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哥哥……呜……够了,求你不要再继续了……”
绯衣悲怜乞求的哭声顿时进入了擎悠然耳中,让她惊诧的愕直了眼眸。
只见眼前昏暗的房间中,被月色照亮的那张大床上,两个人影正在不断的摇摆着。
她迅速而悄然的关闭了门扉。
整颗心都被提调到了嗓子口。
太震撼了!
没想到……没想到他们真的是……真的是那种关系。
一种痛莫名其妙的从擎悠然的心底滋生,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而与痛楚同时升起的……还有无边的恨意。
绯衣!
冷绯衣——擎悠然陡然怒瞪起双眸,咬牙切齿的从内心里喊出了这个她本就欲除之而后快的人名。
踉踉跄跄的双手抚在墙壁上,擎悠然倍受打击的一边喘息着一边迅速的向前移动,连眼前出现了障碍都不自知。
嘭!哗啦——一个半打的玻璃花瓶就这样摔在地上应声而碎。
擎悠然迅速的捂唇,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顾不得收拾残局的迅速奔出了冷家的主宅门外。
此刻,她的脑海中不断放映的除了冷枭满足的叹息便是绯衣那张欲拒还迎的娇俏脸庞,那种仿佛很享受其中的直激得擎悠然心中恨意狂猛的成长,瞬息之间从稚女敕的幼芽变成了参天巨树,横隔在她与绯衣微弱的友情之间,再也无法被拔除。
“冷绯衣,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再次的站在了冷家的铁门前,擎悠然于内心深处疯狂的呐喊,一双狐狸一眼的眼眸内不断的闪动起幽深憎恨的光芒。
在她看来,这世间一切跟她争抢冷枭的女人都是不可饶恕的。
总有一天,她会连带皇甫瑶一起,将他们统统从冷枭的身边除掉,然后将他据为己有。
冷哼了一声,擎悠然的眼眸内带着无限的疯狂坐进了车中,然后狂猛的启动了车身不要命的向前冲去。
鬼魅的车影与快速爬上车道的一辆计程车堪堪的擦身而过。
洛君华只惊了一下,然后完全没有多想的再次将眼神放在了眼前的车道上,并对着司机催促,“师傅,麻烦您快点!”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验证冷世萱口中的谎言了。
要他相信绯衣背弃了他们之间的约定,除非是亲眼所见,不然……不然……
洛君华狠狠的握紧了双手,眼眸深峻的抿紧了双唇。
而冷宅内,因为擎悠然引起的异响,惊得正在房间里来回打转的陈妈肩膀陡然一缩,好像做贼心虚一般,她迅速的探头观望,见没有人影了之后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抬头瞧了一眼楼上的方向,陈妈欲举步而上,却在脑海中响起了一声威严的警告之后作罢。
‘今天晚上,不许任何人上来打扰,把大门关闭,拒绝任何访客,如果我发现有人进来,你知道后果……’
冷不丁的猛然打了一个寒颤,陈妈蹙了下眉头,然后闷闷的拐着绵软的双腿去检查大门有没有被关紧。
可当她看见大敞四开的铁门之后,眼眸瞬间被惊的瑟缩了一下。
颤栗在浑身走动了一圈,陈妈心虚的看了一眼主宅的方向,然后懊恼的迅速将大门关紧,打算从没发生过此事一般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陈妈!”
不料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声叫唤,陈妈吓得立刻回头,脸色苍白,在发现是洛君华之后,陡然放下了高高吊起的心脏。
“洛……洛少爷啊!您有什么事情吗?”
隔着铁门,陈妈结巴的问道。
洛君华紧张的将双手抓在铁门上,然后焦急地问道,“陈妈,绯衣呢?告诉我,绯衣现在在哪里?”
“这……”陈妈犹豫了。
她该不该告诉洛少爷,绯衣小姐就在宅子内?
“这什么这,你快告诉我啊,陈妈——”洛君华不耐烦的焦急喊道。
碍于冷枭的yin威,陈妈为难的看了他一眼之后,果决的说道,“洛少爷,您今天还是回去吧,二少爷吩咐了,不见任何的访客。”说罢,陈妈转身便朝主宅内走去。
什么?
二少爷?
洛君华顿时呆愣了,心中不好的感觉在不断滋生。而当他再次回过神来想要问清楚事情的真相,陈妈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眼前能看见的就只剩下被月光照着的凌乱的冷家大院。
洛君华登时颓然的靠在铁门上滑座在地,眼神幽幽的看着主宅的某处。
夜色逐渐迷离,月亮已经升入中天。
冰冷的宅邸内,此刻到处都是被清风卷起的残荷碎片,于一片的荒凉冷辰中,宅内某处的房间却依旧翻滚着炽热的浪潮。
“绯衣……你真的好香……”
攀附在那青涩的柔软之上,冷枭欲眼迷离的轻叹,一双大手深深的陷入绯衣的发丝中来回的摩挲。
“唔恩……”
求也求了,骂也骂了,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才能让冷枭停止这种无边的索要。
他不是已经得到她了?为什么却还是缠着她不放?
“回应我……”
“啊……”
“很好,这样才是诚实的女人。”冷枭邪笑。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所以……放了我!”狠狠的瞪着冷枭,绯衣一字一字的咬牙说道。
眼泪早已经干枯了,她的清白也没了,绯衣现在只想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安静的过完自己的下半辈子。
“啧啧,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听了绯衣的怒言,冷枭玩虐的说道。
“不就是我的身子?”绯衣屈辱的回道,而后羞红着面容别开头去,“既然你已经得到了,那么……请你放了我!”她愤怒的大吼。
冷枭却摇着头,将手指妖娆的点在了绯衣的心口,“我要的东西在这里,你肯给吗?”他郑重其事的问。
绯衣的脸色一惊。
而后剧烈的扭动身子,对着冷枭狠狠的丢出了两个字,“混蛋——”
冷枭眸色一凛,惩罚性的迅速翻过了绯衣的身子。
绯衣的眼眸顿时扩张,痛的倒抽了一口冷气,早已经干涸的泪水再次从眼角沁出。
“冷枭,你混蛋!”
她痛苦的哭诉。
冷枭却弯着嗜血的双唇,暧昧的在绯衣耳边吐气,“混蛋也好,恶棍也罢,记住,从今天开始,叫我枭。”
‘枭雄的枭……’
当年稚女敕的声音言犹在耳,如今听来却是两种模样。
绯衣痛苦的咬紧了自己的双唇,不断的承受着从身后传来的压迫,颤抖中,她倔强的小心脏内逐渐的衍生出了一种名为任命的词语……
一夜激战,噬魂蚀骨。
躺在冷枭的身下,绯衣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要了多少次。
除了第一次的痛彻心扉,其余的都仿佛在恍惚中摇摆,震荡。好像身体已经远离了重力空间,飞到了没有压力的真空中。
载浮载沉。
在黎明将至的前夕,绯衣终于支持不住的晕厥了过去。
释放了自己最后的一丝灵魂,冷枭大汗淋漓的从绯衣的身上翻身而下,温柔的瞧了一眼床铺上昏沉睡去的绯衣而后披起睡袍,大步的走进了浴室中。
躺在床上一夜翻腾未眠的陈妈,见太阳逐渐的从地平线升起,她终于躺不住的走出了房门,而后轻手轻脚的来到了一楼的楼梯口,见楼上毫无动静之后,便鬼祟的爬了上来,朝着原先王心萍所居住的主卧室而去。
整理了自己一身的汗渍,冷枭精神气爽的走出浴室,用毛巾随意的擦拭着自己的长发,而后嘴角带笑的轻轻走到了床边,在绯衣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
“只要你乖乖的呆在我身边,我就会给你一切!”
包括他的心。
多少女人争抢都得不到的东西,只要绯衣愿意,她就可以完全的掌握在手中。
惩罚的弹了下绯衣的鼻尖,冷枭将脸上笑意一敛,而后悄悄的走出了房间。
昨天晚上廊道上的一声脆响让他很是在意,他想要找陈妈问清楚。
然而,说人人到。
冷枭本欲下楼去寻找陈妈的身影,却见她的身子正鬼祟的没入主卧室的门扉中。
冷枭好奇的走了过去,眯了下眼眸之后猛然推门而入。
“你在做什么?陈妈?”
他疑惑的问了句,眼神却死死的盯在陈妈手中所握的瓷瓶上。
“啊!”
一听见身后的声音,陈妈立刻惊的身子一抖,跌倒在地。
而那个已经被她扭到一半的花瓶竟在她跌倒的时候无意间被完全的扭开。
喀拉喀拉——一阵轰响,原本平滑的墙壁就这样在冷枭的眼眸之下全部被打开。
惊!
“这是……”
“啊——二少爷,饶命啊,我也是最近看夫人打开才知道的,今天来这里完全是因为好奇里面都有些什么,我不是想偷东西哦!真的不是啊!二少爷您……您千万不要生气啊!”见事情败露,陈妈立刻抖索着手臂挡在自己的脸前,深怕冷枭发怒,然后将她一顿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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