用手拿着门上的铁环连着敲了几下的门。这才又松手站在门口,很快门从里面开了。
张建业拉着赵彩云的手进了院子,回身又把门给关上,说道:“老先生,我这次带着我媳妇来了,麻烦您给她看看?”赵彩云打量着老中医,头白了半头,留了一把胡须,瞧着慈眉善目的。
“来,把手伸出来给我看看。”赵彩云依言伸出了右手,老中医的手指轻轻搭着她的手腕,模着自己的胡子,微眯着眼,专注的感受着她的脉搏,全副心神好像都在病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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