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狠毒,棋子的诱惑,095.探访王氏
第二天,浆洗房管事王嫂恭敬的领着个人出现,忙碌的众人抽眼一看,都认了出来,是西院管事王喜公公。爱夹答列
“水莲!”王嫂喊了一声。
水莲连忙丢下手中衣物,擦干了手快步走来,恭恭敬敬垂首站着,看上去极为柔顺。“王嫂有什么吩咐?”
“这是西院的王喜公公,你跟他走,从今天起,你正是调到西院当差了。”王嫂想起当初对水莲的同情,再想到这一月来的事端,不由在心里叹气。水莲这副长相,终究不是个安分的,离了浆洗房还省得牵连。
“是。奴婢见过王公公。”水莲止不住激动,盈盈一福,婉约风流栀。
水莲这番作态美是美,却令王喜神色不愉,然记着主子交代,并未露出声色。
“跟我走吧。”王喜领了人,回西院回复。
一踏入西院,水莲尽管是低着头,却仍是十分留心的观察。上回来时无暇顾盼,如今大概一扫,雕梁画栋,彩衣美婢,虽不时有人打量她,却毫无言语,可见西院规矩遥。
“王喜公公回来了,侧妃有请。”碧珠在门口等候着。
“有劳碧珠姑娘。”王喜笑笑,对身后之人摆摆手。
水莲跟着进入屋内,但见屋内华美精致,尽管都是些没见识过的,却能看出样样不凡。在右侧的小厅中,已有人端坐主位,水莲不敢抬手,目光所及只能看到那身胭红衣裙在阳光下流光溢彩恍若仙衣,几乎看的发痴。
若这身衣裳穿在自己身上……
芙萩瞥见了水莲那自以为掩藏的很好的贪婪目光,嘴角卷起讽笑,轻叩茶碗。
“大胆!见着侧妃还不行礼!”王喜端起架子一喝。
水莲猛地从幻想中惊醒,腿一软跪下:“奴婢叩见陆侧妃,侧妃吉祥。”
“你别怕,别的地方我管不着,但在西院是能做主的,只要你守好本分,我是不会苛待你的。一会儿你跟着王喜下去,他会告诉你要做什么,以及西院的规矩。”芙萩倒没和她多说什么,摆摆手,令她退下。爱夹答列
待出来,王喜将西院规矩一一与她讲了,又把她的差事安排好,便将她交给柳妈。
柳妈看出芙萩很不喜这水莲,虽不解内情,但不妨碍护主的柳妈看水莲不顺眼。幸而柳妈不莽撞,面上没露分毫,将她的住处安顿了,又警告几句。
“你虽是侧妃亲自要来的,但也不比别人高一分,凡事谨言慎行,出了错谁也保不了你。院中人都是各管一样,你同其她三个一起负责侧妃的早晚盥洗之事,除此外若无召唤,不能进正房,一经发现不问缘由打死不论!”
“是,奴婢知道了。”水莲终于觉得害怕了,本以为陆侧妃心性单纯好哄,哪知身边都是些精明严厉的人,她想近身都没机会。
“嗯。”柳妈见她面有惧色,稍稍满意,招手唤来一人:“燕儿,你领水莲下去,跟她讲讲服侍的规矩。”
“是。”燕儿笑着应诺,略带撒娇的说:“柳妈,我昨天求的事儿……”
“教好了她再来求我。”柳妈瞪了一眼,却没多少严厉。
燕儿一喜,忙领水莲下去一一讲解交代,务必令其尽快熟悉服侍的步骤以及恪守规矩的重要。燕儿大约也瞧着水莲举止有些轻浮招人,便特意将之前细雨叛主的事儿讲了,明明白白告诉她,背叛主子只有死路一条,别生旁的心思。
水莲嘴里懦懦应着,并未真的放在心上。
水莲只觉得王府的主人只有郡王才算,只要郡王真的看上了她,一切都不算问题。
芙萩一直站在窗边,盯着水莲一举一动。
“侧妃尽管放心,这水莲进了西院,哪怕有再多的心思也翻不出个浪花儿来。”柳妈站在其身后,关于水莲的疑问在心头滚了滚,到底没问。
芙萩其实一直在想事,被柳妈惊回思绪,莞尔一笑:“柳妈办事我能不放心吗?有几天没见王庶妃了,该去看看才是。”
此时王氏正由眉儿搀扶着,在院中闲步,原本的温婉又多了份慈母光辉,更是美的动人。
若没有使那一计,穆云棣必定对她更为疼惜宠爱,其月复中胎儿也会颇受喜爱。眼下,一切都会变了。
芙萩不后悔对付王氏,只是对孩子有愧,有时她会想,不让他生出来遭罪是不是更好?可是……或许她同王氏一样,十分期盼他的出生,她会尽力保护他,希望他能改变命运,平安长大。
“妹妹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站在那儿看什么呢?”王氏柔笑着走来,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王姐姐,我发现你比以前更好看了,一个不注意,就被迷住了。”芙萩半嗔着玩笑,亲自扶起她的另一边。
“我已是大肚婆了,哪里有什么好看,你尽哄我吧。照我说,你才是越发光彩夺目,这通身的气质,竟有些不食人间烟火了。老实说,究竟是吃了什么仙丹妙药?”王氏同样一派轻松的与她玩笑,然而这问话却是虚中有实。
明眼人都能看出芙萩的变化,举手投足总有些说不清的味道,不止吸引男人,便是女人也不由得着迷。
王氏一向谨守规矩,即便两人订了同盟,看似亲近,对方也拿捏好了分寸不会逾越太多。这会儿猛地听其玩笑,芙萩十分惊讶,不由得笑出声。
“王姐姐若总这般自在玩笑,也不枉你我相好一场。”芙萩眯着笑,不动声色的转开了话题
王氏何其聪慧,当下不再追问。
进入房中落座,除了各自贴身的婢女,再无旁人。
“听说那个叫水莲的丫鬟,调到西院了?”王氏主动提起了话题。
“嗯。上回虽听了王姐姐的分析,很有道理,可见那水莲着实可怜,不由得便心软了。我想着,多多警告提点些,或许能让她收了不该有的心思。若她当真另有算计,我便将她打发到田庄上去,再配个人,就完了。”芙萩又是叹息又是无奈,又以一种极为怜悯的口吻说道:“她当初签订的可是死契,永不赎取。”
王氏波光一转,明白这水莲已是她掌心里的玩物。“你太过慈善,又心软,多防着些吧。”王氏尽着面上本分。
“我知道,王姐姐就不必为我担心了。”芙萩眼睛里的笑溜溜一转,看上去狡黠灵动,宛若仙子精灵。“她求了我调差事,之后又在浆洗房待了一天,也不知怎么跟那些人道别的。”
王氏仔细一品,心下一动:“眉儿,今天有人送浆洗衣物了吗?”
“是,除了奴婢几人的衣裳,还有庶妃房中床上换下的铺设。”
自来主子的贴身衣裳都由本院的专人打理,外面的衣物或屋内帐幔床铺等会送到浆洗房,按照主子的等级也会由不同的人负责浆洗。各房各院的大丫鬟们,女乃嬷嬷,或者是管事等人,衣物也会交由浆洗房负责。
王氏没说话,只拿眼睛望向芙萩。
芙萩笑道:“常见王姐姐的帕子绣着好看图样,床帐定然一样,不如换上瞧瞧。”
王氏眉头一皱,到底是遵了她的意思:“眉儿,换上。”
眉儿便吩咐了丫鬟,将床帐铺设都换了。
“王姐姐且坐着,我看看就好。”芙萩阻止了王氏起身的动作,自己走到床边坐下,朔月就立在一旁。
蓦地,朔月眉头一紧,刚想说什么便被她一个眼神止住。
芙萩不愿意让朔月的本事暴露人前,特别是要避着王氏,所以在看到朔月神色微变时便知床帐有所不妥,刻意减缓了呼吸。
朔月担心,便假借着放开挂钩的机会,贴着她说了一句:“侧妃屏息,是钩吻!少量便恶心呕吐,严重会昏迷致命。”
此时芙萩已然觉得晕眩,听了这话,嘴角勾了抹冷笑,作势起身,猛地栽倒。
“侧妃!”幸而朔月有所准备,一把将她接入怀中。
王氏吓了一跳,赶紧命请太医。
朔月不敢将其放在床上,只得与眉儿合力,将她安置在外间榻上。
王氏见状,当即便明白是方才换上的铺设有问题,一时却拿不准芙萩这昏倒是真是假,不知其目的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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