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压力来了
宁新功驱车来到县委大楼,想找任平义汇报一下王简阻挠他先期搞施工的情况。任平义在东亭县已经呆了快三年了,当初市委书记江明可是抱着很大的希望让他到东亭县来的,目的是让东亭县变一个样子。然后三年快过去了,除了搞了一个经济开发区以外,其他的还和三年前差不多。经济开发区搞了半天,也是搞得焦头烂额,因为牵扯到征地问题,当地老百姓没少上访,弄得他很没心情,现在正想着通过江明的路子及早调出东亭县,但江明安慰他先不用急,市里马上要空出一个副市长的位子,要给他争取。既然是这样,任平义才又安下心来在东亭继续干下去。
刘青山比较沉稳,在东亭县稳打稳扎,潜心经营,渐渐在东亭县超越了任平义的力量,这也是任平义想法调走的原因之一。他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就是等任平义调走之后接任书记职务,因此虽然暗地里刘青山的力量占优,但表面上与任平义之间还是客客气气,争取换届的时候任平义不暗中捣他的鬼。
任平义的政绩不显,因此他非常希望下面的乡镇自己能做出政绩来,这样他们的政绩最终也会成为他的政绩,必竟是他领导的好嘛,但这东亭县的官场就是争权夺利的多,认真办事的少,任平义再是用力也没法调动起这些乡镇干部的积极性,他也没法撤换他们,谁的背后没有力量,想撤他们先征求他们背后力量的意见再说。搞得任平义一见到想干事能干事的干部都两眼放光,希望他们能快速做出政绩来。
王简搞的农业结构调整,任平义虽然也关注了一下,但由于农业结构调整不是一日之功,它需要有一个让老百姓接受的过程,政绩不明显,所以对此不大感兴趣,而当王简提出要从省里要来资金修路时,他马上心动了,这事要是做出来决定是一件很显的政绩,上面领导下来一看就能看到,因此他就比较关注,但资金迟迟没下来,又让他有些怀疑王简的能力问题,必竟年龄轻,谁知道这事靠不靠谱?
宁新功事先给任平义打了电话,任平义正好也没有其他活动就让他到办公室里去,正好可以问问宪河乡的各项动态,了解一下王简的情况。
宁新功下了车就健步来到任平义的办公室,任平义坐在宽大的办公桌面前等着他,看到宁新功来到,手一摆说道:“小宁来了,坐吧!”
宁新功熟练地关上房门走了进来后就找到一处沙发坐下,看到任平义的怀子里没有水了,又急忙起身去给任平义倒水,作为一名曾经的县委办公室副主任,这方面的服务工作做起来是超一流的。////
看着宁新功殷勤的模样,任平义摇了摇头,觉得让宁新功到下面乡镇很可能是一个错误,要是让他继续在办公室干,说不定还会干得很好,而到了下面乡镇去却搞不出思路,连一个年轻的王简也斗不过,让他这个有心想帮他的县委书记都没法说。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宁新功本人是急于想下去任职的,必竟在县委办工作多年,为领导服务了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谁能一辈子都干服务工作?到了一定的工作年限下放去当乡长书记的很正常,不过也有直接到县直各大局当局长的,任平义觉得宁新功应当更适合到局里当局长,而不是到下面乡镇去当一级政府的一把手,这与局里的工作情况和性质完全不一样啊!
“小宁,到了宪河乡工作后感觉如何?和小王配合的还不错吧?”任平义习惯性地问起一些闲话,算是谈话前的热身,其实宁新功与王简之间的关系如何,他比谁都清楚,各方面上来的信息很多,不需要当事人的主动汇报。
宁新功倒完水坐下后双手交叉在前方说道:“乡镇工作还是比县委办的工作复杂,以前在县委办不用做决策,到了下面后就不一样了,需要考虑很多东西,但总体来说感觉还是不错的,很锻炼人,王简书记年轻有魄力,我与他的配合也很好。”
宁新功在任平义面前肯定不能说干得不顺利,即使任平义知道这个情况,他也不能这么说,有些时候那层纸不撕破的好,如果到了撕破那层纸的时候,他这个乡长也就不能干了。与王简的关系也不能说得太僵,否则也不好看,无论怎么闹,表面的团结必须是维持的。
任平义笑了笑道:“那就好,一定要搞好团结,团结才会有力量,这是我们党的基本原则,我也就不多说了,你有什么事就尽管汇报吧!”
宁新功知道任平义刚才的话不过是形式之语,反正他做为领导不能说让下属不团结的话,其实县委内部也不是那么团结的,但还是要把团结的口号叫得震天响,这就是政治吧!
“是这样的,任书记,县交通局给了我们一笔修路款,我的意见是先修路,而王简书记却说要等省交通厅的钱下来后再一起修路,我们两人之间有了一点小分歧,虽然我们也彼此同意对方的意见,但我觉得省交通厅的钱迟迟不到位,与其等一起修,不如现在先修,可以加快工程进度,我就想向任书记汇报这个事,争取任书记的支持。”宁新功道。
宁新功与王简之间发生的事,任平义并没有打算介入,一是王简是一把手,二把手听一把手的天经地义,而二把手想跟一把手抗衡那就需要个人实力,如果个人没有实力还想跟一把手抗衡那就显得很愚蠢了。宁新功虽然不是太愚蠢,但任平义不想公开支持他,而让王简心有不快,再说他是县委书记,应当与乡委书记持相同的政治立场,支持宁新功不就是作茧自缚,让下面的人去支持县长刘青山吗?宁新功与王简在修路问题上相争,显然各自有各自的小算盘,王简不想让宁新功先修路,既有想等省里的钱下来统一修的考虑也有不想让宁新功出风头的意思,现在宁新功把这个问题摆给任平义,不过是想让任平义支持他来与王简对抗罢了。
虽然这里的利害是这样的,但任平义现在也有些急躁了,王简从省里迟迟要不来钱,不能不让他担心,如果能借机给王简施加点压力,说不定就能让王简快一点从省里要来钱,如果再要不来,那就说明王简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对他也就不用再怎么重视了。
“你听说王简从省里什么时候能要来钱?要是能要来钱一起修是应该的,要不然先修后修的,麻烦!”任平义淡淡地问了一句。
宁新功道:“王简虽然嘴上说很快就能到位,省长都签过字了,但迟迟不见动静,不知他要玩的什么花招,光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先动工有什么不好,可以让上面看到你真干了,到时候钱自然就会投下来。”
宁新功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任平义觉得王简执意不让宁新功先修路有点过了,看来是要帮宁新功一把,给王简一点压力,促进一下宪河乡的工作。想到这里,任平义道:“这样吧,我给王简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如果再要不来钱,你就先修,总不能耽误乡里的工作。”
任平义终于开口支持他,宁新功一阵窃喜,有了任平义的金口玉言就有了对抗王简的资本,这回看王简还怎么应付他。
任平义也是一时想急于出成绩,想加快发展,无形中做出了支持宁新功的决定,等宁新功走了之后又有点后悔,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向宁新功表态,可以告诉他了解情况后再作决定,作为领导不轻易表态是一个基本守则,没想到一时糊涂违反了。
王简这几日其实心里也急,从省城回来,快速制止了宁新功的争权行动,各方面还是比较顺利,但省里的钱迟迟要不来却是一块心病,叶凤灵还没有给他消息,想来事情确实不好办,而且还有一个龚长秋在那作着梗,如果再要不来,事情就要出大麻烦了。
害怕什么就来什么,任平义很快就打电话给他问省里资金的事,客气了一下,任平义就问道:“小王,省里的修路资金快到了吧?”
王简心里一悸,说道:“任书记,快了,主要是手续麻烦了一点,要不然早就到了,您就放心吧!”
王简不得不撒个谎,不管怎么说,先应付过去再说。任平义听到这话放下了一点心,下面想说让宁新功先修路的事也不想再说了,反正已经跟宁新功表过态了,再向王简提起这事就更不好了,不如一碗水端平,让王简感到他很公正。
“小王,这事你很用心,我也很放心,但省里资金一时下不来,别人就会有议论,你还是抓紧催一下,县交通局给你们的资金,你统筹考虑一下,如果能先修就先修,不能先修,就等资金来了一块修!”任平义说道。
“请任书记放心,我会统筹安排的!”王简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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