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担心,看这状况楚西是推过很多次这应酬了,实在没办法拒绝了才来,可眼下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根本没给他第二条路。
这可真是场鸿门宴。
我看着他仍旧浅浅而笑,指尖一直在酒杯上打转,想也没想就站起来,“要商量也别光顾着说话啊,咱们喝着酒慢慢商量,来,我先敬各位。”
我这话说的纯属头脑一热,就觉得楚西现在左右为难不好说话,替他解个围,看我站起来,桌面上的人都愣了一下,我身边这位“衣冠禽兽”首先举起杯子,“苏小姐好气魄。”
接着,接二连三就有人应和着同时抬起杯子。
楚西面上仍旧微微带笑,饶有兴致的看了我一眼,老子立刻回了个豪气干云的眼神,仰头喝了个干净。
喝完酒我亮了亮杯底坐下来,看了一眼前头放着的酒瓶,说实话,这千把块的茅台,喝起来还不如我爷爷家的老白干。
孙老板要敬楚西,楚西摆摆手,“我还得开车,不能喝酒。”
“楚老弟,出来吃饭哪能不喝酒,你就把车放在这里,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孙老板真是太客气了,只是我还要送以乐,实在不方便。”
我看到孙老板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哈哈大笑了一声,真的就没在坚持了。
还在疑惑,身边的“衣冠禽兽”就替了我倒了杯酒,“苏小姐,我们再来一杯?”
酒过三巡,桌面上的人一个个都放开了,那两个原本没什么话的女人也开始东倒西歪起来,一个坐到了孙老板的身边,一个使劲往楚西那头凑。
孙老板当然来者不拒,一边应和一边继续和楚西谈案子,老子分身乏术,被衣冠禽兽拽着听他讲过去史,从哪年毕业到如何如何结束初恋。然后跟老子要了电话号码。
中间好像看到楚西出去接了个电话,再之后老子就被他一把拎着,云里雾里的出了包厢。
路上吹了冷风我才算清醒了一些,揉了揉发胀的脑门,直挺挺的瘫在副驾上,想到孙老板的话,我又有些好奇,“真的那么忙吗,他给的待遇可不低。”
楚西侧头看了我一眼,“我看过他的案子,孙兴是个包工头,手底下欠了一部分工人的工钱,工人要钱的时候与他的人发生了冲突,见了点血,他现在开口要别人赔偿三十万。”
“三十万?”我啧啧叹了两声,三十万对于一个工人来说根本就是天文数字。
世道就是这样,有钱就是爷,将那些穷苦却没有后台的人死死压制住,不给人以翻身的余地。
吃饭的地方离市区有些远,为了避开红绿灯我提议上高架绕些路,却没想到失算了,没过十分钟前边就排起了长龙。
“怎么回事?又不是高峰期,a市什么时候这么堵了?”
楚西摇下车窗看了一眼,“前面出车祸了。”
我也赶紧放下车窗,看前面的车一路龟爬似的前进,老子的心里十分的郁卒,也不知道照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能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