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狠毒,棋子的诱惑,135.三个候选
有其蓁跟着,芙萩没办法在泉石山庄久待,返回寺庙后,陪着其蓁游玩了一遍,返程回家。爱夹答列其蓁昨夜因兴奋睡的晚,今天又起的早,加之跑了一上午早累了,回城的马车上就睡着了。
芙萩也累了,正欲歪着小憩一会儿,王喜进来回事。
“侧妃,陆府上来人,说明日来给侧妃请安。”王喜说着递上一张帖子。
芙萩接了帖子一看,心里明白了:“让明天下午来,早上不得空。”
原来是大姑妈带着表姐到了,名义上是来请安,实则只怕是因着表姐的婚事。说起来,几年前两家曾有意亲上做亲,让三哥娶了表姐,后来却是不了了之。如今细想,必定是三哥不乐意榭。
等着三哥从北疆回来,也该议婚了。
阖着眼躺了一会儿,却没睡着,忽而想起明毓的话,又思及穆云棣的举动,便道:“朔月!”
“侧妃?坨”
“帮我把脉。”她将手腕伸出,蹙着眉。
朔月仔细诊视了,说道:“侧妃近来有些累着了,歇歇便无碍。另外,侧妃调养的好,先前体内的药物已消的差不多了,最晚在年后,身体便可得孕。”
“有什么办法可以不露痕迹的避孕么?”她问。
“……一般都是药物控制,只是,是药三分毒。”朔月感觉得出来她不乐意怀孕,虽没有劝阻的立场,但冲着关切她身体的名义,少不得有所犹疑。这些药不同别的,一次两次倒罢了,用的多了,日子久了,怕以后想怀都怀不上了。
“做只避孕的香囊挂着吧,每回太医来请脉时收起来。”起先没在意,可现在反应过来,只怕魏彤做的那些事穆云棣多少查到一些。那么,每回太医来请脉时变得那么仔细认真便有解释了,穆云棣知道她体内中过毒,也清楚毒何时清尽,若想避孕便不能用药,否则穆云棣肯定能从太医口中问出来。
朔月应了,见柳妈进来有事说,便知她不会再睡。
避孕的事儿总是瞒着柳妈和碧珠,毕竟有子傍身才是正常人的想法,若她真将这事明白的讲出来,柳妈碧珠不知要怎么追问呢。1再者,虽然自小相伴,彼此很亲近,可也不愿将她们拽的过深。
“柳妈有事?”芙萩将窗子推开,暖融融的阳光照在脸上很是舒服。
“侧妃,奴婢发现近来王氏与东院走动的很亲近。虽说是因为小公子在那边,王氏与东院打好关系正常,可奴婢总觉得不太对劲。王氏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只怕另有所图。”柳妈自从得知王氏能设计自己遭人迫、害早产后,便对王氏极为关注,深怕对方有什么不轨举动。
“盯着就是了,暂时她不会乱来。”芙萩目前不担心王氏。
王氏正是因为聪敏,所以知道韬光养晦,目前各处人都盯着,猜测她是否有所举动,她哪里会傻傻的如别人的愿。何况,她只是个庶妃,再争承晖也不会抱给他养,除非王妃侧妃都有了自己的儿子,尚有两分希望。
王氏与东院亲近,一是为了能常见儿子,二是主动与骆子琳拉近关系,为对方谋利,这样骆子琳便不会对她太过芥蒂,甚至看在对方可用的份上欣然接纳,用来打击魏彤或夺宠。怎么看王氏都比周氏、婉茹这样的人厉害,骆子琳若不是先得了承晖,哪里能得王氏相助。由此,骆子琳十之八/九会接纳王氏的投诚。
她为王氏保驾护航生了儿子,对方想过河就拆桥,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她倒不稀罕王氏效忠,只是不愿对方太过如意。
“柳妈,下回采苓和琼玉再来西院,态度要比以往更好!”她不禁感谢穆云棣的选择,这采苓实在好用的很啊,再加上一个稍微沉稳聪敏点儿的琼玉,抵不过王氏机敏,却也不容小觑啊。
柳妈猜到她是要用那两人,却想不出更多,便不再想了。
“对了,明天嫂子要带着大姑妈和表姐过来,准备一下。”她交代道。
“这么快就到了?一晃都好多年没见了,上回见的时候,表小姐才十二岁呢。”柳妈一时颇为感慨。
转眼到了第二天下午,两位嫂子带着人来了。
“给侧妃请安,侧妃万福。”
“柳妈碧珠,快扶起来!”两位嫂子倒罢了,猛地看见多年不见的姑妈给自己行礼,芙萩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一面给她们设座,一面打量那位表姐。
一身藕荷色缎子衣裙,脸庞白净文雅,静静的坐在那儿半低着头,像画中的仕女一般。姿色只在中等,难得这气质不错,一派娴静,笑容可亲,据说懂些文墨,又会管家。
“六七年没见,芙萩是大变样了,姑妈都不敢认了。”蔡姑妈一番感慨,把话引到琇莹身上:“这是琇莹,不知芙萩还记不记得?”
“怎么能不记得。表姐倒和过去一样,文静静的不怎么说话,哪像我自小淘气。”芙萩打趣着,因屋内也没外人,便直说了:“听说大姑妈是为表姐的亲事上京的?难道就相准了那侯府的人?”
提到自己的婚事,蔡琇莹脸上一红,不好走,又不好坐。
芙萩见了便笑:“表姐别害臊,这儿也没旁人,你不好意思说话,就听着吧。毕竟是一辈子的事,若不仔细,等成了亲再后悔可就晚了。”
二嫂子听得直笑:“瞧瞧小妹这嘴,倒像个过来人似的,教导起表姐来了。”
“我都嫁人了,可不就是过来人嘛!”芙萩半是娇嗔的笑,下面的话确实半点不带玩笑:“上回听两位嫂子说了,我就私下里打听过。侯府那位二公子是庶出,这倒没什么,可就是那病不好,据说躺在床上三四年都没起色,只是熬日子而已,关键那二公子病久了脾气也不好。再看那侯府人员复杂,大夫人掌家,自是偏疼自己生的儿女,哪里愿意病倒的二公子来分家产。大老爷根本不管府内事,直盯着老侯爷的爵位,那二老爷捐了个官儿也不好好儿做。我看这侯府实在进不得。”
蔡姑妈越听越皱眉,最后叹口气,担忧了看了自家女儿,又说:“我猜着不太好,若是真好,他们哪里会和我们攀亲。只是……毕竟是侯府,又是亲戚,人家张了口,咱们怎么好拒绝?何况,你表姐这么个情况……”蔡姑妈犹豫了几下,这才红了眼眶说道:“有件事儿我一直瞒着,可侯府却知道了。你表姐曾经订过两次婚,可、可没等过门,对方便病死了,这么一来就传出你表姐克夫的话来,甚至说是我这个做娘的遗传的。我就怕这些传言对你表姐不好,哪知还是传开了,眼看你表姐都十八了,当地实在呆不下去,侯府又有意提亲,这才心思一动,上京来。”蔡琇莹在一旁低头不语,紧攥的双手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这就更不能和侯府结亲了!”芙萩眉色一挑,以往个别想不透的此刻也明白了:“他们就知道表姐的事,竟还提亲,可见是知道二公子不好,摆明要表姐进门守活寡的。弄不好到时候二公子死了,他们还会拿表姐说事,说表姐克死了他。”
“这……”蔡姑妈一怔,竟没想到这里。她之所以没一口回绝侯府,并不是真的畏惧对方门第,是看对方家世不错,亲上做亲,琇莹又已名声不好难以嫁出,这才会动心。
她从桌上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三张纸,递过去:“这是我找人查的,这三家都不错,大姑妈看看。”
蔡姑妈接了一看,上面是详详细细的家世人品介绍。
“姑妈别看他们门第不显,或是庶出没有官职,这些人难得的品性好,家庭简单,又是有真本事的。若表姐真嫁过去,不会受欺负,且只要给个机会,他们都是会挣前程的人。姑妈和表姐仔细合计合计,给我个准话,剩下的我来办。”这名单里的三个人确实精挑细选,她比较希望姑妈能挑第一个。
韩家,祖上曾出过宰相,算是书香门第,只是没落了。如今韩家只一当家主母,偏疼嫡出的大儿子,为其捐了个六品小官儿。小儿子韩裴是庶出,在已败落的韩家颇受打压,二十二岁都未说亲,看上去是浪荡子弟。但芙萩是知道的,这韩裴可非池中之物。
她虽给出了候选,但心里已打定主意促成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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