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离月不是个爱打量别人的人,所以她只是匆匆扫了一眼眼前这个人,就开口问道:“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就算眼前这个人貌比潘安,她刘离月也不屑一顾。她感到有一股寒气正从那个人身上传来,阵阵清寒,想忽略也难。
“刘姑娘自然是不认识我了,不过你刘离月的名号在长安城,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对面的人嘴角一扬,露出令人窒息的微笑。
“哦,是吗?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是要签名吗?还是合影留念?”刘离月开玩笑道,不管来者有何目的,她都不怕,就算对方透着寒气,也入侵不了她炙热的内心。
留意到对方听完这话后的皱眉,刘离月正洋洋得意,“怎么,不要啊?那也好,反正我也没带笔。你要是没什么......”
“姑娘若是不介意,我们到醉仙居一聊如何?”没等刘离月说完,对方就开口了。
看来对方是专门为她而来,对面好几个衣着光鲜的男人,而她只独自一人,不过,刘离月不怕,去就去,难道他们还会谋财害命不成。
“好啊。”于是刘离月就跟着他们去到醉仙居。
“姑娘想吃点什么。”沈崇绝问。
“我不饿,你想吃自己点就是了。”不知为何,刘离月对这个突然找上门来的英俊男子有一种莫名的排斥。
只见对方对店小二讲了几声,店小二就端来了好几碟糕点,“这醉仙居的糕点是出了名的,而这醉八仙更是长安一绝。姑娘,要喝一杯吗?”对方拿起酒壶就往杯里倒酒。
刘离月才知道醉八仙是指一种酒,“我不喝酒。”没等对方倒完第一杯,刘离月就直截了当地说。
对方笑了笑,继续倒着酒嘲讽地说:“刘姑娘连马都能骑,竟然不能喝酒,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刘离月听了,很淡定,回敬他的嘲讽:“骑马算是一种运动,有益健康,难道喝酒也有益健康吗?我看除了能麻痹你的神——经——,让你暂时逃避现实之外,它什么都不能吧。”刘离月故意把“神经”两个字说得重重的,因为这是个现代词汇,沈崇绝肯定听不懂。
她居然说出这般不同寻常的话,真是耐人寻味。
“姑娘果然非比寻常,连说的话都如此玄妙。”
刘离月眉角一扬,听不懂?听不懂正好,她就是故意讲些他听不懂的话,郁闷死他。作为一个现代人,以戏弄戏弄一个对现代什么都不知的古代人,真是件有趣好玩的事,想到这里,刘离月笑出了声。
“姑娘笑什么?”
“你知道的事情,我大部分都知道;我知道的事情,你一件也不知道。”想到自己知道唐以后的事,而这里的人全然不知,刘离月便有一种优越感,不觉说了这些意义深刻的话。
她只当是好玩,却不知对方听了顿时怒火冲天,认为她是在挑衅,她笑他无知?对方捏起拳头,刘离月完全没有觉冰山下有岩浆要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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