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一个俊朗而又阳光的脸从自己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可是那脸是模糊的。
“舞儿!”那人微笑着向东方舞伸出手。
“啊!”卧榻上的东方舞用手使劲的敲着自己的头,低声的忍受脑袋里面传来的剧痛。
那脑袋像是被敲裂的西瓜一样,七分八裂的痛楚让东方舞额头冒了些许细腻的汗珠。
“你是东方家唯一的女儿,这是你的责任!你不嫁也得嫁!你没得选择!”这是一个严厉的人,他在冲自己怒吼。
“嫁!嫁什么?我是被逼着出嫁的?”东方舞一瞬间疯了似的盯着自己的双手。
“不,不会的,不会的!”自己明明是在乎伤月浅的,怎么会是被逼的。东方舞摇着头,难以置信的抱着自己的头。
“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终有一天你会想起来所有的事。我会等你!”换了衣服的伤月浅来到榻前将东方舞拥入怀中。
“东方家的儿女命运从来不由己。”
“东方舞注定只能是他的新娘子,而他,眼里只有三妹,一辈子只有三妹。”
“你必须嫁!没有选择!”
“这是你的命!东方家女儿的命!”
“必须嫁!”
“必须嫁!”
……
东方舞痛苦的抓着伤月浅的衣服,脸被埋在伤月浅的怀里。耳朵里突然像有人在念紧箍咒一样,不停的说话。
突然神经像是被电击了一样,东方舞一把推开伤月浅。双眼失去焦距。一点紫光在瞳孔深处若隐若现。绝美的面庞没有一丝丝表情,像是地狱里的修罗生冷,坚硬。乌黑的秀发无风而飘。双手抵在塌上死死的攥住,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右手食指上一枚紫色的戒指发出隐匿的光。
“没有人可以左右我的婚姻!即使是父亲!”东方舞冷冷的声音如珠落玉盘般响彻书房。伴随着东方舞的话语而出的还有一道霸道的灵力波动,像一圈涟漪一样荡漾开去!一直向外,丝毫没有减弱之意。而当那道灵力波及身上佩戴的月宫宫主留下的玉佩时,那玉佩陡然变的通体血红。
伤月浅大惊。院子里的四大丫鬟也齐刷刷的看向书房的方向。
刘紫瑶和其自己带来的丫鬟没有丝毫的感应,见松娆这般激烈的反应,问道:“松娆姑娘,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有。”松娆含糊道,然后又笑着找个借口离开了。
七凤楼其它六位姑娘的泪灵石都发出一束如蜡烛般的光,然后齐刷刷的朝一个方向伸头。那那方向赫然便是东方舞此刻的方向。
丰州一处房间内,一位正在盘腿修炼的月袍男子在那道灵力涟漪到达他身边是,陡然睁开了眼睛:“好霸道的灵力冲击。这般实力应该达到灵纹境界了吧!难道他们两个人中有人来了丰州?”
丰州城内两个一身雪衣的师兄弟也互相对视一眼。
北辰皇宫之中一位同样月袍服饰的女子同样挑挑眉疑惑的“嗯?!”了一声。
伤月皇宫之内,也有一个身着月白衣袍的人,看着天上忽闪的明星,眉头紧皱。当涟漪泼及到自己是一丝惊疑从明朗的脸上一闪而过。
而在伤月国西部的某座山上,一个精致的竹屋内,一个衣着普通,长相绝美的妇人也同样发出一声惊疑。而棋盘前自娱自乐的一个中年男子,右手执黑棋,左手执白棋听道妇人的惊疑问道:“怎么了,算到女儿快出关了还是儿子终于愿意来看我们了!”
月宫内,一个巨大的场地内,竖着一块高五六米,宽一米,后五十公分的通体白色的柱子。此柱名曰:月镜。为月宫圣物。此刻柱子前聚集了众多月宫弟子。月初尘手拿掉头鱼龙拐杖,和月素素临空而立。在看到月镜上出现的人头像时,心里大惊!那人竟然是东方舞。
“圣主归来,天命有归。月宫安静隐忍了这么多年,从此可以重出江湖了!哈哈……月宫圣女最终被我月初尘等来了啊!哈哈哈……”月初尘雄厚的内功将声音传便了整个广场,当声音到达石壁时竟然被石壁悄无声息的吸收了。
而当波动到达某一个空间时,竟然凭空消失了。
“唉!”伤月浅轻叹一口气,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的在东方舞额头一点。然后东方舞身上的那道隐忍的灵力便被轻松的化解了。
看着晕过去东方舞,伤月浅喃喃道:“得找个时间让你学会控制自己的灵力了!”
“公子!”伤月浅话刚说完,六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房间里:“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夫人突破灵纹境界的时候,走失了一点灵力而已。”伤月浅将东方舞安顿在了榻上,一脸的淡然,完全忽视几人脸上的吃惊。然后走到书架上,找出一个盒子,翻了半天,取出一枚青色的蛇纹吊坠:“雪凝去一趟南夷,向五毒仙姬要一种能让人永远想不起来忘记的所有的药。”
“柃希,收拾东西我们要回伤月国,越快越好。楠香和松娆先行送刘御医回国,然后会府内打点一下。”
六大丫鬟对视一眼。雪凝拿了吊坠便不见了。其余人都各司其职。
书房静下来以后,伤月浅走到窗前看了一眼东方舞,接着一动不动的盯着千千雨丝,任微风拂起肩上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