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拔抖着手确认了收货,当场便吆喝着有没有人要买怒火豹,降服者还没走,若现在转卖,洛小阳有义务为其协助签订契约。
只可惜,刚刚哄抢怒火豹的场面一去不复返,也许是金不拔平日的人品太差,此时的大厅中,竟是鸦雀无声。
洛小阳带着一抹天真的浅笑,施施然的离开交易大厅,与信等人一齐离开。
瞧着他们的脚步越走越远,金不拔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怒火豹在确定洛小阳走远后,朝着金不拔鄙夷的哼了哼,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联盟,朝着玄火山脉的方向狂奔而去。
而金不拔,只有干看着的份,得,五百万金币,打水漂了。
出了学院,他们第一时间将所有的蛇须果换成了金币,足足有一百多万,再加上之前所得佣金,他们已经有六百多万的财产,这在以前,对他们来说,可是天文数字啊,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如今的他们,再也不是穷人了,也可以去逛逛商行买买高级装备,这可是在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杜康哥哥,带我去见你娘吧。”在众人分手各自回家之时,洛小阳朝杜康说道,他既然已经加入了这个小队,就是小队的一员,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朋友,战友,照顾战友的家人,也是他应该做的,从他知道杜康的娘有病之后,他心中一直有这个想法,去看看她,兴许他的治疗魔法能治好她也说不定。
杜康大喜,他亲眼目睹了洛小阳的魔法,攻击,防御,他一定还会治疗魔法,他一定是一个魔法天才。
之前他一直没好意思提让他帮忙瞧瞧他娘,毕竟治疗魔法的释放是极耗元气的,他非常清楚。
此时他主动提出来,让他感动得差点号啕大哭,他非常清楚大量损耗元气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意味着什么。
信本想带着洛小阳回他的家作客,此时洛小阳提议去杜康家,他便也欣然同往。
杜康家住在黑风城南边的一处小院,小院四周的房子清一『色』都是极毫华极宽敞的大宅,而杜家在这一处尤其显得破旧。
能在这儿住的人,基本都算得上是有钱人,可见杜康所言不虚,为了给母亲治病,原本富裕的家,已经日渐清贫。
进入小院,里面和外面看起来一样,简单,破旧。
听见杜康的声音,里头迎出来一位汉子,四十多岁的模样,可头发却已花白。
“康子回来了,信也来了,咦?这漂亮女圭女圭是?”汉子正是杜康的父亲,杜良,他望着洛小阳疑『惑』的问道。
杜康赶忙上前为父亲介绍:“爹,他是我们学院小组的新成员,他叫洛小阳,这是他的伙伴,小『毛』球……”
“爹,小阳是魔法师,听说娘卧病在床,便要求来看看娘,看能不能用魔法为娘治疗。”杜康朝着发愣的杜良说道。
杜良一听魔法师三个字,顿时又眉开眼笑,魔法师三个字代表什么他比杜康更清楚,他曾听说过,有一种治疗魔法,可以治愈许多疑难杂症,不用动刀,不用吃『药』,方便快捷……
杜良眉开眼笑的将他们请进屋,屋里依然很简漏,但却很整洁,虽然没什么摆设,但却能看出来,那些旧物,曾也是极有光彩的。
他们被引入内舍,昏暗的房间里,一个女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瘦弱如柴,气若游丝,虽气息薄弱,却又极为平稳,一呼一吸之间很有规律。
杜良叹了口气,小声说道:“刚刚喝了点菜汤,刚睡下,可怜呐,起初几年还能下地,这几年,连进食都越来越困难。”
洛小阳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眼前这女人的模样,不正如当初在东域大陆时,娘亲出手所救的那个女人的症状一模一样么?
这难道已是传说中失传已久的缘分?
这又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缘分?
虽与眼前这骨瘦如柴的女人素不相识,可洛小阳依然能感觉到她的痛苦,如此痛苦的活着,她一定是放不下丈夫和儿子。
这世上,最简单的事莫过于死,死真的很简单,眼睛一闭,两腿一伸,便什么痛苦都没有了,可活着的人呢?她为了丈夫和儿子,忍受着这痛苦十年,整整十年。
洛小阳什么也没说,走近床前,伸出右手悬于女人身子上空,闭上眼,嘴唇蠕动,一串法咒念出,右手心『射』出一抹蓝光,蓝光没入女人体内。
在洛小阳的脑海中,女人体内的情况便像映像一样出现。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没想到,大婶的病竟如此严重,就算是他们花重金请来那炼『药』师,也未必就能将她治好。
蓝光自女人体内飞出,『射』回洛小阳手心。
洛小阳的眸子缓缓睁开,望着女人的眼睛里,有着浓浓的敬佩。
她其实早已病入膏肓,尚存一息,不过只是她依靠着强大的意念坚持下来,而这意念的来源,正是深爱着她的丈夫和儿子,她不怕死,又怕死,她不怕死给她带来的毁灭,她怕死带给她丈夫儿子的痛苦,她不忍心,她忍受着病痛的折磨,没日没夜的折磨,只为了丈夫和儿子不为她伤心难过。
杜康父子俩的脸上,满是期待与焦急,“洛小阳,我娘,我娘她怎么样?”杜康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娘的病情,他多少是知道一些,只是他一直不愿意面对,他一直告诉自已,娘一定会好起来,只要找到神医,他的娘亲,就一定会和从前一样。
洛小阳看着这父子俩,他们的脸上,有着同样的表情,既期待,又害怕。
“我能治好她,但需要时间。”
洛小阳缓缓说着,一字一句,很坚定,很自信。
杜康父子呆住了,他们以为,今生都听不到这句话了,他们以为……父子两再也说不出话来,紧紧抱在一起,痛哭失声,他们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久到他们以为,这一天不会来到。
十年,整整十年,他们每日都在担心中度过,他们每夜都在恶梦中惊醒,害怕失去的感觉日日夜夜缠绕着他们,如今,突然有人告诉他们,能治好,那久久紧绷的弦,终于松开,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感。
杜康的泪依然止不住,他松开父亲,冲到洛小阳身前,扑通一声跪下,“洛小阳,只要你能帮我治好娘的病,我杜康这一生,愿意为你鞍前马后,誓死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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