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羡鸳鸯俦,谁道偕白首?谁知白首下,竟是少年头?相思成灾后,霜雪侵白头,谁知鸳鸯子,白首为谁谋?”
这是谁的歌声,如此嘹亮,如此婉转,又如此——悲凉?
锦棠幽幽的从睡梦中转醒。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映入眼帘的是榻边那半卷的湘帘,数以百计的,颗颗圆润的如龙眼大的紫色明珠串联起来,发出珍珠特有的柔和光晕,锦棠是公侯小姐出身,自然知道这般大小的紫色明珠价值几何,不由大为纳闷,这紫色明珠颗颗可谓价值连成,这样一卷珠帘的价值,恐怕超过了半个国库的价值!不如偷上两颗当盘缠?!跑题了,跑题了。锦棠摇摇头,最近愈发喜欢胡思乱想了。照现在的情形看,自己好像又来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地方,自从被徐阶开了天眼后,自己已经在三个不同的地方醒来过,遇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湘帘一挑,一个伟岸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锦棠皱皱眉“哪位?”
“在下,苏榭。”苏榭的声音平静的平滑清冷。
“哦,有茶么?”锦棠毫无仪态的伸了个懒腰问。
“就不想问点什么?”苏榭双手向外一翻,一个装了整套茶具的托盘出现在他的手中。将茶具轻轻放在榻边的桌上,慢条斯理的烹起茶来。
“你就是不说,我也猜得到。”锦棠将双手放到脑后,舒服的重新躺下。“你们这些鼠窃狗偷,杂毛老道轮番的折腾我,不就是觉得我身上有只得你们利用的吗?其实要利用我很简单,反正我才刚刚修仙,你们这些老牌修仙者想制住我也是轻而易举,只要跟我说清楚,我敢不从命?”
苏榭听了锦棠的陈词,眉头不经意间皱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原样,细心的烹起茶来。并不在理会锦棠,于是,诡异而尴尬的气氛持续道第一杯新茶倒入茶杯。苏榭小心地将茶杯递给锦棠,锦棠闻了闻。面上一喜,优雅的啜饮起来。见到锦棠快乐得如小猫般眯起的眼睛,苏榭的眼光中流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入夜,灯火辉煌的山中小筑。
蔺如初如新嫁娘般的穿起了描金红绸云纹裙。端坐在铺着昂贵的白云锦布的琉璃榻上。她不解的看着一旁似乎激动异常的白起,心中纳闷“男人都喜欢这一套?嗯,制服诱惑?cosplay?情景喜剧?犯罪现场还原?”
白起窥到蔺如初的想法,不禁黑线满头,极品啊极品。这样浪漫的夜,在她的眼里怎么就变得如此富有喜剧效果了呢?不过也无所谓,只要达到目的,一切都无所谓,他缓步走到床前,掀起绡帐,坐到了蔺如初身边,伸出修长玉润的手,缓缓的解开她裙褂上的衣纽,白皙精致细女敕如婴儿般的身体展现在他的面前。
“别。”蔺如初的感觉十分不好,情不自禁的用手别开白起意图吻上她皮肤的嘴唇。她虽然不通男女之事,但到底在人间的大学中经过系统的学习,当然分辨的出白起那染满**的眸子代表着什么。作为一清派修行者,**乃是第一大戒条,一旦越界,势必百年修行化灰泥。思及此事,不禁让蔺如初心生恐惧。
白起笑笑,屈指在蔺如初额头画了一个定身咒,看着瘫软在床的女子,他慢条斯理的解下墨色长衫,轻柔的伏了上去。
“很想给你一个浪漫的回忆,既然你不接受,也休怪我用强了。”白起柔声说着,右手却向蔺如初的**滑去……
“坏我修为,你就不怕遭天谴吗?”眼见他的手已经将自己的右腿轻轻掰开,蔺如初大骇。
“为了你,无怨无悔。若我是你,就闭上眼睛,我担保,你会喜欢的。”他将左手食指轻轻点在蔺如初的唇上道。
“早跟你说过,身为一个女孩子,无论在人还是修仙者面前都不要随便月兑衣服,你就是不听,现在吃到苦头了吧?”一个戏谑的声音在房中响起。听得这句话,蔺如初如逢大赦般的叹了口气。她发现,定身咒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解开了。
此时的白起却已不知不觉陷入昏睡中,蔺如初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胡乱将散落一地的衣物拾起,将自己包裹起来。定定的缩在床脚,泪水顺着脸颊留下。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从她的心中渐渐升腾起来,巨大的法力波动将小筑中的精美陈设瞬间化为齑粉!
就在整个山脉隐隐有移动之势的同时,两个身影出现在小筑内,赫然是苏榭与沈锦棠!
“平静下来!小千世界禁不住你的法力暴动!”苏榭靠近蔺如初,五彩的华光照耀在她身上,蔺如初沐浴着苏榭独有的再生之气,慢慢平静了下来,山脉停止晃动,一切恢复从前。
“你怎么会来?”蔺如初的语气平静中透着冷漠。“哦,我想起来了,是为了锦棠。”她自言自语的道。顺便用双臂将自己抱得更紧。
“主要是为了你。”苏榭忽然冲口而出,在回过神来的后,他神似懊恼的皱了皱眉。却再听不到回音,走进一看,蔺如初已进入梦乡。温柔的抱起蔺如初,在锦棠促狭的目光中走出了小筑。
安置好蔺如初,苏榭看着沈锦棠:“想必徐阶也跟你讲过了,对人世间情感的体味决定着你的方向,遵从自己的心才是正途,你有什么打算?”
“没决定,有些事情我看的还不够清楚,待我再体味一番再告诉你。”
“根据规矩……”锦棠阻止了苏榭的话“这样情深款款的眼神,这样千载难逢的机遇,你就不想好好把握一下?”锦棠看看躺在榻上的蔺如初,浅笑道“作个交易,我们都需要时间,你需要时间理清**,而我需要时间看清楚一些问题。我们互相给对方一个机会吧。况且,我需要一个引路人,我看蔺姑姑就很合适。”
苏榭瞥了一眼抓着蔺如初藕臂的锦棠,机械的点点头。
是夜。
锦棠和蔺如初慢慢“飘”到偃月公主寝室,却见满地狼藉,扔在内室地上的明黄色衣衫直接彰示了榻上正和偃月公主纠缠的男子的身份。锦棠唇边的冷笑更甚。看清榻上的二人,蔺如初不敢置信的捂住嘴。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锦棠。
“他们……”蔺如初颤声道“是亲兄妹吗?”她很希望锦棠的口中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锦棠笑笑“据皇考宗源记载,前朝嘉和帝萧澄有十七女五子,其中英王萧真和偃月公主萧月华为嘉和帝最小的嫡子和嫡女,同为先皇后燕廷芳所出,你觉得呢?”
“那他们这,这是**啊!”蔺如初无比艰难的将这两个自古至今都让人不耻的字眼吐了出来。是啊,无论在哪个时空,这样的行为都是自皇家到百姓公认的yin行中的首恶,尤其在修真界,犯下如此大错的人类死后会被十八层地狱的鬼差请去进行系统而缜密的层层体验。若侥幸没有魂飞魄散,那么恭喜您,还有二十世的畜生道轮回来恭候您的光临,绝对让您得到二十次无死角的各种死法体验。如果您再侥幸通过,那么再恭喜您,还有五世的肢体不全,家破人亡的“幸福”人生等待着您的造访。
而且,就人类的文明来说,这样的首恶已经无论从道德还是法律的形式上都被规定为绝对禁止。在蔺如初百来年的修仙道路上,这样的行为她是当真没有遇到过,今天忽然亲眼所见,着实是让她惊讶万分。
“他们,也许不是亲的?”蔺如初在给榻上的男女找理由,其实也是一个催眠自己的借口,她实在不能接受在这个年代作为人民典范的“帝王”有这样让人无法置信的特殊爱好。她曾经偷偷占卜过敬和帝的前生,知道他是一位不惜散尽家财救助百万黎民于饥荒岁月的大善人,也是由于如此阴德,才让他这一世成为人间帝王,父慈子孝,妻妾和睦,四海升平的坐享世间富贵。她实在不能接受有这样慧根的人犯下如此难以让人接受的罪过。
“姑姑为什么不开天眼看看,他二人身上的血脉根本就是一体的,怎么可能不是亲的。”锦棠好整以暇的看着蔺如初,看着她打开天眼看了二人后瞬间灰白的脸色唇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这,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做!”也许是现场版太过刺激蔺如初的眼球,她颓然的坐在地上。“明明是个有慧根的,他兵解后明明有机会转修散仙的,不受时间的束缚,坐看云卷云舒……,这有什么好!”她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一阵法力波动过后,榻上的二人已如被千万藤条痛殴过般的浑身伤痕的晕倒过去。
“哈哈哈!”沈锦棠大笑三声,站起身来。将敬和帝收入苏榭给的空间置物袋中。“有什么不好,是你太认真了。”她的眼中流露出残忍的笑意。“你难道忘记了吗?人皇伏羲和女娲本就是亲兄妹,女娲造人,人类,本来就是**所生!只不过经过千百年的演变,人类忘记了自己的本源罢了。现在他们不过遁着人皇的气息做些远古大神都做过的事情,又何罪之有呢?”
“不会的!”蔺如初不可置信的道“人类不会退化到这样虚妄卑鄙的境界的!”她坚定的道。转身走到床前,榻上的女子赤身卧在榻上,早已昏死过去,蔺如初打开自己的神识,进入了她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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