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醒时,帘外是深深地树木包围着的深山,低头一看,被我枕着的可不正是左非言的大腿,被我抱在怀里的可不正是左非言的小腿。
左非言蹙了蹙眉:“睡得舒服么?”
我嘿嘿傻笑道:“师兄就是给师妹用的呀。”想想觉得这句话有歧义,赶忙改口,“师兄就是给师妹睡觉用的呀。”想想,觉得这句话更有歧义。“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睡觉顺便枕了下你的大腿。”我朝他干笑一声。
“我懂,你的意思就是想在我大腿上睡觉,不对不对,你就是想和我睡觉。”
我的脸色一时又黑又红,我觉得这事会越描越黑,所以我选择沉默。
一会我又仔细翻看了他的衣衫,还好没流口水。
“就算有口水,现在也干了。”左非言戏谑道。
我:“……”
“左师兄,你怎么还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不累么。”我好奇。
“腿麻了,动不了。”左非言不动声色说道。
我听后,讪讪的笑了笑。
我看着帘外幽深的树木,不禁说道:“左师兄,你不会把我拐到一个深山老林卖了吧?”
他懒懒的掀了下眼皮:“那也得有人买啊。”随即,便不再理我。
过了半晌,左非言道:“到了。”
果然,五经停下了马车。
我心里不禁感叹,左非言真乃神人呐,看也不看便知道到了。
下了马车,繁花深处是一处精简的庭院。我们由一个小僮引了进去。
“言公子请随我来,先生正在给花浇水,先生他已经等您多时了。”
左非言点了点头。
我还未进院子,就发现周遭种的到处都是花草,看来这位高人还真是位爱花爱草的高洁雅士。
可惜,我并不识得多少花草,草药倒是挺了解的。
那个小僮带着我们绕过了几座庭阁,在西山脚下,我看到了一个瘦削的背影,正在给花洒水。
“先生。”左非言抱拳敬礼。
老先生转过身来,对左非言道:“非言,你来了。”
老先生鹤发童颜,颇有些仙风道骨。我直直的盯着老先生,左非言皱眉:“直勾勾的盯着老先生,没礼貌,还不快向先生行礼。”
我不好意思的朝老先生施了一礼:“先生好,方才诗诗失礼了。”
老先生捋着山羊胡道:“哈哈,非言,这位便是你信上提到的小师妹吧,挺机灵的丫头。”
“谢谢先生夸奖,您叫我诗诗便可。”听了老先生的夸奖,心里美滋滋的。
“听非言说你小小年纪倒写得一手好字,还挺会配药研毒。”
我看了眼左非言,笑道:“算他有眼光。”
老先生听了我的话,大笑:“哈哈,这丫头和我胃口。”
左非言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先生,难道您真想……”
“丫头,想不想跟着我学医术?”
我警惕的看了他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为何他无缘无故的让我跟他学医啊?
我一本正经说道:“俗话说,没有免费的午餐,您让我跟您学医您的目的何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