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大邑县,县衙府,天色暗沉,似是被人泼了墨一般,阴云浓罩。@m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啊!不要,不要,徐公子,求您放了我吧,我肚子里家中还有瞎了眼的婆婆要照顾,我肚子里还有孩子没出生,我真的不能啊。”
院子中还没看见人,来来去去的下人已经听见一个女子放声的祈求哭叫,便已明了发生什么事了,可即使如此,还是未有人敢停下来驻足观看。
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他们不用看,便知发生了什么事。
“砰”地一声,县衙府的大门便被人一脚踢开,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
公子身后几个下人死死拉着一个身着白衣,满脸泪花,头上还戴着白花的年轻女子就往府衙里拽,像托着一个大包袱一般,毫无怜惜。
“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夫家都死了,你还惦念个啥呢。”徐新杰模模女子的脸邪笑着便继续往自己去。
女子见着一旁下人,放声大嚎求道:“求求你们救救我,我有孩子,不可以给公子做小妾的,求你们了。”
话虽如此,一旁的人谁又敢出言帮助了,徐新杰这些年从街上抢过来的女子并不差她一个。
“新杰,你在做什么!”一个老者沧桑的责备声音从左边屋舍传来,徐新杰当下收敛些狂傲,朝着说话之人笑道:“爹,您就别管了。”
“我不管,我看着你天天从外面抢良家妇女,我这个做老子的不管,谁管!”
“老爷,县令大人,我求求您救救我啊,我真的还有一个孤苦无依的婆婆在家等我回去了,我已经没了丈夫,婆婆没了儿子,不可以再没有我啊。”女子见着县令出来,当下狼狈地向徐文良爬去,死死拽住徐文良的衣衫。
“你怎么又从外面带女人回来呢?”徐文良有些于心不忍,正要再说话,只见徐新杰赶紧拉回女子。
“爹,这益州城的老百姓过的又不快活,我把她们带回来让她吃好的穿好的,还给她婆婆钱了呢,怎地就不好了,您要再多管闲事,我就……我就告诉娘去。”
“你……”
徐文良怕老婆是益州人尽皆知茶余饭后闲谈的事,见儿子以此要挟自己,且儿子也没做甚么杀人放火之事,不过就多找个女人。
徐文良犹豫半晌,没再多说,转身回房里,提点道:“那你可要好好对人家!”
“老爷!县令大人,不要啊,求您了,我不要!”徐文良这一句话如同给自己宣判了死刑,女子脸色刷地一下便惨白如雪,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只得趴在地上,死活不肯走开。
“好嘞,爹,儿子一定好好对她!”徐新杰一张脸几乎笑烂了,吆喝一声便率人将女子往房间里托。
“不要啊,老爷,求您,放了我!放了我……”
“小美人,这整个益州府衙都是我徐家的,你怎么叫都没用的,跟着我多好啊。”
徐新杰哪里忍得住身下强烈的**,一个前扑便狠狠将女子压在床上,使劲地撕扯着女子的衣衫,“来,美人儿,让我好好亲一回!”
“啊!救命啊,不要啊!”女子拼命地摇晃着脑袋恨不得将身上的人咬烂,可是她一个怀有身孕的弱女子哪里能干的过年轻力壮四肢健全的男人呢,不一会儿,衣服已经被徐新杰扒地乱七八糟,而床边的纱帐也已被徐新杰狠狠拽下。
“呜……”
这边两人正楚汉交战,房间内不知从哪一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活活地打断正战斗着的徐新杰。
两人此时都穿的很少,诡异的声音和纱帐外忽然传来的冷风让两人同时都停止了动作。窗子明明都关好了的,纱幔在室内的风中一起一落,纱外的红烛被风在一瞬间全被吹熄。
女子既是被徐新杰吓着,亦是被此时奇异的风吓得不敢吱声。徐新杰离开女子的身体蹲坐起来,眼带警惕地盯着纱幔外的黑暗,“谁?”
“出来!”徐新杰稍微整理下自己凌乱地衣衫,忙乱却又小心胆怯地走出帐外,在黑暗的房间内来回穿梭与审视,像只静待危险的猫。
屋子黑暗的可怕,分不清前后,徐新杰扫荡很久可似乎甚么都没有,而怪风依旧透过薄薄的衣衫刺在自己身上,让自己哆嗦不停。
徐新杰整个身子颤抖地有些厉害,潜意识地他感到一种莫名地害怕,他不知道有甚么未知的危险在靠近自己。
窗纸外阴风大作,忽地,一黑影唰地飘过不见人影,如同鬼魅,吓的人三魂丢了七魄!
“谁?”
黑影又从另一方唰然飘过,速度之快,来去无痕,不辨形体!
心脏瞬时跳到了嗓子眼儿,呼吸在片刻间似是都快停止了。
床上的女子见外面黑影不断闪烁,早已吓地魂飞魄散,面色苍白,双臂死死地搂住被子盖在身上向床里面靠去,身子颤抖地厉害,连带着发出一点点小的可怜的恐惧音律。
徐新杰双眼布满血丝,警惕着黑影出现,正在这时,只觉身后有人搭了自己肩膀,当下回头,可还没看清那人,脖子上便挂着一条红红地血痕,而后整个人便栽倒在地上……
“啊!”
……
已是天亮时分,小白龙牵着马打着呵欠走到了成都的城门,习武之人身子的坚强的确不是常人能比的。
“哎呀,小马儿,赶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姐姐可以给你好吃好喝,好好犒劳下你这两天的辛苦啊。”
“听闻成都的牛肉不错,豆腐干不错,兔头儿也好吃,呵呵,小马儿,好吃的这么多,不过你可只能吃草啊。”
小白龙模着马穿过人群,四目寻找着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不时地还点评着眼中的成都:“这成都比起黎州还是差了些,啧,看来这益州刺史挺偏心的,让武林盟主住的地方一片繁华,别的地方都不管。”
“太吓人了!”
“对啊,几乎每天都有人死,以后怎么敢出门。”
“谁说的,徐公子是死在县衙里的啊,听说啊,抢了女人,死在床上呢。”
“不会吧。”
“……”
“哦?怎么那么多人挤在一起,看甚么呢?”一旁的墙边挤满了人讨论这讨论那。
小白龙本就是个好奇的人,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钻,此时见到这么多人围城一团,倒真像一条沾了水后滑不溜秋的白龙溜到人群中看个清楚。
在一番起起伏伏的波折中,小白龙终于稍微看了清楚那墙上的通告:“不就死了个大邑县县令的儿子么,怎么死人通告都发到成都来了?还要悬赏?呵呵呵,这个乱世啊……。”
小白龙戏谑地看着众人分明是害怕和惊恐的神色,又听着众人你你我我的议论,顺手拉过旁边的一个看客:“大哥,最近发生甚么事了么?不就死一个人,怎么大家反映这么大?”
“你不知道?”
被问话的人以一副对面人很是无知的略微嘲笑的语气回道:“成都这段时间可乱了。将近三个月时间了,周围的县镇每天都要死人,而且全是死男人。”
小白龙蓦地一怔:“凶手呢”
“县令和刺史派了那么多手下却没人能抓住凶手。朝廷派下来的官员也是些吃软饭的,没用,连凶手的影子都没看到!”
“真的啊?”小白龙一脸诧异,也不知是对那凶手高超武艺而发的赞叹,还是对朝廷无能的鄙弃。
一旁有人忍不住插话:“真金都没这么真!昨儿晚上啊,大邑县县令的公子徐新杰就死在了自己房间里。你想啊,就在县衙里哪,那么多人看着,竟然能让一个少爷就死在里面。你说我们这些老百姓怎么办?”
“就是啊!”
“你们急什么,死的都是些该死的,不是打家劫舍便是强抢民女,凶手可是为民除害呢。”
人群中有着和先前人口气相违和的话,倒让小白龙更是诧异好奇,拉着那看似为凶手说话的人便问道:“死的都是像县令公子这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