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东方到北京后果然受到了jane的骚扰,不但约他吃饭,还去了三里屯泡吧,东方的如实报告令我醋意大发,怪他不该接受jane的宴请,更不该跟她去三里屯。
在我一阵连珠炮式的数落和埋怨之后,东方解释道,男人不能直接拒绝女孩子的邀约,那样会很严重地伤害她们的自尊,女孩子的自尊是不能伤的,那比伤害**的后果更严重,所谓要脸不要命就是这个道理,对女孩子除了婉拒,没别的办法,如果婉拒不成,只好听命,相机处理。
我无言了,其实我没权利这样干涉东方,还没答应见面凭什么要干预人家?更不该对他的私生活说三道四,不过从此我要认真考虑见面的问题了。
本市的邮寄没想到会那么慢,东方从北京回来才收到了椰子粉和照片,他很高兴收到照片,说这些没经过化妆的生活照真实地展示了我平时的状态,仅仅通过这几张照片,就对我有了进一步认识。
我说算了吧,你中央情报局啊,几张照片就能分析出很多信息,要想进一步认识真实的我,就必须月兑离虚拟环境,见见本小姐,再说我越来越想知道,真实的你会不会比网上逊色。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笑说,哦,看来心理准备完成了,可以择机见面了。
我说对,可以见了,但何时见,我还想等等,为什么要等,说不清楚。
他说那就等吧,但愿不要等太久,否则因为付不起电话费破产了。
我说破产了好啊,那样咱俩之间就没有了差距,平等了。
他对我的这个想法很不解,问我是否一直认为我们之间交往存在着差距,他并不认为有什么差距。
我说那是居高临下的结果,当然感觉不到,你社会地位高,收入高,知识层次高,懂得多,能力强,长得英俊,在我们眼里自然是高高在上的,尽管你貌似平易近人,但这种差距实实在在,不是你能通过态度就可以消除改变的。
他对我的说法感到震惊,说要真是那样,为了爱,还真需要破产。
我连忙撇嘴,呸呸呸!怎么能诅咒自己呢,属虎的人都邪门儿,全是乌鸦嘴,说话可准了,我可不希望他真的破产,开玩笑说,东方,本小姐还想“傍”你这个大款呢,没给我钱花,你就想破产,没门儿!
自从东方从北京出差回来,我们的沟通更加频繁,一连几天除了在网上就是在电话里,不聊几个小时绝不罢休,终于东方受不了了,说,苗,红颜祸水女人毁业,千真万确,因为你,我已经没心思工作了。
唉,一声叹息再一声叹息,我说,你以为我就有心思干事儿?实话告诉你,现在每天早晨起床想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每天晚上睡觉前想的最后一个人也是你,睡觉之后起床之前梦见的还是你,你真烦人!
我这是心里话,虽然我同时交往着几个男人,但现在对东方的爱意是最深的,其次才是蓝狐,而且对蓝狐的爱也正被东方蚕食,天平在加速向东方倾斜,与这两位相比,达达是最让人无奈的,我跟他只有感情,没有爱,死活不来电。
暑假即将结束,明天下午达达就要离开齐北返回远在江西的学校,我答应明天陪他,然后再送他去火车站,计划上午先去桃义泉公园看泉,拍照,中午去吃全聚德,然后再到他家呆一会儿,最后送他去火车站,安排的挺紧凑。
今天上午田毅来了,典型的不速之客。
当时临近中午,爸爸刚出门就碰上了他,知道他是我初中同学,挺客气地让他在门外等一下,因为夏季我在家里穿着太暴露,需要套上裙子见客。
妈妈听说门外等着的是田毅,冷不丁对说了一句,你们不是分手了?
我吃惊得看着妈妈,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天哪!原来她早就知道我和田毅谈过恋爱。
看来小孩子的小聪明永远耍不过大人,被妈妈戳穿真相令我脸红到脖子根儿,还自以为是的瞒天过海呢,敢情什么也没瞒住,唉,我定定神儿,只好对妈妈很尴尬的解释说,我们要商量同学聚会的事情。
看我满脸通红,妈妈笑了,说你们商量什么我都不管,二十多岁啦,有些事情该自己做主了,再说我想管也管不了。
我听这话一阵惊喜,问,您是说我有交男朋友的自由了?
妈妈反问,你什么时候没自由的交男朋友?
我本来已经恢复正常的脸再次变得通红,哎呀!真没面子。妈妈看我太尴尬,就给我一个台阶下,说,别让你同学在门外等得太久了,不礼貌!
我缓过神儿来,忙套上连衣裙,开门让田毅进来。
田毅跟妈妈打了招呼,就被我直接领进了我的房间,当然房门是不能关的,一来我和田毅不是恋人了,二来也不能让妈妈再误会什么。
妈妈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似乎不愿听到我们的谈话内容,一副不管不问开明家长的样子。
我问田毅,有什么急事儿不事先打个招呼就闯来?不能在电话里说么?非要亲自登门?害得我还要撒谎骗妈妈说是要商量同学聚会。
田毅被我一顿抢白,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说,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你了,想约你又怕被拒绝,毕竟已经分手了,不那样理直气壮,就干脆闯过来看你一眼,不管你拒绝与否,先让心里舒服舒服再说。
唉,这个可怜的人,还在爱着我,让我有点感动。我说好吧,想看就看,我没胖也没瘦,不缺斤也不多两。
田毅把手伸过来请求,拉拉手吧。
我看了眼妈妈房间的门,听到她还在房间里,就把手伸给他,拉拉吧,别得寸进尺啊。
没想到他还真得寸进尺,说,打个呗儿吧。
我压低嗓门说,老兄,咱俩分手了,不是恋人,不可以接吻!
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你要是不答应,我觉得活着都没意思了,没劲,就吻一下行么?给我点儿活下去的理由和动力,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提这样的非分的要求,好么?最后一次。
呀!我听他这么说心里一惊,他什么意思?厌世了?我不敢多想,说,好好,你还知道这是非分要求,算是通情达理,就这一次啊,下不为例,男人说话要算数。
说完我又看了一眼妈妈房间紧闭的门,提心吊胆的凑近田毅,闭上了眼,啊,多么熟悉,初恋的吻,我瞬间想起了过去,竟有点忘情,几乎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也忘记了正在与我接吻的是已经分手的男友。
接吻正在进行时,突然从厨房传来水龙头的声响,我睁眼一看,老天爷呀,妈妈什么时候到厨房去了?她只要走出自己的房间,就会看到刚才我和田毅这一幕,唉,让老妈看见跟已经分手的男友热吻,真不是什么好事。
打发走田毅,我主动去厨房帮妈妈做饭,虽表面故作镇静,但心虚的不得了。妈妈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难道这也遗传?老少都一样花心?
我脸红了,不过也在心里问,这也遗传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