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唯一自小就没见过父母,一直以来身边的至亲只有爷爷和b市外公一家,而她对爷爷的感情也是极其的复杂。
爷爷从小将她当作男孩子培养,身边的人通通遵从爷爷的命令称呼她为景少,导致在一定的年纪以后有了医学上常称的“性别障碍”,幸好在年少的时候去了国外,遇见一个人,将自己的性别意识生生扳了过来,但是对于性取向,她是有洁癖的,今生恐怕再也喜欢不上男的,对于男的,景唯一的内心有一种潜意识的排斥。
外人皆叹景唯一能出生在景家,又是b市颜家长女所生之女,简直从投胎开始就先人一步,含着金汤勺着实让人羡慕,其中的苦楚只有景唯一自己知道。
作为景家的独苗,景唯一私下受的特训都不少,要想保护自己,就要时刻处于警觉,从小到大,因为特训,景唯一受过不少伤,但幸好都有爷爷的私人医生精心治疗,这才免了身上落疤,而每次自己奄奄一息躺那里,爷爷只会冷冷说一句,景家子弟身上不能留疤,就转身走了。
到了一定的年纪,景唯一的身手已经超越教自己的所有人,爷爷才放松了自己,但转身又将自己送到国外学习企业管理,近期才回了国。
而b市颜家,在政界算是有一席之地,那于景唯一更加陌生,每逢过年会去几天,但颜家的人似乎都对自己很冷淡,特别是外公和外婆看自己的眼神,让景唯一看不透,说不上是喜爱还是厌恶,每次明明前一秒见到自己是喜悦的,是后一秒却又板下了脸,在日后越长大,这种现象越是明显,而大舅舅更是避而不见,只有小舅舅每次还礼貌的对自己回应。
景唯一曾经听过家中资质比较老的下人在一起聊天说过,其实景家大少爷并没有死,当年在景唯一妈妈怀孕的时候,出轨并离家出走了,从此音讯全无,而景唯一的妈妈因为伤心过度,难产生下景唯一便走了,孰真孰假也没人知道,因为那时候年纪小,跑到爷爷面前求证,只看到爷爷铁青的脸,而从那以后在家里也就未见过那几个下人了。
景唯一打开了窗户,任风吹乱着自己的头。
“景少,小心吹感冒了。”前座的黄姨关切的说着。
景唯一冲黄姨淡淡一笑,摇了摇头示意无碍,黄姨叹了口气就转过去了,她看着黄姨的背影,内心千种思绪,听说自己第一声妈妈就叫的是黄姨,从小身边最近的也是她,每次受伤,待爷爷走后,总有黄姨急切的身影。
她转了头看向窗外,心里回想着昨日生的事情。
回国之后,心情一直不大好,是又不知道如何表达出来,就每次去h2o点酒泄,而景唯一却偏偏是千杯不醉,但这个千杯不醉却仅仅指的是不会失去意识和动作的灵敏性,但性格方面却是不敢恭维了,就好像她自己说的不会失忆断片,但会失态打诨。
所以每次等自己彻底失态前,都会赶出去所有人,偏偏昨晚的杨初心明显是走错了包间,那初见的熟悉感,饶是景唯一正处于癫狂的兴奋期,也愣了下,到底在哪里见过呢,她甩了甩头,又顿时起了戏弄杨初心的心。
杨初心长得是很漂亮,在国外或是x市,景唯一什么女人没见过,但她身上那份熟悉而又吸引她的气质却是第一次见。
而那种想主动靠近的感觉,在心里叫嚣着,她着实敬佩喝多酒的自己,因为信手拈来的撒娇赖皮,还有娴熟的胡搅蛮缠,这是正常的自己想也不敢想的。
昨晚,杨初心给自己换衣服的时候,其实是清醒的,湿润的毛巾轻柔的擦在自己身上,舒服而温馨的令人浑身放松,而杨初心的指尖也时不时的网碰触到自己,那种强烈的欲、望也是从未有过的,她甚至想立马将杨初心压在自己身下,狠狠的□□着,细细的去品尝她的每一寸。
一种霸道的占有欲在内心燃起,而当早上见过果果之后,那份霸道又化作一种柔情,她也解释不了这到底是什么情愫。
景唯一捏着手机,勾起了嘴角,联系人那页面上,杨初心的号码在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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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姐,你说那景小姐已经好几天没来了,你想你情人不?”穆清清打趣的问着杨初心。
此时客人还不多,杨初心也闲着,听到穆清清那话,白了她一眼,但是内心却有点隐隐的失落,该不会是因为被自己看到了丢人的一面才不来这里了吗?
“哟,初心姐,你这是害羞了吗?”穆清清看杨初心不讲话,又逗着她玩。
杨初心敲了下穆清清的头,抿着嘴笑着说:“你这一天就没个正经,不和你说了,我去趟卫生间。”
穆清清看着她的背影,模了模自己的头,嘴角不由得勾起了笑容。
刚进卫生间的时候,一阵又一阵奇怪的声音传到杨初心耳边,急促的呼吸伴着奇怪的□□,将气氛点的怪异而暧昧。
知晓这是什么,杨初心的背部一阵僵硬,这种事儿在这里也算稀松平常,饶是来的这些时日,对一切司空见惯,惟独这方面的事情,内心还未开放到以坦然。
她正准备转身走,突然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想挣扎却始终挣扎不开,刚想喊,嘴就被堵住了,确切是被人吻住了。
杨初心睁大眼睛看着绕到自己前面那人,却现是……景唯一。
此刻,她正瞪着一双黑亮而透着一丝狡黠的眼睛看自己,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杨初心浑身麻,而这偷袭的吻也没有停止,柔软的舌头使劲儿的撬开她杨初心的牙齿,横冲直撞的像个小野兽。
身子被景唯一禁锢着不能动,而这吻的攻势又是那么强烈,再加上满嘴都是酒味,以至于杨初心的脑袋晕乎乎的,说不上意乱情迷,也着实脑袋不够清楚了。
景唯一见杨初心一副蠢蠢的还未反应过来的样子,嘴角慢慢扬起,舌头也成功的缠住了她的,彼此纠缠在一起,毫无章法的调着情。
而那隔间里面的□□也一声声的点燃两人之间的暧昧情绪,景唯一似乎不够满足了,她慢慢的将唇瓣移向杨初心忻长白皙的脖颈,轻柔而缓慢的亲着,但随着外界那情、欲声的影响,景唯一抓着杨初心的手也更紧了,亲吻便也变成了吮吸,一寸又一寸的吮吸着,让杨初心疼的嘶嘶直叫,那叫在这么旖旎的空气里也变了味。
“啊——初心姐!”
穆清清的声音清脆而慌张,这声敲醒了杨初心,她咬了一口景唯一的耳朵,后者疼了下才抬起了头,对上的只有杨初心泪水汪汪的眼睛。
大概是不忍心这个眼神,景唯一方才松开了她。
“对……对不……对不起!”穆清清弯着腰给她俩道歉,但怎么样好像都不合适,整个人也愣在那里挪不开脚步,虽然在外界,她算是个很淡定的人,但看到初心姐和景家大小姐这样,还是有点hold不住。
而杨初心此刻又羞又恼的扭过头,羞得是这种画面被穆清清看到,恼的是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姑娘吻得大失方寸。
景唯一知晓她是有点接受不了了,毕竟杨初心已经嫁过人,也当了母亲,对于这种事儿,肯定多少有点排斥,自己也是喝了酒,这种大胆的事情,做完是后悔了,但方才那种感觉自己又是很不舍,这一时真是陷入了矛盾和尴尬当中。
杨初心眼角的余光以看到景唯一一副呆呆的样子,没有了刚才的张狂,她想了下,自己又没有另一半,而且方才那种羞耻的快感虽然不想承认,但也是事实摆在那里,被一个小姑娘吻了,何况是自己不讨厌的……也不算吃亏吧。
想着杨初心又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她默默的从景唯一身边走过,快走到门口时又快速拉走了站那里正目瞪口呆、石化的穆清清。
景唯一看着杨初心算是仓皇逃走的身影,模了模嘴角,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而在隔间那对,似乎战斗力很强,喝了酒的景唯一这会儿本来就兴奋,杨初心又走了,于是忿忿不平的她使劲儿的锤着隔间的门。
然后……坏笑着却极其淡定的走了出去……
而身后一路听到的只有传来的“f-u-c-k!”“哪个王八蛋”
今晚也算占够了便宜,知晓杨初心一时半会儿不会再见自己,于是景大小姐哼着不成调的歌,潇洒的走出了h2o。
外面的夜风吹的真是舒服,人要是心情舒畅,就连风的喧嚣也是如此美妙,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本性的释然,景唯一看着夜空的繁星,眯起眼睛笑的特欢,背着双手在身后,想大叫又不能,只好张着口型对空气无声的喊着:“杨-初-心!!!”
而这一幕恰好被远处的人默默拍下,景唯一突然收敛了笑容,警惕的看着远处,现没有任何异常,才犹豫而疑惑的走向不远处黄姨开来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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