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狠毒,棋子的诱惑,109.芙萩输棋
等着她舞姿停下,穆云棣收回惊叹,这才发现她脚下的小台实在窄小,她那般独立其上实在危险。爱夹答列
“芙儿,还不快下来。”穆云棣已走到假山下催促。
芙萩却是冲着他猛地一跃,跳入了他怀里。
穆云棣本能的展开双臂接住,又冷斥她的大胆:“也不怕摔了!若是你擦破了脸,爷可不要你了。”
“爷,你都没还没夸我舞跳的好,怎么总是训我呀。”芙萩委屈的挣开他,颇为哀怨的扭开脸,小嘴已不可抑制的嘟了起来栀。
这孩子气的模样,哪有半点方才跳舞时的仙姿飘然。
穆云棣被她这模样逗笑,模出青色丝帕擦拭她额上渗出的细密汗珠:“芙儿的舞跳的的确好,只是下回不准选这么危险的地方,若跌在池子怎么办?”
“爷就是爱瞎操心,我怎么可能跌在池子里啊。”芙萩笑他杞人忧天,可面对他一张倏然冷肃的脸,不得不收起笑容,老老实实的认个错:“爷,芙儿请你来是赏荷的哦,丫鬟们肯定都布置好了,咱们过去吧?遥”
“嗯。”穆云棣心里早笑了,只是面上故意板着脸,欣赏她着急挠腮的小模样别提多有趣。
偷得浮生半日闲。
穆云棣便敞开了心思,与她在花厅内悠闲了半日,直至后来抵挡不住困倦睡着。看着她桃花粉面,恬静暗睡的模样,不仅又笑她贪杯,这会儿必是醉了,睡一觉也好。
这边惬意闲适,同样试图以舞邀宠的周氏可就苦了。
先前只为了吸引王爷,别的都没理会,计划一失败,不甘不愿的回了房。却不料园中一切都传了出去,她前脚刚回来,后脚骆子琳就派了人来请。
“不知侧妃相请所为何事?”周氏此刻突然清醒,骆子琳一直严格控制着她,她这般私下里举动,必是惹了对方不快。她未得宠,根本不能得罪骆子琳。
“奴婢不知,请庶妃快些去吧,免得侧妃久等。”夏儿轻声催促。
“容我换身衣服。”
夏儿抬眼看了她,出声道:“侧妃听闻庶妃做了身新裙子,想瞧瞧,就请庶妃这么过去吧。”
周氏闻言越发紧张,却不得不去。
穿过一道小门,便进了东院,一进房门,骆子琳便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周氏一惊,忙恭顺行礼。
“妾给侧妃请安,不知侧妃传唤所为何事?”
“周妹妹这身衣裳可真鲜亮,若是跳起舞,必定是摇曳生姿、轻灵飘逸,不知姐姐我有没有荣幸欣赏?”骆子琳言语带笑,绵里藏针,若非知道周氏计划没成功,这会儿早怒了。爱夹答列
她虽得了管家之权,却渐渐没了宠爱,岂容旁人越过她去。
“妾舞技拙劣,怎入得侧妃的眼,侧妃高看贱妾了。”周氏了解骆子琳,对方根本不可能真的欣赏舞姿。
“周妹妹何必自谦。”骆子琳眼神坚持,已吩咐绿蕊传来府上伶人,奏起乐曲,赫然就是周氏这些日子练习的曲目。
事已至此,周氏只能应下。
一曲接着一曲,骆子琳没有指示,伶人的乐便不敢停,乐不停,周氏的舞步只能继续。渐渐周氏体力不支,可看到骆子琳阴郁冰冷的眼色,心知不让对方满意,这事就揭不过去,只能继续。
不知跳到第几遍,周氏疲惫下脚下一滑,脚腕一痛便倒了下去。
“庶妃!”丫鬟秀芹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查看。
原来是扭伤了脚踝。
骆子琳轻合茶碗,嘴上急切,身子却未动半分:“绿蕊,赶紧扶周庶妃回房歇息,请大夫来看看。”
“谢侧妃关切,妾告退。”周氏忍着疼痛,恭顺退去,心里,对于骆子琳的怨恨又深了几分。
骆子琳盯着周氏背影,嘴里冷哼:“愚蠢!”
虽然高兴周氏的计划没能成功,可又忍不住嘲讽周氏的智商。
若真要用舞姿吸引王爷,也不能选在这个时候。前面就是芙萩设宴之地,周氏却在半路拦截,凭什么以为王爷会丢弃最宠的女人去迷恋她?更何况,芙萩同样是为王爷献舞,她就不该邯郸学步,而该另辟蹊径才对。
周氏本就不得爷心,这番举动肯定越发让爷不快,偏周氏还不肯安分。
“绿蕊,让婉茹好好儿准备,若能承宠,我必保她。”
相较之下,到底是婉茹好拿捏,且婉茹耐得住性子,颇有几分像王氏。不如,让婉茹试试,哪怕承宠一两次也好,可以分了魏彤与芙萩的视线。更何况,芙萩与婉茹姐妹情深,即便婉茹承了宠,芙萩也定不好生气。
婉茹得了指示,却有些费神。
与芙萩相识许久,婉茹能感觉的出,虽然芙萩看似单纯,却最不好欺骗。再者,正是芙萩单纯,一般人不会说的话,对方说出口毫无顾忌,很可能对方一句无心的话便会令王爷迁怒于她。
其实她哪里知道,早在一开始芙萩就已经“状似不经意”的拉低了她们在穆云棣心中的印象。
及至午后,婉茹去了西院。
穆云棣正与芙萩对弈,对于她的到来,穆云棣只是摆摆手便不再理会,芙萩同样沉迷棋局不言不语。近来芙萩不断研习棋谱,到底有了进益,穆云棣不得不用心以对,也越发有了兴致。
婉茹只得静默一旁。
一盏茶后,穆云棣落下一子,唇角微勾:“芙儿,你输了。”
芙萩不死心的仔细看了一遍,这才丧气的垂下脑袋:“又输了。”
“假以时日,爷就是你的手下败将了。芙儿进步神速,果真聪敏。”穆云棣揉揉她的脑袋,似安抚又似赞赏。
芙萩抬头,水润的大眼盯住他,很不服气的闹气:“哼,爷真好意思说,怎么就不让让我呢?居然真的和芙儿一介小女子认真计较,以后不和爷下棋了!”
“还真生气了?”穆云棣哑然失笑,伸手在她气鼓的小脸上捏了一下,果然逼得她如炸毛的猫般瞪圆了眼。
仿佛是在这时,芙萩才发现一直静立在旁的人。
“婉茹?你什么时候来的?”芙萩一脸惊讶,当下就不理会穆云棣,与婉茹闲话起来。穆云棣端着茶轻啜,看穿她是故意的,眼底藏着笑,并不点破,看她能坚持到几时。
“婉茹刚来,见侧妃与爷手谈正是兴起,便没敢惊扰。”当着王爷的面儿,婉茹止不住紧张,又止不住期希。有时她真羡慕芙萩,又疑惑,芙萩怎么能那般随意自在?
“不过是一盘棋嘛,已经完了,没什么意思。”芙萩一副很嫌弃的样子,却忍不住心虚的朝身侧窥视,见对方专心品着茶,面上又带出几分不悦。
殊不知茶碗掩盖了穆云棣唇边的笑,她这副小模样着实很取悦人。
婉茹听她如此说,一时笑着不知如何接话。
芙萩不在意婉茹的态度,主动寻话:“上次你说要绣方帕子,图样子寻好了吗?我也正要绣只香袋,专门托家里的嫂嫂找了两张好花样,要不要看看?”
“多谢侧妃记着,妾身的帕子已绣好了。”婉茹羞涩一笑。
“已经绣好了?下回带来我瞧瞧,听说你的手艺很巧。”芙萩自然不会错过对方眼中一闪而逝的思量,便故意给个机会。
果然,婉茹面色微红,瞥了眼王爷,将随身携带的雪白罗帕递了过去:“这便是了。妾身手拙,侧妃只当看个新鲜吧。”
帕子上绣着几朵浅紫玉兰,并一首玉兰诗,栩栩如生。
“真好!”芙萩夸赞了一句,反复看了几回,还给了她。
婉茹见王爷自始自终并不曾看过一眼,不免有些失望,却仍是强作精神,笑问:“侧妃的花样子选好了吗?”
“选好了。”芙萩叹口气:“只是最近天热,不想拿针。”末了又颇为怨怼的睨某人一眼:“反正做好了也不见得有人喜欢,我才不白费功夫呢。”
穆云棣真觉得冤枉,他可一点儿不知情。
眼见着她心头的小气儿不消,再耗下去就失了趣味了,便放下茶碗,冷淡朝婉茹说道:“没事就先回去吧。”
“是,妾身告退。”王爷一发话,婉茹哪敢再逗留,立刻告退。
出了房门,回头望向窗内两相依偎的身影,越发没有把握吸引爷的注意。
“芙儿,不就是输了盘棋,怎么一直闹气?若不然,再来一局,爷让着你。”穆云棣遣退了下人,压着低笑哄她。
“才不要呢!”芙萩仍是很不服气又很哀怨的看他一眼,然后长长的叹口气:“是芙儿无理取闹,下棋前是我自己不许爷相让的。再说了,下棋虽是消遣,但不认真反而失了趣味,能和爷真正交手,芙儿也是很开心的。嗯……虽然输了很不服气,但芙儿不会就此罢手,会继续努力的!”
转眼她已经从棋场失意变得斗志昂扬,小脸上神采焕发,明眸熠熠生辉。
穆云棣爱极了她这模样,轻捏了她的下巴,噙笑审问:“芙儿,方才说要绣只香袋,为谁绣的?”
“反正不是为爷绣的。”眼神虚瞟,典型的口是心非。
“哦?那是为谁?”穆云棣脸色一沉,语气冷冰冰的,手上也加了力道。
“爷,好疼!”芙萩并不害怕,早习惯他时不时的做戏,就为逗着她好玩。
穆云棣忙收了手,轻揉微红的下巴,自顾说道:“爷正好缺个香袋,不如芙儿辛苦辛苦,给爷做一只。爷有赏。”
“爷要赏什么?”芙萩鼓了脸,对于他主动提及的交易,似乎兴趣缺缺。
“芙儿还想去骑马吗?”穆云棣一句话便戳中她的软肋。
“想!”芙萩连连点头,一扫刚才的拿乔作势,笑嘻嘻的主动凑到他身边:“爷,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香袋?”
穆云棣一个没忍住笑出声,双手捧着她的小脸轻揉:“芙儿,你这只小开心果儿!”
“爷,人家的脸又不是面团!”芙萩嚷嚷着抗议,却逃不月兑魔掌,气的张嘴就在他手上咬了一口。当然,她没敢下狠心,但一圈儿清晰的牙印儿是留下了。
“芙儿。”穆云棣始料未及,吃痛收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芙萩很心虚,又有点怕,赶紧抓过他的手不停轻吹,又慌张询问:“爷很痛吗?要不要抹药?”
“行了,爷哪里那么娇贵。”穆云棣看她哄孩子一般的做法,好笑不已,又惩罚性的揉皱她的小脸,看她苦不堪言又不敢反抗的憋闷样子,心情大好的表示:“今晚早些睡,明天一早就出城,让你玩够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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