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狠毒,棋子的诱惑,088.其华之病
自在芙萩手里栽了个大跟头,魏彤愤恨难平,虽禁足于上房,被夺了管家之权,然而人脉手段并未受太大影响。爱夹答列表面上日日静养,安分异常,私下里却仍把持着王府各处,特别是东西两院以及怀有身孕的王氏。
芙萩近日举动悉数传至耳中,魏彤便思量起水莲这个人,考虑其价值。
“王妃,孙合回来了。”
“让他进来。”魏彤收敛神思,盯住进来的人,直接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孙合跪地磕头,一脸惶恐:“王妃恕罪,小的、小的实在尽力了。原本那朔月的父母分明在田庄上,一直老老实实,可不知为什么突然在十天前消失了踪迹。小的已派人去其老家追查,他们并未回去。柃”
“废物!”虽然早猜到有此结果,魏彤仍是愤怒难平的砸了孙合一脑袋热茶。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孙合岂不知自家大小姐的秉性,哪敢辩驳,只一个劲儿磕头请罪。
魏彤压下火气,冷哼:“罢了,既然她打定主意背叛,定是将父母接走了。这事儿你不必管了,没了那两个老家伙,我照样能让她悔不当初。”话音一转,吩咐道:“我这儿另有一事交给你办,府里新来了个丫头,叫水莲。你去仔仔细细的查查她。缜”
孙合连声应诺,退出去了。
萍儿忙重新捧了盏茶来,怕遭怒火波及,根本不敢开口劝解。
虽然小产后身体尚很虚弱,太医叮嘱了要仔细调养,可魏彤哪能平心静气,从小到大从没这么狼狈,憋着口气定要挽回颜面地位。日夜思谋着,如何对付芙萩与骆子琳,又如何弄掉王氏那个碍眼的肚子。
现下骆子琳借着管家权暗中正清除她的人,再想动手做点儿什么,终究不如以往方便。
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之前魏彤瞧不上芙萩,可如今知道对方是扮猪吃老虎,少不得慎重以待。吩咐了人去搜集芙萩的所有信息,自然也知道如今那两人对芙萩的亲近。爱夹答列
“哼!我倒要瞧瞧她有多大的本事!”满眼狠辣的嗤笑,招萍儿近前,压低声音吩咐:“去弄点儿药,让那个大的病上两日。”
萍儿先是疑惑,随之明白过来,不敢质疑,赶忙就去做了。
当夜,睡梦正香的骆子琳被唤醒,绿蕊禀道:“大小姐病了,烧的厉害,管家已连夜去请大夫了。”
骆子琳心情烦躁,然而如今她管家,遇上这事却不能撒手不管。
进了院门,穿过小小的三间厅,左侧廊下有个小门,进去便是两位小小姐的住处。正面三间由两个小姐住,左右小厢房则住着服侍的嬷嬷丫鬟。
此时虽已夜深,却因大小姐一病,灯火通明。
尚未进门,便有个识趣的下人悄声提醒:“王妃在里面。”
骆子琳倒也不意外,遇上这种难得的事情,魏彤岂能不扮个慈母卖个好儿。果然,一进去便见魏彤未曾梳发,只披着衣裳坐在床头,一副心疼慈爱的关注床上病着的小人儿。那姿态,那神情,可真是刺眼!
“妾身给王妃请安。”骆子琳先见了礼,然后便一副忧心:“好好儿的怎么会突然病了?莫不是下人们没服侍好,让小姐受了凉?看来这些服侍的人果真该好好儿调理调理了,竟敢怠慢起小主子来了!”
看似责斥下人不力,可话外音却是暗指魏彤这个嫡母待庶女不尽心,毕竟这儿是上房,之前又是魏彤管家,下人不好岂不是魏彤的疏忽或者故意。
魏彤脸色一变,冷笑道:“妹妹何必如此妄断苛责。我知你是担心,只是小孩子家家的,难免有个头痛脑热,你一来便埋怨下人不好,岂不是寒了他们的心。我瞧着,他们服侍上还是极为尽心尽力的。”
骆子琳只顾针对魏彤,却不料对方话锋一转,不但挡了她的机锋,反而借机笼络了一干下人。
正在气恼,听丫鬟禀了声:“太医来了。”
毕竟夜深,又是女眷,两人便避入屏风之后。
太医诊视后说是受凉发热,吃几服药,清淡的静养几日便无碍。
待太医走后,不待骆子琳有所言语,魏彤却是直接吩咐了下人各项职责,然而便重新坐回床前,似要亲自守着一般。骆子琳心下一转便知对方用意,倒没恼,只是故意刺激刺激罢了。
“绿蕊,爷今晚在西院,没惊动到吧?”
绿蕊到底是贴身婢女,立刻知晓主子心意,回道:“爷忙于公务,陆侧妃又正将养,奴婢们不敢惊扰爷和陆侧妃歇息,准备明日再回禀。”
“正是。”骆子琳欣慰点头,对着魏彤笑道:“王妃觉得妾身如此做是否妥当?且不说爷,单陆侧妃,那般娇柔,爷捧在心坎儿上疼爱,咱们不好为些小事去惊扰啊。”
“骆侧妃考虑的真是周到,只是,怎见得其华生病是小事?”魏彤心下不忿,却不好辩驳别的,不待对方接话便又说:“夜深了,骆妹妹辛苦跑一趟,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照料,尽管放心。”
魏彤越是表现的想“抢功”,骆子琳越是不愿离开。
眼睛一转,说道:“王妃这么说太见外了。王妃如今的身体正该好好儿调养,如何能辛苦劳累,王妃只管去歇着,妹妹定会仔细照料。”
魏彤微微皱眉,少顷做了退让:“那就辛苦妹妹了。”
“妾身恭送王妃。”骆子琳翘着嘴角得意,觉得这也是个好机会。
既然受累守这一切,自然不能没有收获。该想个法子引王爷来一趟,即便爷不能亲眼看见她的贤惠,也得将事情传入其耳中。这个传话的人,没有比芙萩更合适的了。
服侍的下人们自然不敢真的让一个侧妃守着大小姐,赶忙收拾了个横榻,请她暂歇。绿蕊又吩咐了厨房,准备小食汤水,一群人围着骆子琳转,反将那真正的病人冷落一旁。
二小姐其蓁就住在隔壁房中,虽是小孩子,到底也被动静惊醒。得知自己姐姐病了,很是担心,趁着嬷嬷们走了,悄悄溜出来,正好看见屋内悬殊极大的一幕。只有四岁的她不是特别明白,但小孩子心思敏感,只觉得姐姐一个人躺在那里很可怜。
“二小姐,你怎么跑出来了。”丫鬟翠烟发现她不见了,赶紧出来找,瞥见屋内的情形,怕她出声惹了骆侧妃不快,赶紧就将她抱回房去了。翌日清晨,芙萩得知了昨夜的事。
起先并未在意,可当婉茹来邀她一起去上房探视时,心下起了疑惑。
这孩子一向不受重视,上回生辰之所以热闹,不过是做了棋子的缘故。这次生个病,又惹得个个如此热心关切,说内中没有蹊跷,谁信!
“我是看着上回侧妃似很喜欢那两个小姐,所以才这么一提,若侧妃觉得不妥当,便算了。”婉茹见她迟疑,以为她不乐意,赶紧补了一句,反而有些欲盖弥彰,更惹人猜疑了。
“我不是不想去,是一时意外,前几天还好好儿的,竟一下子病的那么重。”芙萩叹口气,当即便与她一块儿前去。
到底有怎样的阴谋,也要去了才知道。
一到地方,发觉屋内真是热闹,除了不能出门的王氏,所有人都到齐了。骆子琳与魏彤脸上明显带着倦色,一左一右坐在床侧,那满眼担忧慈爱晃的芙萩直想冷笑。
原来,她们是打着这个主意。
再看床上的小人儿,似乎并未退烧,脸上红通通的,嘴唇干的起皮,眉头痛苦的皱着。若非两尊大佛坐在那儿,丫鬟也不至于不敢上前服侍,生生让小孩子又多受了折磨。
“陆妹妹来了。”骆子琳一看到便是满脸的笑,起身迎了两步,却是身子一晃,昏了过去。
“侧妃!”
绿蕊惊叫一声,房中随之混乱,七手八脚将骆子琳抬到榻上,又忙着去请太医。魏彤在惊讶之后,脸上一片阴郁,冷光闪烁中,又不知谋算着什么。
芙萩先是一惊,转眼便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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